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微蹙着眉,说:“不用,我不疼。”
她知道程娇是故意的,本来就没多少姐妹情分,烫也就烫了,她不伤心,可她却懒得迎和程娇假惺惺的关心。
恶心不恶心?她愿意做戏那是她的事,可难不成别人都有义务陪着她一起演?
程娇却道:“这怎么行?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若是烫坏了可是要留疤的,你别不当回事,听我的,赶紧拿我这身衣裙去换。你的裙子都湿了,裹在身上多难受,快去。”
说罢又抿着嘴笑:“我知道你怕羞,那就你自己去,我在外头替你守着。”不由分说,把衣裙塞到苗微手里,推着她往西屋走。
苗微挣不过,只能道:“我自己带了换洗的衣裳。”
程娇打的好主意,把自己的衣裳给苗微换了,待会李准闯进来,怎么行事都可以推到“他错把苗微认成了她”这借口上。
哪成想苗微居然早有准备?
苗微多活一辈子也不是白活的。
从前在孙府,纵然孙琪有百般不是,但不能否认,孙家在京城也算是权贵人家,家里规矩不是一般的大。
因她出身卑微,孙夫人怕她闹笑话,在她身边安置了两个大丫鬟,苗微闲了没少听她们有意无意的提点,知道女眷出门,贴身丫鬟不可少,衣物多带两套是最基本的规矩。
所以这次来李家,苗微特意提醒了曲柳一句。
程娇没办法,只好笑着道:“表妹还跟我客气,我的衣裳比你的可不差。”
她习惯了,一向知道苗微在程家就是个吃白饭的,说话时不免就带了点居高临下的气势。
苗微嘲弄的掀了掀唇角,细声细气的道:“是大表姐的衣裳。”
程娇脸色青红,可她还真不敢说程宠的衣裳不如她的。
怎么说程宠也是县太爷的闺女,她程娇可只是县太爷的侄女,差一个字,却是天壤之别,程宠就官宦之女,她则是商户之女,虽说如今穿衣于定例上不太较真,但她的却一定比不过程宠的。
程娇暗恨:老话说得真对,这咬人的狗不叫,谁曾想到那影人似的苗微,居然也有这样尖酸刻薄的时候?
程娇讪讪的笑道:“行行行,是我说错话了,你去西屋稍待,我去替你拿衣裳。”
苗微安静的在西屋等着,程娇去了半日也没回来,听着外头热热闹闹的声音,好像是李太太叫人把孩子抱出去了。
苗微也没着急,裙子污了,她一点儿都不在乎,湿了的地方,再晾一会也就干了。没人进来打扰,她反倒更觉得安心。
正发着怔,听见曲柳的声音:“表姑娘,衣裳拿来了。”
李准大步匆匆,回了院子。阳光正烈,他走了一身汗,廊下一个人都没有,想来都去了阴凉的地方。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瞬。
程娇看见他,脸上又是恨又是气,却仍旧讨好的做了个手势,指了指西屋。
李准朝她露了个笑,蹑手蹑脚的进来,抱住程娇在脸上亲了亲,俯在她耳边道:“爷的心肝,你可真是个贤惠人,你放心,爷如了意,自然不会亏待你。”
程娇不敢声张,只掐着他腰间软肉泄恨,同样小声道:“她可不大愿意,你悠着点,实在不行就算了,以后再寻机会。”
肉都送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李准狠狠一抓程娇汹涌的前胸,低笑道:“爷的本事,你还不知晓?哪怕她是贞节烈女,一旦尝到了爷的好处,还能不乖乖的凭爷施为?”
程娇又羞又愤,身体却不争气的软了软。
李准早已撒开她,往西屋去了。
程娇站在原地,恨恨的哼了声。
她不能留在这儿,否则待会被人撞破,她可就说不清了。
因此李准一走,程娇也就赶紧出去避到了厢房。
香楠被她刚才以护送孩子为借口打发了,西屋就只剩苗微和一个曲柳。李准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制住一个曲柳是完全没问题的,所以程娇压根没有不放心的意思。
她侧耳听着主屋的动静。
门口现出一个身影,是曲柳。
程娇不由得冷笑:这不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奴才就是不忠心,曲柳倒是个乖觉的,大概是察觉大势已去,故此连拦都没拦,生生把苗微扔进了狼窝。
人谁不自私?她也怕白白送了性命。
程娇扯着帕子,眼里满是愤怨,想了想忽然又蹙起了眉,她抻着脖子望了望,见曲柳只是站在院门口,并没有给程大太太等人报信的意思,不由得暗骂:你个蠢货。
不把人招来,怎么把这事捅出去?
随即一想,程娇又放平了神色。这事捅出去,便宜的是李准和苗微,程家就算不愿意,可苗微失了身,也只能把她许给李准做妾。
可若是不捅出去,苗微白白吃了个哑巴亏,她自己是不敢同程大太太说的,以后也只能任凭李准拿捏。
李准怎么待她,程娇是不管的,只是这样一来,苗微做不成妾了,反倒便宜了自己。
想到这,程娇又悠悠的笑了。
耳边听着西屋传来女子的尖叫,程娇越发笑的得意:事成了。
叫吧,叫吧,这里根本没别人,所有人都跑到前院看热闹去了,她苗微就是把嗓子喊破了,也无济于事。
那尖叫只一声,就被人堵住,变成了低低的唔唔声。
一想到李准在别的女人身上肆意横冲直撞,程娇就咬紧了牙。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那低喘声像钝刀子,一下一下割在程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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