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单冽死死趴在方向盘上继续不动如钟。楚清闭闭眼咬咬牙,抖着他那只白得晃眼的魔爪舍生取义般摸上单冽攥紧的铁拳,内心煎熬地鼓舞自己:一回亲二回摸三回才能肉贴肉啊不就是打个啵吗实践出真知啊我相信我能行!
然后,以领导抚慰下属之势,意味深长地拍了又拍,示意单冽抬起头。
单冽刚抬起眼,就看到楚清那张蛊惑人心的唇热乎乎地近在咫尺。
呼吸一瞬凝滞。一点一点青涩的吻胡乱落在他紧闭的唇角。配合着他即将瓦解的理智,在笨拙的轻吻中,一片一片清晰地崩塌、粉碎、稀里哗啦……
口水糊满单冽一嘴的楚清已经缩回副驾驶座去,落荒而逃地自暴自弃:果然不行啊我打啵技术没他好啊这是要被嫌弃的节奏啊扎心了啊小漫画……
缩到半路就被手刀拦截腰身,横在胸前的安全带几乎是被扯着打开。腾空着被拉到驾驶座,楚清还晕眩着又又又什么情况,干燥烫热的唇已经温柔地吸吮住他的唇。没有其他动作,就那么湿热热地相贴着,像是在等待他的反应。鼻息间的烟味灼心,唇膜上的触感温热,太熟悉的……也太留恋的……楚清忍不住,唇瓣和脸一样红,蹭一蹭单冽的嘴。
下一秒就被单冽整个儿含住唇,近乎狂乱地噬吻tiǎn_shǔn。攻势激烈的舌头挑开他没点防御力的牙齿,纠缠搅弄他湿软的舌,口腔沾满烟的苦涩,浓烈地宣告占有。楚清张着嘴软着腰眯着细眼一阵阵在单冽迷乱的吻里晕得起劲儿,稀里糊涂的,心头滴出烫烫的水。
热烘烘的胸膛在拥抱里紧贴着,闻到单冽肩胛上熟悉的咸咸汗味和不熟悉的涂料味。单冽应该是刚从工地上回来。以往也这样,从工地上收工就直接回家给他做饭,不怕被他嫌弃汗酸味儿。他确实不嫌弃,甚至觉得好闻得要死,蹭一蹭单冽绷紧的胸膛,蹭得更近。
单冽气息不稳地贴着他的唇说出挫败:“别撩拨我……”
楚清被他吻得晕乎乎,脑子沉得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头抵在单冽的肩胛骨,把脸深深埋进单冽的肩膀,贪婪地汲取单冽的味道。那温度浓烈真实那气味浓烈真实那胸腔里的心跳都浓烈真实。烦躁不安了好些天的心终于在被单冽真实拥吻的这一刻彻底静止了,不跳了,不在了,没有了,回归到单冽身上去了。
好像他的整颗心本来就该是属于单冽的,只是寄存在他身体里罢了。
空心的楚清餍足又疲倦地打起哈欠,也不在意驾驶座狭小空间的拥挤,蜷着腰任单冽紧紧搂着他,静静的不说话。抬眼又看到单冽下巴上那条碍眼的血痕,凑上去用唇轻轻贴上它,湿软温热,吻做的创口贴。
热热的鼻息散在脸上,单冽被他吻得有点儿晃神,漆黑眸子里的那点儿光亮像旷野的星火一样燎人,灼热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勺,从柔软的黑发抚摸到细滑的脖颈,下颌贴紧他的唇:“困了?回去睡觉?”
楚清把困倦的脸藏进他的肩窝里,不去回应他。他瞌睡极了,却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单冽垂眼看他像小时候一样默默地闹脾气,用唇轻轻摩挲他温软的耳廓,低声承诺里带着宠溺:“晚上来见你。”
楚清这才不情不愿从他的怀抱里探出脸来。车窗外的天际线已经渐亮,曙光隔着玻璃没有热度,只能感受到它跟朝霞一般绚烂的颜色。新的一天已经不知不觉在单冽的拥吻中到来。
他想着单冽应该还要上班,只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单冽把楚清抱进酒店房间时,他已经在他的臂弯里睡得恬静。他轻手轻脚把他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被子。低头看到他安然的睡颜,美好得犹如窗外蔚蓝海面上沉浸在煦日里的幽静泡沫。
他就这么弯着腰一瞬不瞬地看了很久。
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像梦幻泡沫一样消失,始终安静又慵懒地沉睡着。墨黑的发,雪白的肤,殷红的唇,真实又靠近得触手可及。
不自觉地,嘴角竟微微扬了起来。
太久没有笑容的唇,几乎遗忘了上扬的弧度。
单冽在楚清床边坐下,低下头,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把不自然的笑容都掩进黑暗的掌心里。
掌心里没有光亮却温热,就像湿地里的沼泽,带着不可抗拒的危险和深陷沉沦的柔软。
单冽闭上双眼,清楚感觉到自己一声一声有力跳动的心脏被埋藏在黑漆温暖的泥泽里越陷越深……
令人窒息的肮脏泥浆里突然伸出了楚清白雪做的十指,紧紧拥抱着它,纠缠着它,引诱着它坠入更深更热更温柔的黑暗里……
他义无反顾地被黑暗吞噬。心甘情愿地说:
“我……没救了啊。”
一直坐到不得不离开,单冽才轻轻关了房门离去,他直接开车去了工地上班。
办公室里遇到板寸头,看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板寸头就知道他夜不归宿,暧昧又殷勤地笑着打招呼:“单哥,早啊!”
没想到近来几乎快要冻成冰窖的单冽竟也向他挥了挥手:“早。”
板寸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在心里陡然为楚清竖起大拇指:“嫂子威武!见过嫂子的单哥就是不一样!看来以后要跟着嫂子才有肉吃啊!”
第17章 柳老师授课中
楚清在午后醒来,睁开眼却发现单冽已经不在身边了,只有衣领间萦绕着的淡淡烟味,被舔咬到微肿的唇还在发热发烫,提醒着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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