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是挺好,就是伙食有点惨不忍睹。”姜公子舀了一勺黄鱼羮,笑嘻嘻地说,“所以这不是来巴结您老人家了么。”
“去去去,一脸不正经的样子。”王老板挥挥手,脸上倒是带着笑。
“唉,要是被我爹看到,指不准要怎么嘲笑我了。”
姜醴苦着脸,惆怅的说,“离家出走跑到迟墨这个地方来一事无成,跟着个穷书生混天天脑子里除了蹭饭就是红烧蹄子,他看到估计老腰都得笑断了。”
王老板斜着眼看他,“说的跟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似的。”
“滚,”姜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其实吧...我也想过做生意来着,开家小酒馆,再把这段时间闲来无事酿的花酒拿出来卖,再怎么说我爹也是成都大商啊,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身子里注定流的就是奸商的血,想不生意兴隆都难。”
王老板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我看是挺难。”
姜醴没理他,眼神幽怨,“可是没钱啊...大爷我没钱啊...原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日子啊,都被这小风儿呼的一声吹走了,现在做个生意连本儿都没有,沧海桑田啊人世无常啊...”
正自怨自艾对自己抱着无限同情的时候,王老板嘴角上扬,悠悠然道,“我倒是有一法子。”
姜醴一惊,赶紧凑过来,“兄弟一场,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那你得帮我捎个东西。”
“行行行,女人的肚兜我都给你偷。”
王老板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凑到姜醴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事我绝对不干!”
院中的杏花树一震,惊得树上的鸟儿都飞了起来。
在姜醴第四次好言引诱后,沈执又一次坚决而果断地拒绝了他。
“哎小执...不过就是去青楼偷几个钱嘛...这有什么...”
“绝对不行。”沈执眉尖拧紧,“偷盗乃是不善之举,何况...何况还去那种地方...”
脸上红了红,没有再说下去。
“我说小执啊...”姜醴被自己的称呼恶了一恶,继续哄骗道,“我们这不算偷啊,怎么能算偷呢,我们这是善良而正义的劫富济贫啊,是值得世人称赞的事情啊。”
“不。”沈执背过身去,挺直的背影留给姜醴,拒绝的意思不言而明。
姜醴绕到他面前,扶住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地说,
“青楼里的姑娘都仗义,应该很乐意把钱借给我们的,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契机罢了。”
他比他要高出几分,姜醴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眸里墨色汪汪,扰得沈执心神不宁。
“姑娘家的钱更不该去偷...”
“谁说我们要去偷她们的了?”青年笑得奸邪,“我们去会会老鸨。”
在姜醴死缠烂打无数次以后,沈执终于迟疑着点头应许了他,但是强调在收回成本后一定要把钱还回去,姜醴笑得咧开嘴,一个劲打保票,“好,好。”
可是沈执死也没想到,偷银子的道路充满了困难和险阻。
月黑风高杀人夜,夜半无人放火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着墙根溜到了东巷花间楼处。
迟墨的青楼零零散散聚集在东巷,其中最大的两家便是珞桃苑和花间楼,里面的姑娘一个个人间绝色,媚眼一抛,真真叫人失了魂,纵使前面是火坑也毫无怨言地往下跳,春宵一刻,保准你欲/仙/欲/死,一掷千金也全然无悔。
此时正当东巷繁华之刻,花灯闪烁,人群熙攘。大腹便便的富商头一抬,便看见楼上佳人娇袭凭栏,纱巾半掩,媚眼含羞,对着他嫣然一笑,便鬼迷心窍地走进去,良辰美景,红纱帐内春宵短。
姜醴凑过头看着满大街的喧哗,正愁往哪里进,忽的看见一旁巷子里有个小门,便拉着正在发愣的沈执溜了进去。
进去便是花间楼的后廊,花娘们换洗下的衣裙都挂在绳上,姜醴猫着腰走过去,扯起两件衣服就往下拉,拿完立马拉着沈执躲在了一旁暗角处。
“这...这是什么...”沈执看着他怀里团着的衣裙,羞得脸都快要烧起来。
姜醴拿出一件丢给他,“傻在那干嘛,还不赶快换啊,你当我们真要大摇大摆进去啊,就我们身上这两个钱,不被扔出来才怪。”
“那...那为什么要穿...这个...”沈执用两根指头拎起蓝色的翠烟衫,红着脸眼睛都不敢往上面停留片刻。
姜醴一边解扣子,一边急急跟他说,“你不装女人你能进去吗,现在不是正人君子的时刻了,我们是贼,贼也要有贼的精神,快换乖,忙完这事我给你买糖葫芦。”
沈执犹豫了一会儿,死就死吧,便低下头去解腰间束带。
黑暗的角落里两人靠的很近,沈执都可以闻见姜醴发间的清香,姜醴除去了上衣,光裸着身子站在他旁边,正把裙子匆匆地往头上套,略带凉意的肌肤有时会碰到他,沈执有些热,躁动的火焰细细密密地烧过他的身体,却又希望这样的碰触能再更多一些。
好不容易将裙子拢在身上,却半天找不到胸前的系扣,裙子穿得歪歪扭扭,沈执看了看自己,皱起眉头想要把它理平展,却不料越扯越乱。
“别动别动,我来。”
温暖的身体一下子靠了过来,姜醴抬起手伸到他胸前帮他系扣,湿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处,挠得人心里痒痒,沈执大气不敢出,僵直着一动不动,脸上烫的可以煮虾子。
“好了。”拍拍他的肩,姜醴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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