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松开悔哉过去抚着郢轻额头,一脸慈祥,“郢轻什么时候学成这个样了,刚才还说他吃醋呢。”
“郢轻不是故意,不是要怎么样,不是的呀……”郢轻闭紧了眼睛等这阵眩晕过去,睁开眼公子也在他床前趴着了,张着嘴似乎在说话,但是他一句都听不清,为什么听不清楚了,明明没有耳鸣,但是公子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他根本听不到,听不到啊!
“郢轻不会装的,皇上请别这样说。”悔哉抓过郢轻的手腕,“跟公子说说,郢轻怎么了,哪里难受,什么地方痛?”
郢轻左右摇着头,弯下身子抱着膝盖,樊煌拍拍他的背,“郢轻?”
凡音揉揉太阳穴,“要不我跟悔哉先出去,你叫太医来给他瞧瞧,真病假病的,反正他一直没好受过。”这边就站起身,给樊煌让位子,樊煌刚挨着床坐下郢轻就一头栽倒过来,凡音给悔哉递了个眼色,“走吧,咱们先出去。”
悔哉仍旧有些不放心,但凡音拉着他,他也就松开郢轻的手,犹犹豫豫的起来,突然郢轻一个反手把他攥住,悔哉一顿,郢轻勉强抬起头,“公子……你……你刚才说什……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
凡音大惊失色,悔哉马上蹲下,郢轻手指有些痉挛,指甲盖紧紧的抠在悔哉肉里,“公子你刚才说什么……咳,刚才郢轻听不到……”
☆、影如鸿毛轻 九
“外面谁在,快去请太医!!”樊煌抱紧了郢轻,凡音不等他说了,一头冲到外面大声叫着都没听到么快去请太医!悔哉被郢轻攥着手,只能蹲在他面前,拨开郢轻嘴角粘着的几缕头发,不料却沾上了他吐出的血,在手里碾了碾,果然已经不是鲜红的了。
“郢轻只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就走,不打搅皇上和公子……”郢轻似乎终于舒坦了,虚弱的笑笑,说话的时候能清楚的看见牙上面紫红的血迹。
悔哉偏过头,“公子知道,郢轻是好孩子。”
樊煌揉着额头,“不过是朕和谁说一句话而已,你们何必闹成这样,这让朕如何还敢与你们亲近?”
“皇上看不出这不是郢轻妒心大,而是被人下毒了么?”悔哉放柔了语调,尽量不引起郢轻注意,“郢轻今天吃的只有中午那顿饭,那位娘娘猖狂到如此地步,皇上还要坐视不管么?”
樊煌停了动作,怀里郢轻挣扎着扒下他的手,“公子在跟郢轻说话么……”郢轻从腹部一阵涌动,悔哉看的分明,郢轻喉结上下一动,直接溢出了好多浓血,顺着下巴往下蔓延,悔哉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樊煌,“皇上还要坐视不管么?”
樊煌慢慢冷了脸,先悔哉低了头看怀里郢轻。
郢轻把樊煌的手放在悔哉手里,笑了,“当时就是看公子和皇上好甜蜜……皇上和公子比郢轻还小,还闹脾气吵架……”慢慢闭上了眼睛,“郢轻乏了,累了……要睡觉了,皇上跟公子要好好说话,不要再吵架了,公子要记得……”头歪过去,樊煌试他鼻息,尚有气息,看来只是昏过去了。
郢轻攥着悔哉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到太医来的时候樊煌将人放好在床上,吩咐安昌带一件常服好换掉身上沾血迹的,所以先走了。凡音搬着把椅子门口坐着,悔哉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在屋里而要在外面守着,但也由他去了。
郢轻的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皮肤也是小孩模样,这个年纪身上的骨头都支楞着,能叫你数清楚有几根,他好久不出门了,似乎比悔哉还要白了,头发虽然还是黑,但有些干枯,顺顺的散着,也是许久不曾梳起来了。
悔哉想起一个词,叫缠绵病榻,缠绵病榻的人有几个好看的,也就是郢轻年纪小又干净可爱,看着像是刚出生的小兔子,刚睁开眼站都站不起来那种,樊煌才会天天来看他,倘若是像现在这样弄脏了的,恐怕他还需要些时候才能适应。
不由的就有些怨恨。
只是悔哉没想到,当初他疯傻呕血的时候,樊煌却是从未嫌弃。
“大人他怎么了?”悔哉摸着他鬓角的发,看帘子外搭脉的那个新面孔,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举荐上来的,看着不是很牢靠的样子。
“公子是气急攻心,虚开一副化瘀的药将腹中淤血化开,而后用一些散气的药方可治病。”
好狠着呢。悔哉掀开帘子露出自己的脸,“哦。”药童递来方子,悔哉接过看了一眼,“多谢大人。”
☆、影如鸿毛轻 十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方子?”那太医却将方子抢了去了,仔细看了上面笔记,又交到悔哉手里,“到底张大人是老太医了,果然写的合情合理。”
悔哉再次说一声多谢,将身子收回去不在出声,那年轻太医起身鞠躬出去了。
张大人的方子?悔哉看看手里这一张薄纸,如果真这么吃郢轻早死了多少回了。发狠的将方子在手里揉皱,勾头扔到了床底下,把郢轻抱在自己怀里。
郢轻还是这么好看呢,再过几年必定是个美男子模样,他是丹凤眼,不如郢轻眼睛大且圆,郢轻是塌鼻梁,但适合他小鼻子小嘴,长大了能戴冠了露出额头,肯定是一点风尘味没有的温柔公子……如果能长大的话。
中午的饭皇上也是要吃的,怎么就这么大胆敢下毒呢,或者也不是毒,凭什么这么多人都吃了偏就郢轻着了道,怕又是……是花粉吧。
德妃娘娘驾到——!
悔哉猛的抬头,郢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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