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里的那块石头我好像有些印象,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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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又诓人了,这座山哪是有点难爬,分明是有够难爬才对。”贴身攀在陡峭山壁上,夙梓辰口中虽在抱怨,语调却是颇为轻快的。
听着,倒更像是在寻着话题与人谈天说笑。
“他啊,那是拿自己个儿的体力度量来着。”轻笑了声,白芨扭头搭着话。
在神医门中,爬山采药亦是弟子的课业之一。
所以,这无心岭对常人来说虽过于陡峭危险,但对白芨与夙梓辰来说,也不过是较之以往所攀山崖多了些许难度罢了。至少体力方面,基本不成问题。
“你别忘了,他十四岁就出师离门到处乱跑了。莫说小时候爬山采药从来他最快,离门六年时间,他光札记就写了一屋子,你说…他爬的悬崖峭壁能少?”
“嘿,师父老说他那年纪该是属龙的,要我说,小九就是属猴的。他在门里的时候,后山崖壁上那颗桃树就没剩果子的时候。”白芨,夙梓辰及毒尊凌晚镜三人是打小一块闹腾大的,门内师兄弟间亦属他们关系最为密切。如今毒尊虽失了踪影,但两人谈起他时那从骨子里透出的热络与亲昵却是谁都无法忽视的。
这般说着,夙梓辰方又想起了白微那还未痊愈的伤势。
“幕生你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歇会儿?”
“我没事,再往上些就能看到山顶那片林子了。”稍稍喘了口气,应声答道。
虽说白微本可以用万花独门轻功‘点墨山河’直接飞上山顶,但此番苗疆之行危机四伏,对于体力可承受范围内的运动,他还是希望就用体力做完。
否则,性命攸关之刻出现真气不足这种事就未免太过尴尬要命了。
何况对于爬山采药这事,白微虽不及神医门弟子那般习以为常,却也是时有为之。毕竟,许多珍稀药材大都长在悬崖峭壁之间,就算是轻功再好,山崖间也非是处处都能落脚的。所以,他虽因内伤未愈之故稍觉疲惫,也算能够应付自如。
【什么人在那?】
陌生的苗语,几乎是在三人前脚刚刚踏上山顶的那刻响起的。
很是沉稳的嗓音并不特别响亮,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温柔好听,但白微知晓,若不赶紧应些什么,他们大约就要被‘客气’地‘请’下山了。
【阿哥好,我们兄弟是北地蒙拉(花苗)的。】不待白微说出借口,夙梓辰那颇为清亮的声音便已响起,用的亦是苗语。而那面上带着灿烂笑容的稚嫩模样不仅看不出分毫心虚不对之处,还招人喜欢的很。不得不说,那张带着婴儿肥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实际上却已经三十打足的稚嫩脸庞实在很有欺骗性。
【家里阿爹病了,我们听说这儿有宴心草,就过来了。】
所以说,平日在苏州时,夙梓辰连八十岁的顽固老头都能轻松摆平绝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他在临场反应和脑子灵活度上,绝非普通人可比。
【这片岭子危险的很,你们不熟地势不能进去。】
都说苗人排外,可却少有人知,苗人对上他们认可的自己人时着实质朴的很。
那个身形高挑壮实,穿着一身藏青苗服的苗人男子听了夙梓辰的话,便将背后药篓中的宴心草都拿了出来,通通递给了站得最近的白微。
那张略有些黝黑却算得上是英气逼人的脸,笑得很是真诚。
【宴心草的话我这儿有,你先拿去,不够的话我再去采些来。】
【…………谢谢阿哥,这些够了。】接下那些虽然珍贵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草药,白微实在是有些扶额的冲动。不得不说,这位淳朴的苗族汉子好心的举动已经基本上切断了他们继续翻越无心岭的可能性。
现在,他们除了听话下山另找密道怕是也没什么其他选择了。
因为…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方才伸出手时,甲面微微泛紫,指尖亦有些细微的伤痕。若他猜得没错,这人很有可能是五毒村落中的蛊师。
方才递药时确是好心,可白微不敢保证若他们死赖着不走后果会是怎样。
【快下去吧,我还有些草药没采,就不送你们了。】
【我们这就走,阿哥在林里也要当心啊。】带着些许淡笑,白芨甚是‘善意’的与那人道了别,脚尖踢了白微一下,【哥,快把宴心草收好,咱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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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即刻掉头去黑龙沼那头的密道么?‘二弟’。”山脚下,白微看着白芨将宴心草仔细裹好收进包袱的动作,略带无奈的打趣着。
不得不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句话实在精辟。
以及,实践才是硬道理,觉得毒尊札记中的理由太瞎没人会信是他不对。
“札记里说,那条崖壁上的窄道小九用了半个多时辰才通过。现下还不到申时,若我们脚程快些,说不定能在天黑前找到巫烈神殿的那座山谷。”稍许沉吟过后,白芨合起手中札记平静说道。其实两个时辰的确是稍稍赶了些,但若能借助幕色的掩护,暗地潜进五毒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些。
“你们觉得如何?”
“现下是初春,天黑的早,我们可以用的时间怕是不足两个时辰。”看了眼天色,白微皱了皱眉。他懂白芨决定中的顾虑,多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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