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半个小时后暴雨来袭,苫布根本挡不住这么大的雨,亓放让老鬼停车,把泥鳅搬到副驾上跟阿直挤一挤。
车斗里只剩下元锦西二人以及困在箱子里的女人。
女人比他俩舒服,因为箱子的通气口在侧面,整体又采用防水设计,不管外面下多大的雨对里面都没有影响。
“过来,挤一块还能暖和一点”,亓放让她过去。
她也没矫情,一凑过去就被亓放揽在怀里。
两个人身上都湿乎乎的,可他的怀抱却很暖,她不自禁又往他怀里贴了贴。
他胸前黏腻腻的,不大像被雨水打湿的,仔细闻一闻,还有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元锦西惊坐而起,就要去掀他的衣服。
他忙伸手阻止,“没伤,是泥鳅的血沾到衣服上”。
不可能,沾到一点说得过去绝对不可能沾那么多。
她格挡开他的手执意掀开他的衣服,并用手电筒照明查看情况。
他伤在右肩,不是贯穿伤,子弹还留在体内。
血还在往外渗,元锦西先给他止血,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就没了主意。
“不要告诉老鬼他们,他们会担心。天亮就会抵达黄金地带边缘的一个小镇,伤口到那再处理也可以”,亓放小声说道:“我没事儿,不是致命伤”。
他还要用左臂揽元锦西躲雨,元锦西避开,反倒一伸胳膊把他揽在怀里。
他块头大,她的小身板儿根本没办法把他全部罩住,不过聊胜于无,总比刚才好一些。
“看在我受伤的份儿上,给我唱首歌吧,随便什么歌都行,我想听”,他不再硬撑,把自己虚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军歌肯定不能唱,歌颂祖国什么的也不行,流行歌曲她会的又不多,想了一会儿,她开口唱起经典的外国歌曲。
低低哑哑的声音,轻柔和缓的旋律,在噼里啪啦的雨声和汽车的轰鸣声的伴奏下显得那么悠扬而震撼人心。
安全起见,她没有唱的很大声,微微弓起身子凑到他耳边低低吟唱,像是在跟他说悄悄话。
他没说停,她就一直唱。一直到雨渐渐停歇,天际泛起鱼肚白,歌声才停止。
元锦西探探他的额头,温度好像又高了一些。
“马上就天亮了,你一定要撑住”,元锦西担忧的说道。
亓放勾了勾唇角,“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干嘛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跟你说我没事,这点伤算什么,我以前……”
这么虚弱的时候他的嘴还闲不住,找到一个话题便说起来没完没了,元锦西也没制止他,还拿过饮用水给他润喉。
车子终于在早上七点多钟抵达距离黄金地带最近的一个小镇。
因为距离黄金地带比较近,这里鱼龙混杂,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有,像他们这样车子到处都是弹孔身上还背着枪的人出现在街上倒也不多打眼。
老鬼直接把车开到诊所门口,带着泥鳅去看大夫,元锦西趁机告诉他们贺锦东也受伤了,可能需要手术。
几人把亓放抬进诊所,元锦西留在车上看货。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泥鳅和阿直出来,老鬼陪亓放在里面手术。
子弹没往要害地方钻,不是多大的手术,不需多久亓放就能出来。
阿直去买的早餐,他们直接在车上解决。
元锦西掀开箱子看了一眼,女人已经醒了,嘴巴里堵着东西说不出话,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求她放了她。
“嘭”一声盖好箱子,人没死就好,其他事可就不归她管了。
又过一会儿亓放跟老鬼并肩走出来,刚经过手术把子弹取出来的人竟然能自己走出来,元锦西讶然看着他,就像看一头怪物。
“再有半天就能到达隆,不歇了,直接出发”,上车后亓放命令道。
老鬼说他死犟手术的时候死活不肯用麻药,过程中一声没吭,特爷们儿。
可他这爷们儿到元锦西面前就破功了,靠在她肩膀上直哼哼,像小孩子似的要她哄着才行。
“我给你唱了半夜的歌现在嗓子特别难受你确定还要我哄你?”他有点儿得寸进尺,元锦西决定不惯着他。
亓放疼的龇牙咧嘴,眼角眉梢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不给我唱我给你唱,我唱歌也特别好听”。
他说的信誓旦旦,一张口却让人大跌眼镜。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唱的本就如此,根本就没有一个字在调子上。
这哪里是给她唱歌,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啊。
她不让他唱他还不听,越唱越起劲儿,她干脆用手捂耳任他唱去。
在亓放要命的歌声中终于抵达黄金地带。
这里分散的数千个村子被几股势力瓜分,村民只能听从武装势力的差遣,如果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再加上位于几国交界地带,距离政治中心比较远,各国政府对这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一些军政要员跟这里占据一方的老大同流合污,以至于这里成了穷凶极恶的人的天堂,善良人的地域。
达隆镇就是黄金地带其中一股势力的中心驻地,周围几十个村子便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因为地理环境限制,黄金地带事宜农耕的土地很少,再加上d品的价格要远高于农作物,所以这里种植最多的作物便是yg粟。
从种植到提炼制作,再到找买家销售,每一股势力都有自己完整的系统渠道,就像一个大公司集团,所有人在里面各有分工,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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