“她就跟我说了一些话。”
“……”
“还有呢?”我又再把眼神移到他手上,他一定明白我想问什么。
兰抿了抿唇,偏开视线,“她给我吃了百花散。”
“什么散?又来那些毒人的玩意对不对?!”
“不是,它会强行修复我受损了的穴道加快恢复的速度,不过,”他瞧了我一眼又偏开头,这是重点来了的感觉,我追着他问,“不过什么?”
“吃了会有点痛。”
……
那个有点就是要痛到要锁起来的程度,这分明是甩了别人一蛇鞭子,然后摸一摸给块糖的变相虐待!“我给你去拿一点散淤的药敷敷。”
他拉住我,“不用,很小的事情。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我重新坐下来望着他,他的眼神没有看回来,“你不想问点什么?”
“我只想你自己说。”我道。
雪一直下个不停,原本在屋顶是铺了薄薄一层,现在是一堆一堆压满了白瓦,远远看上去是白闪闪的,几乎要闪花眼睛。
除夕快到了,隐岄宫的人虽然都像不吃人间烟火的样子,但也热热闹闹装置了起来,大红灯笼挂的四处都是,罄儿和杏儿吩咐下人做事,雪柳那个姑娘飞来飞去的挂大红纱,像是赶上她要出阁一样兴奋。
一下,两下,三下……
兰倚在望月亭的池边喂那些又金又红的大花鲤鱼,那一小把鱼饲居然洒了二十多下,手都空了明显是在走神。
可惜了这棵树只能看到他侧脸,那呆呆的样子一定可爱得我想过去掐他一把。
“穆公子在赏什么呢?”
低沉醇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我吓了个半死,居然是秦歌,他手里还拿了个酒壶。这还真是罕见,这左右使者一向就像是东瀛的忍者一样,他们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他们。
我没好气道,“你干嘛偷窥?”
他朗声笑道,“刚来,是你看的太入神了。要喝酒不?”不等我回答他便扔了一个酒壶过来。
我不客气得大喝了几口。他笑,“穆公子够爽快!”
我搓了搓手,道,“天气冷啊,你这酒也不错,你们隐岄宫好酒不少的样子。”
“百年酿的确不少,除夕那天也会拿出来的,不知道穆公子有没有机会喝到。”
“怎么这么说?不过你们宫主好象不能碰酒。”
秦歌无声的笑起来,“的确,一碰就醉。穆公子不用回去过除夕?”
算一算我还真出来了差不多三个月了,“是要回去看看云川哥他们,不知道云丫头在不在呢。”
秦歌性格爽朗健谈,没有隐岄宫惯常那种冷冰冰的气息,一点也不像隐岄宫的人,我问他,“你怎么会在隐岄宫做事?看你不像这里的人。”
秦歌也在黑槐上坐了下来,告诉我这里的使者和护法都是世裘的,都在这宫里长大。不像可能是因为他性格天生开朗,不是还有个雪柳吗?
想想雪柳那副和云丫头一样的模样,还真是。
“穆公子想来是在赏人。”
我瞪了他一眼,“总比你刚才当梁上君子偷窥来的光明正大。”
他失笑,“宫主不太喜欢这么喜庆的日子,穆公子可以趁着这时候回去一下我想宫主也不会太在意。”
“这个先缓缓,最近我还是想陪陪他。对了,为什么那个毒娘子叫青莲为宫主?”
“不,隐岄宫宫主之位是传男不传女的,青莲大人只是在宫主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处理过几年宫务。外人不甚清楚也正常。”
“那青苹是怎么回事?”
秦歌像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个名字,有点惊愕的望了我一眼,“她是莲大人的亲生女儿。”
“亲生?”
秦歌站了起来,朝我扬了扬手准备走人,“有些事你应该自己去问宫主。”他想了想,补了句,“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除夕夜
隐岄宫像是一个缠了重重丝条的茧,秘密一层又一层,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而我只能窥探到一点点。
“小穆你是想要回去了对吗?”
我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学他一样倚在池边,“你有读心术?”
“我没有。”兰的头微微上扬,道,“白隐。”
一个脸带冷酷和一点慵懒的男人悠悠然从树上面跃下来,双手一拱,“宫主每次都发现在下。”
兰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浅道,“你每次都弄得太响了,如何?”
“一切依宫主吩咐做好了。”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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