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出去。”
“你不能赶我走!”安贝抹掉眼泪,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还没完,如果自己走出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在这里闹场吗?”
两个保安拽着安贝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安贝甩开保安,坐在沙发上。“闹场的是你自己。我只是想坐在这里。”
“随便你!”他转头对保安说,“如果他不老实,就把他丢出去。”
因为之前的纠纷,客人们都十分注意安贝。安贝的手抓着沙发,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接二连三投在自己身上。他想忽略他们,却又受尽诱惑似的,去注意他的同类是怎样生存的。
安贝之后便经常来,虽然每次葛乐看见他都冷着脸,但安贝没有闹事,便没人赶他。
安贝现在回想,那真是一段煎熬的时期。他从来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人。那段时间,所有的宠爱都和他无关。他敬爱的学长开着一间gay吧。自己原来是gay。学长变的很厌恶他。他怕出现在别的gay吧会被人发现,不得不去他的酒吧去了解gay 。没有人意识到,他心里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从小受尽宠爱,一身傲气,若不是如此,怕早就崩溃了。
就这样直到高二上半学期结束,他春节回家。
那一年除夕,漫天烟火。那是他出生以来过的最期待最虔诚的一个除夕。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催。新年便是新的一年了吧。
新学期开始,安贝又来到了babylun,他笑嘻嘻地拍了一下黑脸葛乐的肩膀。“既然你是gay,就应该爱护同为男性的我嘛。”
他跳上吧椅,转头对林静说:“小二,上啤酒。”他虽然来了这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点过酒,自己也只喝过啤酒。
林静看了一眼葛乐,待葛乐点头,她才给安贝拿了一杯酒过来。
葛乐无视安贝,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安贝却不准备放过他。
“学长,我以前很尊敬你,觉得你很帅很酷,还没毕业就开了酒吧当老板。”安贝一本正经地说。他知道葛乐现在不待见他。他回想自己上学期的行为,的确很胡作非为,大概葛乐希望他砸一次场也不想看到他一次一次像跟踪狂一样来。
葛乐淡淡地说:“那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安贝看着葛乐,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失望。”
葛乐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安贝捏着啤酒杯。他没有这样的经验,有些不安。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先道歉。“上学期,对不起。”
葛乐顿了一顿,问:“你今天过来想做什么?”
“想和好。”安贝急忙说。
葛乐看着他,说:“我是gay。”
“我也是……”gay。安贝咽下自己的话。现在表达同志友谊太早了。“男人,能理解。”
“理解什么?”
安贝咬咬牙。“理解男人。”
葛乐被逗乐了,说:“你把话完整的说一遍。”
安贝嘟囔道:“我也是男人,能理解男人。”
“这句话什么意思?”
“想和好的意思。”安贝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自己说的都是什么东西,风马牛不相及的。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葛乐虽然这么说,但是脸色已经缓和很多了。
“我已经想通了。虽然你是gay,但是和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你还是我的学长,还是毕业前就开了一间酒吧。我还是很尊敬你。”
葛乐点点头,进吧台拿起酒杯开始擦拭。“我知道了。”
“那我以后还能来吗?”
“我这里不接待高中生。”
安贝抓着吧台,有些紧张地问:“那我来找你。”
葛乐看了他一眼,然后换了一个酒杯。“你找我做什么?”
安贝呐呐许久,说:“来看看你怎么管理的。”
葛乐说:“和你现在看到的差不多。即当老板又当服务生,偶尔还是进货员、搬运工。”
安贝觉得今天就这样子好了。
之后,葛乐便发现安贝常常来这里。再之后,安贝便赖上他了。
林静一转身回来,发现安贝就不见了。以为他走了,心里虽然纳闷,但没多想。
安贝坐在隔间里,四处张望。隔间是用纱帘隔开的。整个卡座用一块精致古典的红色纱帘与散区隔开。灯光昏暗,红色的纱帘透明度更低,便看不清旁边隔间人在做什么。安贝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蜜,有些失魂落魄地傻坐着。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干什么。学长不在这里,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自己傻呆呆的,要坐到什么时候。可是,他不想走。
先前几个对安贝人都看到安贝跑进卡座,有些依然和身边的同伴调笑,有一个端着酒杯跟了过来。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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