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卖力地演着,愤愤然回头瞪着慕容泽,却一时没能想好借口,顿了顿喊道,“他、他内力太深厚!”
范新明明显无法理解,不由粗犷地质疑道,“哈——?”
梁宣像是被吓到一般,“唉哟”着怪叫一声,蜷缩起来瑟瑟颤抖。
慕容泽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梁宣那声怪叫而轻颤微抖,范新明嘴巴刚及张开,他便脱口截道,“我可以赔偿。”
梁宣怀疑道,“你有银子么?”
慕容泽不由陷入沉默,半天不再说一句话。
范新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琴好歹是院子里的物件,不论眼前这俊美公子为何人,这弄坏了东西若是赔不起,怕是喜妈妈又要唠叨一番。
梁宣突然站到慕容泽身旁,正儿八经地看着他,建议道,“没带银子也无妨,你可以当一晚琴师用于抵债。”
慕容泽的眸中蓦然闪着微光,范新明一合双手,“如此甚好!”
梁宣笑得功成名就,心满意足地目送慕容泽坐上琴台,琢磨着每当他一曲终了之时便赠与他无比热烈热情热闹的掌声。
慕容泽刚及坐稳,四名“女子”便分列站到他两侧,不安的情绪再一次迸发,此时此刻,他才恍然,为何他要卖艺抵债?他全然可以等待温采来这里寻到他,再赔她们银子也不迟啊?
微妙地觉得他是上当了,上了那个假妹子的当,可是究竟是怎样上的当,他还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百思而不得其解。
乐清已经准备就绪,压轴大戏正待开场。
幕台上一片莺歌燕舞,粉黛罗裙,脂粉气扑面而来,慕容泽盘腿端坐在幕台右侧角落,稍稍抬眼便是头晕目眩,心慌气短,他略显犹疑地环顾四周,那四名“女子”在他眼中陡然变成了四大金刚,面容狰狞气势汹汹。
“温采……救命……”
内心的呐喊无法破空而出,便是温采在场也无法听见,更何况温总管目前尚不知身在何处,慕容泽攥紧双拳,闭上眼深深吐纳了一回,瞬间便恢复了寻常的淡漠恬然。
食指轻轻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音顿时倾泻而出,伴着一曲古朴沉静的曲调,慌乱局促的心境渐渐平和,终于全身心投入到演奏之中。
琴木比之宫中上好的檀木略逊一筹,好在音色尚佳,曲调成情,许是婉转清脆,犹如清泉叮咚,间或洒脱出尘,翩飞如柳,更有激昂急奏,如云端日出,意境开阔。
慕容泽微微低垂着头,两鬓青丝略有些凌乱的洒下遮住了俊逸的脸庞,清隽的眉毛轻轻蹙起,双眸澹然而专注,清奇十指更是错乱有致地游走于这把古朴之琴上,袅袅之音徐徐而出。
货真价实的“琴艺上佳”。
乐清的舞姿又岂能落后?伴着这样高超的琴艺,他不由自主兴奋起来,像是终于觅得知音一般,他用他的舞姿,他用他的琴音,兴高采烈地交流着、热情洋溢地欢快着。
琴声回荡,舞姿飞扬。
所有人都只顾着如梦似醉地欣赏,震撼得早已忘记言语,忘记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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