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症?”
鬼手不情愿的点头。
“行了,你调好药,我一会帮他敷上。”严正卿总结性的说了句,便没头没尾的结束了这场对话。
丞相到底还是心慈的,二少爷昏迷的这几日,日日都守着。该敷药的时候敷药,该喂水的时候喂水。不能说是无微不至,也基本算是体贴。
追风进来的时候,看到主子依旧专注的眼瞅床上人,表情复杂,实在难懂。
于是干脆不想那么多,追风低声唤道:“主子,明日早朝还是不去吗?”
......没有回话。
“可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上朝,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追风适时的停下,等主子的反应。
“继续说。”严正卿冷淡的声音响起。
“大将军那边传来消息,今日早朝大将军弹劾刑部余尚书,说是收受贿赂,还找来种种罪证,余尚书新晋尚书不久,面上挂不住,反驳了几句,大概皇上也不想驳了大将军面子,便真的将余尚书罚下了。”
“怎么罚的?”
“也没怎么大罚,皇上多少也顾及着您,就又重罚回了之前的侍郎。”
严正卿听后不语,久久后才悠悠开口:“本是一根草,绿了两天就觉得自己是棵树了。”
主仆二人这场谈话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
严正卿注意到昏迷中的侯傲无意识的动了动脑袋,皱起眉头,斜眼示意追风开门。
追风堵在门口,想要给鬼手一个安分点的眼色,但鬼手根本没理他这份好心,直接一把将他推开,急冲冲的进来,亮嗓:“主子,我都知道了!”
严正卿瞥了瞥他,问:“知道什么了?”
鬼手没读出那眼神里的警告,继续大嗓门道:“知道你把侯傲......那个......给了弟兄们......”鬼手越说越脸红,到后面说话也已经结结巴巴。
“那又如何?侯逹把他送过来,就是由我发落的。我想给谁就给谁,难道还要请示你?!”
鬼手一梗脖子,底气也大了些:“韩尚书、林尚书他们,主子也不过是给他们一个痛快,或者干脆逼他们退出朝堂便罢,主子为何不能开恩,放侯傲一条生路?不如我把他送走,保证他不插手朝政。”
严正卿紧紧盯着他看了许久,再开口声音低沉的骇人:“这么说,侯傲如何处置,你都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
严正卿继续冷着脸看他,声音却有了大山一样压人的气势:“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你当家?”
感受到主子真的生气了,鬼手的气焰顿时下去了一多半,却依然逞强:“主子,我......”
严正卿随手拿了板子,瞪眼道:“跪下!”
鬼手这才直觉到害怕。一直以来他都莽莽撞撞,大祸没有小祸不断,主子也生气但顶多不过就是闭门思过之类的不痛不痒的惩罚,像今日这样还真从未有过。一时间竟然连求饶都不会了,只依言颤巍巍跪下。
追风也感受到主子身上散发的凛凛怒气,再看鬼手畏惧的眼神,忙跪的比鬼手还快一拍:“主子息怒,鬼手有口无心,您饶了他吧!”
严正卿压根没理他,拿起板子抬了手,狠狠一板朝鬼手打去。
追风眼疾手快,伸了胳膊挡在板子下面,这一板便结结实实打在了追风臂上。
血痕横现。
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就连严正卿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率先回神发问:“你们两个?”
追风看看鬼手,对面的人正闪着迷茫的大眼看他,便摇摇头:“不,我......一厢情愿。”
“什么时候?”
追风又摇头。
严正卿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仔细的回忆着以前,突然问道:“之前跟侯府告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追风垂头,短暂的挣扎一番,低声内疚道:“是。”
鬼手瞪大了眼看他。
严正卿一字一顿:“果然......为什么?!”
内疚充斥胸腔,追风的声音更加低了下去:“想让主子除去二少爷,免得鬼手越陷越深。”
严正卿闻言一声冷笑:“所以为了鬼手,学会当叛徒了?”
追风终于抬头,急忙辩解:“没有,主子,只有那次,也只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鬼手后来也听了您的劝,乖一些了。”
“所以如果鬼手继续跟侯傲来往密切,你就准备继续做叛徒了?”
“不是的主子......”对面的人此刻已是后悔万分。
“你们两个,不行。”
追风忙抬头,乞求道:“为什么?”
“难道任由你们发展,再看看能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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