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就是一把尖锐的刀,伤不了别人,只能伤了自己。
夜色深沉,漆黑的屋内静谧得只有两人重叠的呼吸声响,宮南厉躺在榻上,垂眸,看着那被自己环在怀中的人,关切的轻声问了一句:“刚才有弄伤你吗?”
莫言非不答,只是闭着双眼,微微摇了下头。
得到答案,宮南厉微微一勾嘴角,拉过被褥,将两人赤裸的身躯紧紧盖住:“累吗?”怀里的人没有反映,宮南厉看他不给回答,心里叹息,两手将人紧抱,终于莫言非开口,连忙将手抵触在宮南厉的胸上:“别……我累了”
听他开口,声音略为沙哑,显然刚才被自己折腾惨了,将人往怀中带了几分:“言非,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生气也好,还是难过都好,都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享,一个人的世界是很孤寂了”隐忍了十二年的苦,应该过了,若是此时莫言非都还习惯一个人忍着,只怕以后他将会更加孤寂。
寻着莫言非的双唇,宮南厉缠吻了半响,抬眸看他:“就如之前一样,受不了,告诉我”明明是动人的情话,传入莫言非的耳中,却硬是让他再次红了双颊,以前被宮南厉抱时,莫说那几个字,就是一丝痛苦的吟声,莫言非都是一个人往肚子里吞咽,任宫祈司如何待他,他就是不做声响。可是今日……
南、南厉……我受不了……停下来……
他开口求饶了……向宮南厉,求他停下……
第二十七章:妄动胎气
大雨下了几天终于在今日停下,南宫剑辰坐在酒肆听,双手撑着下颚,一双银色的眸子呆呆的看着窗外,屋檐下那滴答的水珠:“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老天都不下雨了”
莫言非坐他对面,听他突然的嘀咕,微微一怔,转眸看了一眼那紧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面色虽然无异,可双颊却微微泛红,南宫剑辰扭头看他这故作镇定的模样,故作好奇的样子问了一句:“言非,你脸怎么红了?”
莫言非抬眸,冷冷看他一眼:“你吃饱了?”
南宫剑辰皱眉:“我没有食欲,吃不下啊,哪像你”说着,眸光幽怨的朝莫言非身边的人看去。
宮南厉轻笑,为自己添了杯酒:“看你们一路往西,这是打算去那?”声落。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
“去鄂南找血菖蒲”文静的吃着桌上的食物,莫言非淡淡开口,宮南厉意外了:“血菖蒲?”
看着莫言非那优雅的吃相,南宫剑辰叹息:“华重胥说的,只有血菖蒲可以治好他和宫弈棋的病”可是现在华重胥旧病发作,一直不见起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华重胥?听见熟悉的名字,宮南厉微微皱眉,莫言非突然开口:“此处不可久呆,吃了东西我们早些这就上路吧”声落,放下筷子,莫言非转身上楼。
南宫剑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长吁短叹,宮南厉看他这样,好笑的摇摇头,起身随着莫言非的步子一起离开。
大点好了一切,将旧疾复发的华重胥打包丢入马车,莫言非等人便一刻不停的骑马上路,宫祈司追寻过来的速度,快的让莫言非有些心寒,若不是宮南厉及时赶到,结果可想而知。离开客栈,在赶了一日的路程之后,天色已然全部暗下,大雨虽然已经停歇,可山间路滑夜里更是难行,不得已一行人只有在野外停住修养,等待翌日到来。
夜晚坐了篝火前,南宫剑辰身上十足十的裹了好几件衣衫,也徐徐夜风依旧吹得他浑身哆嗦,莫言非看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皱皱眉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南宫剑辰的身上。
“谢谢”南宫剑辰点头,两手死拉着披风将自己裹成球形,紧挨着篝火,宮南厉看莫言非衣衫单薄,连自己的披风都给了南宫剑辰,未多想,一把将莫言非拉入怀中,用自己身上的绵薄将两人裹住,莫言非抬眸看他一眼,还为说话,宮南厉却笑道:“这样你就不会冷了”点点头,莫言非没有拒绝,乖乖的在宮南厉的窝着。南宫剑辰瞧两人那恩爱样,眸色嫉妒,咬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双贼亮的眼珠子直盯着篝火上那烤了半响的野味。
“给你”野味烤好了,南宫剑辰伸手正准备去拿,那知道宮南厉手脚更快整个拿了过去,扯下肥嫩香滑的大腿递到莫言非手上,南宫剑辰眸光闪闪满是委屈,一双眼珠子死盯着莫言非手上的肉腿子,莫言非抬眸看他一眼,读懂了他眼中的神色,想也不想就将到嘴的烤肉腿子递给了南宫剑辰:“你吃吧”
南宫剑辰十分之想伸手去接,可是莫言非身边的男人却双眉微拧的样子正看这他,咽咽口水,南宫剑辰只有弃权:“算了,看你身无四两肉的,还是你自己吃吧”多肥多大多嫩的肉腿子啊……这死宮南厉,手脚还真是利索。
看他那小样明明写满了委屈却还一副忍痛割爱样子,宮南厉扯了另一只肉腿子递到他的手上,双眼一亮,南宫剑辰满脸开着小花,一把接了过来就毫不客气的啃起肉腿子,宮南厉看他那样儿,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随便扯了肉皮就细嚼慢咽。
吃过野食不久,南宫剑辰无福消受,居然反胃的大吐特吐起来,硬是折腾了半响直到将胃里的家当都翻了出来这才停歇,整个人顿时虚脱大半,爬回马车挨着华重胥睡去,就人事不知。莫言非同宮南厉坐在一起,看着南宫剑辰那吐的脸色发白的样子,眸低闪过一丝迟疑之色,心有些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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