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的目光避开了他的下半身。从他的军裤上抽出皮带对折了,小鹿握着皮带,从他的后脖颈往下缓缓的划:“再不起来,我可抽你了!”
何若龙睡意浓重的哼了一声。
皮带一端向下划,一路慢慢的划到了尽头。小鹿压制住了自己的亢奋情绪,做出了他一直想做、而又一直没有机会的举动——他高高的举起皮带,同时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抽你的大屁股!”
话音和皮带一起落下,抽出了“啪”的一声脆响。何若龙哀叫一声,一头滚进了床里。这回捂着屁股坐起来了,他苦着脸说道:“真打啊?”
小鹿把皮带往床上一扔,红着脸走出了卧室:“穿衣服,出来洗漱吃饭!”
何若龙忙忙的洗脸刷牙,又狼吞虎咽的站着吃饭。小鹿见状,便将一把椅子拖到了他的身后:“怎么不坐?”
何若龙弯腰对着他一撅屁股:“疼,给我揉揉。”
小鹿伸出手,在他那饱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
话没说完,院子里忽然起了动静。这么早,不是来人的时候,小鹿走到窗前向外一望,只见院门开了,一名连长先跑了进来,自己这边的西厢房也开了门,是武魁披着大衣露了面。
推开房门探出头,小鹿正要问个究竟,不料在他将要张嘴的一刹那间,又有一群人络绎的走入院内,为首一人,竟然是程世腾!
程家父子全都讲究穿戴,这样寒冷的天气,程世腾下穿长靴马裤,上身只套了一件猎装样式的皮夹克,脑袋上又扣了一片瓦式的学生帽,乍一看几乎有点俏皮。论形象,他的确是俊美的,但小鹿瞪着他,宛如见了恶鬼。
程世腾身后的人,有军装有便装,全拎着大皮箱。站在院内对着小鹿一笑,程世腾迈步走向了他:“从张家口回家,顺路过来瞧瞧你,又给你带了点儿东西。”
小鹿心思一转,想起这座县城里连火车站都没有,无论怎么走,都不可能“顺路”。
他不说话,程世腾也不以为意,直到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何若龙的脑袋。这个脑袋让程世腾大大的愣了一下,而何若龙望着程世腾和程世腾带来的人与东西,也随之局促的手足无措了。
何若龙一直对程世腾有点怯,因为他是省主席的儿子,他有权有势,他摩登漂亮,他来看小鹿,能带着十几大皮箱的礼物。他不知道程世腾和小鹿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节,反正他感觉程世腾看小鹿的眼神不对——他和草莽之徒打了好些年交道,狡猾的凶残的、诚恳的忠义的、他全见识过。一个人再怎么善于伪装,眼神连着心,却是难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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