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说话。
「我没办法抹平过去,凛凛,做人要讲道理。」
「嗯,」思凛有风使尽帆,板脸道:「男女各几个?」
修格被问倒,「你问这要做什么?」
「不说算了。」
「好好好,女人多点,后来才…」说到此处,修格也感不自在。
「第一个女友名字。」
男人苦苦思索,「依…什么的…」他摊手道:「我忘了。」
思凛欣赏他为难困窘的脸,心底快意。
拿拿长矛去戳狮子的痛脚,看他跳着脚又不能发作的脸色,可谓人生乐事。
「凛凛?」
「嗯?」他赶快收敛戏弄的笑意,做出一本正经样子。
「你当真……」
「我连在意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倒不是。」理亏的修格迟疑道:「我们可不是第一天在一起。」
你要在乎,早就吵起来了,会等现在?
「但我不知道你竟然曾经当过那…啥…top?」
「那并不重要,后来觉得没有感情基础,周末玩个一夜纵然刺激,心灵上没有共鸣,无法再进一步,久了索然无味,哥后来就退出那俱乐部,从此收手。」
「只有这样?」
「当然。」
修格轻描淡写讲过,实情是他在那俱乐部里曾混得风生水起,一度成为欧洲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top,总之威严、手段、气度、掌控能力他是都有了,根本是天生的主。
不过思凛要是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庆幸他捡到宝,只会觉得他误上贼床。
「唔…你要是早说…」
「怎么?」
「我恐怕见你第一面后就逃跑了。」
修格笑,「所以当然得先骗到手再对你说。」
思凛默默,思考数秒后道:「当top的滋味如何?任意宰制他人的尊严与行为,是否真的带给你超凡绝俗的快感?」
「你问得偏颇了。」修格耐下性子解释,「臣服只是一种形式,一个合格的top绝不会任凭自己随心情行事,你是奴隶依靠与信任的所有来源,对奴隶而言,被主宰绝不是一种羞辱,反而是全然交付自己的享受。」
「那你享受什么?」
「呵,这就很难说得精确,该这么说,哥喜欢被人依赖信服吧!」
思凛是个聪明人,不理会他哥的避重就轻,闻言冷道:「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是享受绝对掌控全局、控制别人身心的成就感?」
「我不否认这些,不过那并非控制掌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宰制这回事,除非当 人奴隶者自己心甘情愿,他愿意交付自身,不管是为了满足内心里的情感渴求或是参与游戏的新鲜刺激,那都是他个人的抉择,我并未强迫过任何人为我的奴,甚至他们渴望透过那些手段与我相处。凛凛,」修格强硬地看他,问道:「你为这事对我横加指责,口气轻蔑,是否应该反省一二?」
「我承认自己对这方面一知半解,不过提出自己的看法,还不到反省的地步吧?」思凛就事论事的道:「难道哥哥自己没有发觉,你总是不自觉的把对待奴的方式拿来对待我吗?以前我便觉得奇怪,现在才恍然大悟。」
「对待奴隶?」修格不悦地皱紧眉头,「凛凛,我可从没有这么没规矩的奴,若真被哥调□教过,今日你绝不敢站在这儿对我胡言乱语。一听见我的脚步声,你会立刻恭敬地跪下来,无条件的对我服从……」
思凛愤怒地盯着他看。
修格对他的愤怒不以为意,笑着道:「你没涉足过这圈子,有误解哥可以体谅,当奴是别人出于自由意志的选择,你也不必无聊地打抱不平。我把情人和游戏分得非常清楚,你是哥心底喜欢的人,该怎么对你,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可从没听过谁管情人这么严的……」
「好好跟你说,你听话吗?」
思凛心底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为什么非得要听话。
一瞄那脸色,修格哪不明白小东西在想什么,他冷冷道:「反省你的行为后,再来跟我抱怨,嗯?」
「听话,是主对奴的要求。」
「思凛,你要重启谈判吗?」修格耐心地看着小孩,「我对待情人可以万事不管,只提供金钱和□,这种互取所需的模式,你要吗?」
思凛语塞。
「你在服装店里对哥说过哪些话?提过什么要求?如果你记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该再问下去。」
「哥!」
「思凛,」修格严肃地道:「在历任情人里,哥只管束过你。这样你听懂了?」
三十几个人里只揍过我?这算是一种甜蜜还是荣耀?我怎么觉得自己特倒楣。
虽然听到这种无庸置疑的喜爱是有点欣喜,可是……。
「凛凛,下次别再拿这点说事,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就彼此遵守。」修格说着抬手,在他臀上轻轻拍了两下,「一再质疑我对待你的方式,哥听了也不舒服。」
思凛本想再说话,却发现自己似乎失去立场。纠缠过去,哥哥已表明自己是最爱;缠讼主奴关系,修格说两者不同;本来是理直气壮的自己,最后还是被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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