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站在门後的晓仅防备性地瞥了其他人一眼,便因男人流露的温柔而依赖似地朝他低著头,温驯,却也一句话都不说,这让夏夜臣不禁有些担心。
“你们等我一下。”他匆匆交待了下,就一手推著青年、一手关门地返回了房里。
见状,被留在走廊上的主管们顿时面面相觑了起来,但也没人敢当著顶头上司的房门口就聊起他的私生活,因此四人之间一时竟也安静了好一会。
直到一声重物撞击的响声忽然从里头传出,男人亦冷不防打开门走出来後,这阵尴尬才被猛然打破:“走了。”
夏夜臣和往常一样冷著一张脸转头就走,不敢多问什麽的众人自然连忙赶上,只是男人的步伐走得快,因此谁也没注意到他脸上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以及格外红肿的唇瓣。
就像想起了什麽,夏夜臣在静默的气氛中自顾自地走了好一会,才突然头也不转地就背对著他们说了一句:“那是我弟,你们别误会。”
其中一位反应比较快的主管立即回道:“原来是令弟,长得很帅啊!”
“是呀是呀,长得又高,出去肯定迷倒一群小姑娘!”另一位又连忙接道。
“而且…”第三位才刚要开口,夏夜臣就不耐地挥手制止。他分明只是想澄清一下,这些人到底哪来那麽多废话能讲?
“他只是来见习的,如果你们有什麽想教的就教他,没有的话就别去吵他。”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几乎等同宣布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其他人能当到高阶主管自然也是极识眼色的,当下就更改主题,开始一板一眼地轮流向夏夜臣汇报并购公司的资料。
等到晚上终於能休息後,夏夜臣一进房里就看见摆在落地窗旁桌上的纸笔,以及浴室传来的淋浴声,他走近拿起那一叠印有饭店商标的纸张一看,才知道晓今天八成都窝在房里了。
上头全是满满的程式运算过程。
男人将脱掉的西装外套及领带任意披在另一张椅背上,便拿著那一叠笔记坐在落地窗旁一页页地随性翻著。
因为这阵子教晓的都是比较理论性质的东西,所以他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他写的字,没想到当初晓的字丑得跟小孩子的鬼画符差不多,今天一看倒是工整顺眼多了。
夏夜臣沉溺在类似父母见孩子成长的感怀情绪之中,加上这几天外头都在下著大雨,因此打在落地窗上的雨声,更让男人没注意到青年洗完澡出来的声响,直到自己忽然被抱起後,他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
“你做什麽?”夏夜臣手里还拿著那一叠笔记,惊讶之馀倒显得不慌不乱。
晓的头发都还在滴著水,抱著男人的动作却丝毫不马虎,将夏夜臣轻放在床上後他又接著替对方拉好被单,这才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早点睡。”
闻言,夏夜臣不禁莞薾:“我连澡都还没洗,怎麽能睡?”
“没关系。”晓固执地隔著床单抱住男人不让他下床:“不然你睡,我帮你洗。”
“那怎麽可能还睡得著…”夏夜臣哭笑不得地放弃争论,反而拾起掉在床上的毛巾顺手帮晓擦著头发,蓦然想起自己早上有持“凶器”阻止眼前这人过於热情的早安吻,便摸了摸青年被他砸到的部位问道:“还疼吗?”
晓没回话,缓缓地伸手覆上对方摸著自己後脑的手背,随後一俯身就轻吻著男人的唇瓣,少了以往的急迫、却多了好几分缠绵的温柔,宛如依恋般地贪婪汲取著对方的体温。
只是就这麽单纯而专注地舔著、吻著,也足以让青年的气息渐渐加重,当他的手不自觉地探入男人衣内时,夏夜臣这才挡著他,然而微喘著气的嗓音里却也带著笑意:“你不是要我早点睡吗?”
晓惊觉似地顿住,过了会才郁闷地回答:“对…”
夏夜臣笑著拍了拍他的头,转身便下床拿著衣服走进浴室里洗澡,直到水声响起,晓才跟著走过去,却在浴室门前转身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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