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想如果他不是他跳起时没站稳,他这一剑直接可以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宁.....”不远处次仁向安宁跑来,不可置信的叫着他的名字。
安宁没感觉到疼痛,慢慢低头看向剑刺入身体的地方,还没反应过来,剑就被拔出架在脖子上,他抬手捂住伤口,还没抬头,就听到持剑的黑衣人叫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安宁突然很想笑,这桥段好熟,就好像某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一样,仇人找上门,打不过,就劫持他们在乎的人以示要挟,可惜安宁并不是他们在乎的人。
次仁站于街中,进退两难,他不时抬头看向楼上的烨,片刻传来烨冷清的声音,“你们的对象是朕,放了安宁。”
黑衣人一手持剑抵在安宁项上,一手颤抖的指着烨,悲愤的大叫道:“你以为不是他,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这话。”说完回头看着安宁的眼神冷的刺骨,“都是因为你,让我们精心策划的刺杀计划毁于一旦。”
说道痛处,他把剑又用力抵下安宁脖子,点点鲜血往外涌出,渲染在雪白的披风上,那颜色份外刺眼。
安宁看着他悲愤多于可惜的表情,笑着说道:“愚蠢,今天就是没有我,你也动不到他分毫,你以为裕亲王站在身后是摆设,你以为暗处的影卫是吃白饭的。”
听了安宁的话,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剑激烈颤抖着,“你笑什么,你知道什么,本来都是安排好的,要不是你插一脚,狗皇帝就成死人了。”
“你杀了他又如何,他上有兄长,下有胞弟,太子今年也有四岁,你杀了他,大清江山自有人接手坐下去,你所谓的精心策划,完美安排,只是让今天一百二十七人死于京城大街,你摸摸你现在愤怒的心,你对得起今天所有死者的家属吗?你对得起吗?”
如果不是他的剑架在自己脖子,安宁真想打烂他冥顽不灵的愚蠢脑袋,都成别人盘中餐了,还完全搞不清状况。
站于高处的人,风光无限时,想到过处于低处的小人物吗,也许他们衣不保暖,也许他们的孩子在哭泣,为什么别人有父亲,自己没有,谁成想过小人物的悲哀。
黑衣人眼睛燃着火焰,他看着安宁说道:“今天要是能杀了狗皇帝,死再多人又如何,他们都会是反清复明的勇士,让所有汉人敬仰。”
“何为满,何为汉,你看看在场的所有人,你在看看满人的皇帝,他们和你们有何区别,同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众生平等,何来的满汉之分,即使相貌不同,本质也是相同的,你们这些打着反清复明的幌子所谓勇士,想复的到底是谁的明。”
他不服气的继续反驳,“汉人就是汉人,满人就是满人,即使本质相同,留在身体的血也是不同的,不管复的是谁的明,天下都是是汉人的。”
“愚昧。”怎么说都说不通的愚蠢之人,安宁用本就血肉模糊的手,一把握着剑,笑着看向他,“今天你这一剑没让我归去,那你以后别想动他一根寒毛,有我安宁在的一天,你们所谓的反清复明的勇士休想动他。”
安宁在所有人诧异的情况下,一把折断黑衣人的剑,坚定的对他说:“这是我的誓言,不信你们试试。”
说完扯掉都是鲜血的披风,甩手丢下,在满是不可置信中转身走开。
缓步走在街道,迎面而来的士兵自动让出路,安宁拖着血步缓慢前行,次仁跑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扶,“安宁,我送你回府找.........”
安宁笑着打断他的话,向他连连摆手,“不用,我自己回去,你送皇上回宫,京城现在不安全。”
不等他回话,安宁绕过他,向王府走去。
他握着伤口走到王府门口,此时眼睛开始渐渐模糊,抬手还未敲上门,身体急速像下倒去,模糊中似乎有温暖的双手接住他,然后,紧紧抱他在心口。
这种感觉很安心。
他安心闭上眼睛,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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