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啥?他不会真看上你了吧?”
燕飞很不满地说:“他说我的洁癖会把圣人都逼疯,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何开复愣了愣,然後噗哧一声哈哈大笑,一手猛拍方向盘:“精辟!太他妈精辟了!我看你早晚得把岳邵他们祸害死。接个吻都要去刷牙,一上床不是什麽性趣都没了,绝对会阳痿。我突然同情岳邵、敬池和萧肖了。”
“滚!”燕飞毫不反省地说:“我就洁癖,怎麽了?他们最好被我的洁癖吓跑。”
“哈哈,吓阳痿有可能,吓跑你就别奢望了。”
“我才发现你的嘴不是一般的臭。”
“哈哈哈……”
燕飞想打人,但为了自己双手的健康,他咬牙忍下了,先记著!
等何开复不笑了,燕飞继续刚才的话题:“岳家、孙家和萧家的圈子已经让很多人忌惮了,如果再和许家结盟,就不是某些人乐意看到的了。所以邵邵他们跟许谷川不对盘更被人乐见,不然岳叔叔和许叔叔早就出面解决了,哪会放任他们双方去斗。如果邵邵他们跟许谷川的关系好,那岳叔叔和许叔叔就得斗,起码面子上得斗。越是上层的势力越要讲究个平衡,偏哪一边都不行。权家之所以会倒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进入金字塔最顶层的圈子。顶层的圈子早就被瓜分完了,就算有新的势力进入,也是做样子给外人看,那些新势力的背後哪个不是有大家族在撑著。”
何开复很是敬佩地瞟了燕飞一眼:“我草,你不去当官真是可惜了。难怪你以前很少插手他们和许谷川的矛盾,你早看出来了吧?”
燕飞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说:“就是因为我看得透,所以才更不想去当官,太累。你也说了,我是直性子,我更喜欢窝在画室里画画,也不想和那些人应酬、周旋。我爸逼我当官,是为了锺家往上爬,我如果听他的一直往上走,再加上权家的势力,早晚有一天钟家会和岳家、孙家、萧家有矛盾,这是我爸的性格决定的,避免不了。邵邵他们肯定是维护我的,但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成为别人的棋子,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亲人也不行。所以,我必须得死,我死了,不仅我能自由,邵邵他们也能。”
何开复的眉心紧拧:“我该说你理智呢,还是该说你冷酷?这些事你为什麽不和岳邵他们说?”
燕飞语带疼爱地说:“每次看到他们那麽恣意地活著的时候,我都特别高兴。他们喊我‘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为他们做什麽都是应该的。哪怕是我亲哥,都没他们那麽关心我、心疼我,把我当最亲的亲人。小时候,他们得了什麽好东西都是第一个来拿给我,看到我收下或者吃了,他们笑得别提多傻了。他们能这麽对我,我更要这麽对他们。”
燕飞的声音有点哑了。
“但我现在很後悔。如果我知道我死了他们会这麽痛苦,我一定不会自杀,我一定把我的烦恼告诉他们,然後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我总觉得我是当哥的,我得为他们考虑好,我忘了他们是老虎,不是猫;我忘了,他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需要人来保护的弱者……”
何开复听得很是揪心,说:“你现在知道还来得及。就如你说的,你死了,你自由了,他们也自由了。现在你换了一个身份,你们就可以这麽幸福地过下去了,没有人再能强迫你,利用你。大飞,我告诉你,你爱他们,一直都爱著他们。要说你心里的人是谁,除了他们仨,不可能再有别人。你们四个人,天生就该在一起,谁也拆散不了。”
燕飞吸吸鼻子:“也许吧……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我就是习惯他们在我身边,习惯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们,习惯他们围上来叫我‘哥’。”
“你这个大迟钝!”何开复彻底无语。
“可是我现在一想到他们和杜枫上过床我就别扭,我就生气。”
何开复已经无力吐槽了。
“你吃醋了,醋味很大,起码得一大缸子的醋。”
“那为什麽我不吃别人的醋?邵邵他们又不是只上过杜枫一个人。”燕飞解释不了自己的心情。
何开复再次化身心理谘询师,分析道:“岳邵他们不管找谁,你心里肯定都很清楚,不过是玩玩的。你是男人,不是女人,他们出去玩你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杜枫不一样,杜枫长得像你啊。岳邵他们找杜枫当替身,在你看来肯定有移情作用。他们对你的感情转移到了别人身上,你不吃醋就怪了。再加上杜枫来侮辱你,你更迁怒。总归一句话,就是吃醋,没别的。”末了,他感慨:“我了个去,你们这感情谈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连命都玩出来了。
燕飞斜瞟何开复:“是这样吗?”
何开复恨不得撬开对方的脑袋瓜子,恨恨道:“你这个情商白痴还敢怀疑我。我说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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