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不在流泪,不在叫喊,只是两眼无神躺在那里,他想抱起她,才碰到,她又开始不停颤抖,握着拳头,鼻子发酸,“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她好像听到他的话,无神的眼睛,眨了眨,点点泪水流了下来。
安宁用披风裹好她,轻轻把她抱起,不在看躺在墙角的两人,快步向巷子外走去,才出巷子,天空就下起鹅毛大雪,一片一片,很快掩盖了鲜血和龌龊的足迹。
康熙十七年的冬天来的比往年早了很多........................
京城凭王府
风寒复发,安宁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身体不好,每次风寒,至少都要睡很久,还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6岁的时候,阿玛给他剃发,剃了一半,满头的血,然后就直接昏迷。
忘了说,他的病不是风寒那么简单,御医说,这病很奇怪,不小心得了风寒,就不好治愈,体质差的话,一个月都不一定好,而且就算好了也容易复发,还有就是,他不能碰触坚硬的东西,碰上就容易出血,所以阿玛给他剃发,才会出现满头鲜血的状况,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三个字,凭王府的九公子是个玻璃人。
那次病差点要了安宁的小命,醒来后,阿玛在也不给强给他剃发,最后还上宫里和太皇太后求了不在让他剃发的权利,深怕那天唯一的儿子的小命就被剃没了,安宁也相信,他是整个紫禁城唯一一个留发的蒙古贵族。
安宁的祖父是孝庄太后的嫬出弟弟,他为了救太宗皇帝而牺牲,他的伯父们也都是在东征西讨里过世的,伯父和祖父过世后,偌大的家族,就只留下他祖母,他的阿玛是遗腹子,出生后,孝庄太后怜悯祖母孤儿寡母,就把阿玛带在身边养着,阿玛成人,祖母却因为大清后宫争宠,误食孝庄太后的糕点,残死,心生愧疚的孝庄太后,不顾群臣反对,让先帝册封了阿玛王位,(大清不是血亲,是不能封王的。)这就是凭王府的由来。
以市井的说法,凭王府就是靠裙带关系出现的,不过那也只是别人不服气的打压,凭王爷打仗也是很厉害的,他继承了安宁祖父的骁勇善战,厉害的没话可说。
安宁不相信任何用裙带就能扶起的阿斗,所以他坚信,没那实力,凭王府也是不可能存在那么久。
捂嘴轻咳声,才慢慢从床上起身,想起昨天带回来的姑娘,拿过架子上的披风,披在身上,就向隔壁屋子走去,进去,看到她还在沉睡,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小心的坐下。
才坐好,她好像被噩梦困扰,不停的左右摇着头。“厄,不,不.....................”
安宁站起,手才碰到床沿,本就不安分的她就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要.......不要啊........”惊慌失措,外加满头汗水。
安宁低头咳嗉一下,对她摆摆手,“别怕,你别怕。”
她两眼无神,以为他要碰触她,吓的颤抖着身体向床里面缩去,“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好一会,她好像认出安宁是救了她的人,眼睛慢慢有点光彩,“你..........是你...........”
“是我,你没事了,别怕。”看着她的反映安宁的鼻子又有些发酸,痒痒的,很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她看着我,喃喃自语。
良久,她双手抱头,疼声大哭起来。
看到她哭,安宁的心里也不好受,“对不起,我要早点赶到,你就.........不会.....”如果不是在楼上想事情太久,如果他听了笑颜的话,早点回去,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她没说话,安宁坐到床上,她依然哭泣着,伸手揽着她的肩,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端着碗进来的笑颜,不解的看着安宁和她,“九公子,你怎么起来了,外面雪下的那么大,你风寒又那么严重,你还乱跑,要是在加重,你说怎么办。”她放下碗,捞过一件披风就披在他身上。
“笑颜,我已经披了一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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