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静悄悄的,铁二不敢贸然推门进去,遂抬手敲了敲门。
体内蛰伏的猛兽慢慢的苏醒,叫嚣着要冲出牢笼,擎煆桀呼吸粗重,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将自己的侍从扑倒。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实际上只是须臾而已。在擎煆桀就要再次失控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把两人从暧昧的气氛中拉了出来。
擎煆桀出声让铁二到书房等候,声音暗哑磁性。
焦孟良从呆楞中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把堡主的衣服脱了,拿过备好的衣服笨拙的帮他穿上。
穿好衣服,在试了两次除了把堡主扯痛外都没有成功梳好头,擎煆桀怒火飙升,焦孟良只好悻悻的退到一旁,让侍女来梳头。
终於服侍好堡主起床一杆事宜了,焦孟良暗暗抹了把汗,跟在堡主身後往书房走去。
焦孟良虽然没读过书,但是跟村里识字的书生学过三个月,他天资不错,有老师带入门後,自己就学了很多字,阅读攥写都还行。明知道焦孟良不是很会磨墨,擎煆桀硬要他磨,焦孟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出了一身冷汗总算勉强合格了,又帮堡主换了茶才默默退到一边。
铁二在一旁看看退到一旁抹了把冷汗的粗汉焦孟良又看看埋头工作的堡主,想到前晚听墙角的事,暗暗咂嘴,总觉得书房内的气氛很不对劲,但又不敢出声,只好悻悻的翻看手中的医书。
擎大堡主习惯早上起来的时候练半个时辰武,午饭前再练一个时辰,晚饭半个时辰後又练一个时辰,没有要紧事一般不会打乱,但今早却因为醒得迟没练武,要是铁二知道了这一层,肯定会更加忧心的,真怕堡主会被那粗汉迷惑而荒废正事。
晚上再服侍堡主沐浴的时候焦孟良极力让自己镇定,目不斜视,一直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让自己不要害怕不要颤抖,那晚堡主练功入魔才会那样的!
许是老天听到了焦孟良的心声而可怜他,这一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只有一点让焦孟良摸冷汗的,堡主说他是他的贴身侍从,晚上要睡在他寝室的外间,随时听候吩咐。焦孟良冷汗直冒,想要反对,却呐呐地什麽也说不出来。
铁二在一旁听了也冷汗直冒,堡主从来不让人在他的寝室过夜,即使是外间也没有过,这叫焦孟良的粗汉到底有什麽特别之处啊!?铁二恨不得马上去信把其它的铁卫都召回来,告诉他们堡主迷上了一个山野莽夫,擎家堡危矣!
大傻哥知道焦孟良要搬到堡主寝室那住,直叹焦孟良运气好,被堡主看中了,今後前途无量啊!既羡慕又替他高兴。
焦孟良苦着一张脸,有苦难言。要是让爹娘知道他曾跟个男人这样那样,爹爹还好说,娘肯定会打断他的腿。跟男人在一起,可是不合伦常断子绝孙的事,娘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那晚的事过後整整五天堡主都没有强迫他再做那种事,除了有时堡主会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之外,一切都非常平静正常,焦孟良渐渐放下了心,果然堡主那晚是练功出了岔子才会那样的!
焦孟良觉得堡主除了高高在上对人冷冰冰外,其实是十分不错的,不会无缘无故打骂下人,做事认真,武功高强,要是大哥看到他的话肯定崇拜得很。在一日擎大堡主用冷冰冰的语言命令他不要在一旁站着浪费时间,在书房里随便找书看後,那一刻焦孟良竟然发现堡主的冷言冷语十分动听,堡主是个大好人啊!只要堡主不要再逼自己跟他那个那个!焦孟良有空就颠颠的跑去跟给擎大堡主梳头的侍女学梳头,他暗暗发誓要服侍好堡主,效忠堡主上司。
铁二提心吊胆的观察了几天,发现堡主再没招过那焦孟良侍寝,稍稍放下心来,那晚可能只是堡主一时贪鲜而已。
☆、十五、小天(1)
擎煆桀的生存环境和成长经历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导致他根本就不相信世间有不求回报的情,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从小他就知道只有足够的强才能在这冷酷无情的世道活下去,只有自己足够强,只有手中握有足够的权利才是他所追求所需要的。
对於一碰到焦孟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这一现象,擎煆桀并未多想,既然他能令自己产生yù_wàng,那就顺应身体的反应去做,虽然对於自己喜欢被焦孟良这个山野莽夫进入的事一度感到愤恨懊恼,但他很快就选择忽略。
就在焦孟良和铁二都以为那晚的事只是堡主一时着魔或尝鲜而放松下来的时候,擎煆桀的“病”又犯了。
焦孟良熟练的给堡主宽衣,解下发冠,却见擎大堡主并不像往日那样马上躺到床上让他把床帐放下,而是坐在床沿,用那晚那种灼热的目光看着他。焦孟良浑身一寒,紧张得微微颤抖,目光闪烁着不敢往擎大堡主那看去古朴简雅的房间里飘荡着嫋嫋熏香,这十多日来焦孟良已经习惯这种熏香了,本来他想有钱人家的姑娘的闺房才会点熏香的,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也点熏香干啥呢,真真是浪费钱,有钱人的思想真的是难懂。
但堡主房内的熏香清新淡雅,一点也不浓郁刺鼻,不是媚俗而是淡淡的高贵。服侍堡主宽衣的时候可以闻到堡主身上特有的香味,是房间里那种熏香的味道加上堡主本身的气息而形成的一种特有的浅浅淡淡的体香,焦孟良不知道怎麽形容堡主身上的味道,反正他是很喜欢的,每次闻到都会想起堡主走火入魔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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