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用了早膳,赫连端砚便去了书房。
从今日开始,赫连端砚便要正式开始学着批阅奏折,而奏折早在下了早朝之后,宣德帝便命人送了过来。
如此一来,原本的两强太子之争,现在赫连端砚又被无端卷入,朝局瞬时纷争陡增,不少大臣也开始纷纷思忖着另择良木而栖。
自从封王之日起,赫连端砚便已料到会有今日之势,只是心中却迟迟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要知道,权力之争非她所喜,权力之巅也非她所愿,只是现如今怕是身不由己了。
想及此,赫连端砚更觉心烦意乱,粗略的翻阅了几本奏折,所奏之事大体相似。
那便是即将开始的科举考试,有关主试之人,不是推举康王赫连端康,就是举荐乾王赫连端乾。
以她与五哥之关系,必定会选择五哥,父皇不可能不知,却仍交由她处理,用意何在。
赫连端砚把手中的奏折扔回桌上,身子往后一靠,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离肆”
眨眼之间,离肆就出现在了面前。
“爷有何吩咐”
赫连端砚微微抬头,“那文弱公子最近如何”。
“自上回闯宫之后,便一直被定国公禁足于房中”
“噢”,赫连端砚右指关节轻敲着桌面,“那就别让他如此清闲了”。
就在此时,玉音突然走了进来。
“爷,那离肆先行告退”
话落,转身就出去了,也未跟玉音打个招呼。
“她醒了”,赫连端砚看着玉音道。
玉音唇角微微上扬,“爷是如何得知”。
赫连端砚坐直身子,“若非如此,来人便不会是你了”。
“爷不去看看?”
“我这不正在看奏折吗”,明显的答非所问。
玉音看着散落了一桌的奏折,“爷既已有了决断,又何须再看”。
赫连端砚偏头笑望着她,“玉音如斯聪慧,让爷如何是好”。
看着赫连端砚戏笑的眼神,玉音知道,平日里的那个赫连端砚又回来了。
“爷这是在自惭形秽?”
玉音随意挑了本书,而后走到窗边的软塌上坐了下来。
“不不”
赫连端砚也随即站起身,走了过去。
“我是在想,日后若是离了玉音,应当如何是好啊”
玉音从书中抬头看了一眼赫连端砚,云淡风轻的道
“此一世,玉音不离”
午膳过后没多久,赫连端砚就去了上书房向宣德帝回禀评阅奏章一事。
两个时辰之后,赫连端砚从上书房方一出来,就见已在外等候多时的离肆。
“爷”
赫连端砚火速赶回韵彦宫后,就径直奔往桑清漪所在的房间。
一进屋,就见如雨在一旁哭泣,而玉音正坐于床畔。
“玉音”
玉音转头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赫连端砚,“王妃不思饮食,水米不进,如今五脏皆显虚弱之症,若继续如此”。
“为何会如此,午时不还好好的!”,赫连端砚转而开始质问起如雨来。
如雨看着双目紧闭,面色虚白的桑清漪,哭得是梨花带雨。
“午膳时小姐还是好好的,可后来不知怎的,就喂不进去药,而后小姐就又开始昏迷不醒了”
“玉音,可有何办法”,赫连端砚期望的望向玉音。
玉音站起身,轻轻地摇了摇头。
“若是身染疾病,玉音尚可医治,可倘若病者毫无求生之意,玉音也无可奈何”
言下之意,便是桑清漪自己不愿活着!想及此,赫连端砚猛地回头,看着无声无息的躺在那儿的桑清漪。
“你竟是想以此来跟我作抵抗吗?”
这一日,宫里大大小小的御医都在韵彦宫内进进出出。
入夜时分,当朝丞相桑朝黎和丞相夫人杨初语也赶到了韵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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