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少在这里放肆!只不过是个被逐出定云天的无能之神,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有资格说睚眦殿下吗!?”
随着一声暴喝,粉衣少年冲入正堂,指着他的指尖因愤怒而颤抖着,少年面色涨红,浅粉色的眼瞳美丽得如同荷花花瓣粉嫩,却凝着狂乱的杀气。
“你谁?”司徒澈歪着头,眼前的少年十分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神君真冷情,他和您原来可还是同僚呢。”夜魄微笑着,倚在椅子上,准备就绪看大戏的悠闲状态。
同僚……?他看向少年,后者紧握着腰间的剑,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稍不留意就会拔刀而来。
少年的眸子沉了下来,悦耳的嗓音带着少年的阴柔,他的眸子透不进任何光芒,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之力。
“南莲。”
听见这个名字,不仅是扶桑,连司徒澈也愣住了。
南莲是瑶族的前任族长,瑶荷就是出生于瑶族,是巫山神女瑶姬之后。少年时他曾和南莲有过交集,但南莲对他厌恶至极。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早年便听闻,南莲天君舍弃族长之位,自甘堕落为魔,还以为是谣传。”司徒澈深吸一口气,舒缓呼吸后,半眯起桃花眼,“没想到竟然成为狐妖的走狗,瑶荷看见她崇拜的族长沦落至此,只怕要哭了吧?”
“闭嘴!你根本不配提起瑶荷的名字!”
司徒澈微微皱起眉,刚想站起来,白刃的刀锋停在了眼前,南莲手中的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空气中没有一丝响动,只有南莲野兽般的低喘。
“你这种狡猾的神祇,嘴上口口声声说厌恶神没有情感,却是天下间最绝情的神!”南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魔气自少年的身侧向外扩散,被黑暗浸染,粉色的瞳孔中溢满了恨意,沸腾的愤怒无法抑制,倾泻而出,“践踏了瑶荷和睚眦,还如此狂妄……”
“既然你脱离天界,就没有任何立场对我指手画脚了吧。”司徒澈打断了他,纯黑的眼眸中透着冷意,“何况,如今你自甘堕落侍奉魔族。从前我如何待他们,也与你无关。”
南莲加深了怒火,刀锋划过司徒澈的脸,锐利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抬眼看着几近癫狂的南莲,他心下觉得不妙,这么下去南莲绝对会杀掉自己的,他看了眼袖手旁观的夜魄,抬起头,朝南莲身后看去,扬起唇角低笑起来,“国师,你的狗咬人可真疼呢,从天界来的狗,多少也要调♂教一番吧。”
在南莲转过头那一刻,司徒澈从他的剑下逃过,往夜魄跑去,一边大叫:“尚天鹤!杀人啦!救命啊!”
夜魄见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幼童像一头小兽一般窜来他身边,忍不住一笑,抬眼剑光一闪,南莲的剑已向他劈来。
夜魄也不含糊,俯身抢起,反手抽出袖中的软剑,在手上转了个圆圈,斜斜地刺向南莲的肩膀,招数颇为精妙,又准又快,南莲急忙挥剑去格,只见软剑如同蛇一般,顺着剑锋缠了上来,南莲挣脱不得,夜魄左手一抖,两枚暗器直往少年的面门袭去。
一阵迷香随风飘来,暗器上明显是喂了毒的,南莲不得不松开剑,身形一矮,险险避开了,两枚暗器直刺入地板。南莲红着眼,半跪在地上,仰头瞪着夜魄,“你为什么护着他?”
“国师的客人,他自己不也说了吗?”见少年更为锐利的眼神,夜魄无奈地笑:“离暗魔君大人也吩咐过,不能伤他半分,你忘了?”
见状,司徒澈才从夜魄的椅子后面探出头来,见两人同时看他,嘿嘿两声,“少侠身手不凡,佩服佩服。”
南莲将剑收入剑鞘,“哼”了声,扭头就离开了。
“讨厌神君的,真多呢。”夜魄捡起地上的软剑,放入袖中,侧过头,墨色的眼眸荡漾着揶揄,“连在下我,也想去保护神君您啊。”
“可以啊,跟我混怎么样?”他笑了笑,在扶桑鄙夷的目光下坐在夜魄身旁。
夜魄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司徒澈眼神微动,却仍旧在笑。雪衣青年往他靠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夜魄深深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笑道:“在下修炼不足,恐怕不能答应神君……否则只会落到瑶荷神女和睚眦殿下的下场吧。”
“你们妖魔不是追逐yù_wàng的么,怎么怕了?”
“追求yù_wàng和被执着之事所困,是完全不同的,神君。”夜魄站起来,鞠了个躬,“假如不幸地迷恋上神君您,那可是多了随时会被您刺中的软肋呢……那种事,睚眦殿下♂体会过便好了,在他之后,恐怕是无人敢觊觎您了。”
说罢又鞠一躬,翩然离去。
司徒澈看着他的背影,眼眸沉了沉,分明是弥漫着悲伤。沉默了许久,看得扶桑捏了一把汗,他扭过头问道:“小扶桑,妖魔好没礼貌哦,把我抛在这里,一个两个说完打完人就跑,算什么啊?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啊?”
“大、大概吧?”话题转得太快,扶桑虽然习惯了,但还是跟不上。
司徒澈见她点头,喜气洋洋:“下次我也试试,说完话就摆个潇洒的背影,别人喊我就准备好个烂俗的笑容,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啧啧,肯定迷倒一大片人!”
扶桑:“……”
瞎扯了一会,把糕点和茶都喝光吃完,正打算把扶桑带走,一个仆人上前说道:“国师大人请您留下,准备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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