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他并没有看清,只是余光瞥到殊易和宁卿如的动作,还有沈言之的反应,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千钧一发之际,二者选一之时,沈言之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在他的和宁卿如之间,殊易做出了最残忍的选择,爱与被爱,他做出了一个帝王的选择
感觉到沈言之哭得更狠,却依旧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乎要背过气去,许淮紧紧压着他的眼睛,环抱着他,在他耳畔一声一声安慰。
“没关系,我带你出宫,我带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本文he,1v1,宝宝我也受不了仨的啊……
看完这章……别喷我,别喷我,别喷我,嗯,说了三遍,应该没人喷我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就要来啦~~
小言之,你要自由了~
第三十二章 我喜欢你
后经审问,才知那刺客首领是原青州刺史崔怀让的小儿子崔景仁,崔怀让贪污一事,家族中涉及人员甚广,崔怀让的九个子侄皆被问斩,然这小儿子崔景仁因当时游玩在外才侥幸逃过一劫,听闻家中遭难,家破人亡,也不敢回去,只能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却仍不甘心,才集结这少数刺客,在殊易狩猎时寻机报仇,因周围守卫甚严,又是仓促准备,这样的结果早就在预料之内。
殊易当机立断,通通斩杀,一个不留,并封了这几队侍卫的嘴,今日一事,不许向外透露一言半语。索性受伤并不严重,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又是一番是非。
经此一事,也没了狩猎的兴致,当天匆匆结束,第二天一早便赶回了宫里。
沈言之的伤及时由随行御医医治,也没有伤到筋骨,所以敷了药疗养一段时日也就没事了,只是腰上的伤磕得重一些,不宜骑马,但碍着身份却只能在马上遭罪,回去的路上没少受苦。
而且似乎摔下马时也磕到了脑后,肿起了一大块,当时没怎么感觉疼,过了半个时辰便隐隐地疼了起来,御医诊脉时没诊出来什么,但伤了头毕竟是大事,还需仔细观察才行。
到了宫门口,立即有辇轿来接,还是谢全领头,亲自把沈言之送回了温德宫。在温德宫下轿,谢全恭敬俯身道,“公子好好休息,皇上说有空就来看您”
沈言之轻笑,“皇上政务繁忙,我这点小伤还是不必劳烦皇上亲自探望了,宣室宫事忙,公公请回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谢全在沈言之转身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冰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都说承欢公子刻薄得很,但在皇上面前一向温润如玉恬淡适人,对于他也算是爱屋及乌,可方才……
谢全不明其意,就算想在殊易前禀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元宝在旁侍立,见沈言之面色不对,不敢轻易上前搭话,倒是春儿注意到沈言之的异常,赶紧拿了药箱来,抬手就要去卷沈言之的衣袖,慌忙道,“听说公子在猎场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快让奴婢看看”
沈言之躲了一下,脸色冰冷,“不必了,小伤而已”
“让奴婢看看吧,公子的脸苍白得很,可是还有哪里受伤了?”
“我说没事!”
这时春儿才觉出自家公子的不对劲来,瞧了眼元宝,看到他朝自己使着眼色摇摇头,只好拿了药箱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又忽听沈言之唤她,“春儿,你的家人呢?”
春儿道,“家中父母健在,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从前家在江州,现在……已经有几年没联系了”
“为什么?”
这还是沈言之第一次问起她的身世,从前怕触及她伤心处,可如今他却好奇这宫里究竟还有多少有怎样的不幸,而他们又是怎么熬过这些不幸。
春儿停顿了一会,面露难色,却终是缓缓道,“当年两个弟弟出生,家里没钱,爹娘就打算从奴婢和姐姐中挑出一个送进宫做宫女,那时奴婢年纪小,只知要离开爹娘哇哇大哭,爹娘也哄着奴婢,许诺绝不将奴婢送进宫,但后来——”
“后来怎么?”
“后来,奴婢吃过晚饭便昏睡过去,等一觉醒来,就已经在进宫的马车上了……”
沈言之抬起眼,轻声问,“不怨?”
春儿笑着摇摇头,“怎会不怨,小时候真是恨死了,但等大些了也明白了爹娘的无奈,家中姐姐要出嫁,弟弟要上学,都需要银子,每次奴婢寄银子回家时想起爹娘的笑脸总是开心的,可是……进宫这些年,他们却从未来看过奴婢,奴婢寄去的家书中句句思念,他们寄还的家书却行行提钱。
那时奴婢明白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只要给他们银子,那个人是不是奴婢都无所谓,或许即便是死了,他们也只会惋惜少了一笔银子吧”
听到这,沈言之忍不住去看春儿的表情,意料之中的平淡无奇,父母的狠心抛弃他不怨,在宫中默默受苦她不怨,却因爹娘的冷漠寒了心,失望到彻底便是决绝,所有的伤害从此如过眼云烟。
“出去吧”,沈言之叹了口气,“今天我谁也不见”
“是,公子好好休息”,春儿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外面艳阳高照,但其实并不暖和,秋风如刀割一样吹在身上,高挂的太阳就像他在宫中的光景,都是表象而已。所谓荣宠,也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脑海中一遍遍地回忆起殊易饱含着急关心的神情,二者择其一,他和春儿都是最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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