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表面绷着,心下暗笑;柳晋也是憋笑憋得辛苦,对绑了四喜来的那批护院道:“这是我府中的下人,你们绑了他做甚?”护院们也觉得汗颜,赶紧把四喜的绳子给解了,四喜活动下手脚,看一眼那胡子大汉,又看一眼上座的柳晋,低了头想告退,柳晋已向他开口道:“四喜,你这夜的不睡,在府中乱跑甚?”四喜道:“我去厨房中煮饭吃。”坐柳晋旁边的年轻人听了,将手掩到鼻下似是咳嗽,只是身体已笑得微微发抖。柳晋也是忍俊不止,道:“君子远庖厨,你问国公府的人要便是了,何必自己去煮?”四喜看了一眼柳晋,奇怪地道:“老爷,我是下人,不是君子。”
“哈哈……”柳晋旁边那年轻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指了指堂下还被五花大绑着的胡子大汉,又指了指四喜,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柳晋咳了一声,对四喜道:“你且先在旁边候着。”见四喜退后几步站到护院群中后,又对绑了胡子大汉来的那些护院道:“将他也解了吧。”
胡子大汉松了绑后,柳晋挥退了闲杂人等,厅中只余下四喜、胡子大汉、及柳晋等五人。
那胡子大汉看了下四喜,对柳晋道:“既然文卿府中这位兄弟与我相似,不若让他替我去?”
柳晋与卫夫对视一眼,转首向左在一旁的年轻人道:“大哥以为如何?”
被柳晋称为大哥的年轻人看去二十八、九岁年纪,眉眼间与柳晋有几分相似,不过长得要正气许多,不似柳晋般女相;唇上留了修剪得极工整的短须,嘴角挂着的浅笑倒是与柳晋如出一辙:“伍大人是梁相公的门生,他的酒宴,若是忠之在京师却不去,恐被小人疑威远军与梁相公离心,借机作梗,便为不美;不过京师中也没几人见过忠之,便是让人顶替一回,应也无妨;伍大人一向恶武人粗鲁,也无兴趣与军中人结交,这一场酒宴不过是去表个态而已。忠之的老师山石道人难得下山一次,忠之想去拜访他老人家,也是一片孝心,不若成全了他罢。”
柳晋道:“大哥既然如此说了,那便让我府中下人暂且顶替这位游击将军几日吧。忠之,你这一去来回须得几日?”
胡子大汉道:“最多不过三五日罢,家师下到俗世一向是不待久的,若去晚了我生怕错过了。”
柳晋点头道:“这期间京中一切应酬,便先由四喜替你,切记早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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