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黑羽,我当主子的自然要替属下们著想。所谓的一喜破九灾,刚刚哥说下头鬼魔们开宴会呢,你去参加喜事,什麽坏运都没了。」德德笑了笑,又说:「对了,顺便替我打个招呼……」
他立刻把黑羽往火山的深喉咙里扔去。
「喂喂喂,德德,丢他下去烤成黑炭太可惜了,还不如塞我肚子。」我忙喊,当然是开玩笑的。
来不及了,就听粗嘎的鸟叫声隐没在火山时不时的吐大气声里。
良久黑羽都没飞上来,我开始胆战心惊。
「德、德德……你真的……」吞吞口水,我想问的是,黑羽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就算它老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怎能说扔就扔、还给扔在火山熔岩里呢?
「我怎样?」他回一眼,问我。
呜呜呜、我没用,我果然是宠物,被他这一瞪我立刻噤声。
突然之间地表震动了一下,火山口喷出一大口白中带蓝的云气,夹带轰隆隆的吼声,类似大型兽类被大山压在地底之下,因而发出了不满的咆哮。
「什麽?」我有些吓到。
转头看家人们,他们却全都老神在在,彷佛司空见惯。
山上强风及毒气愈来愈浓,我应该不在乎这毒气,因为据说曼帝可拉的口气应该也满毒的,不过这味道颇像臭鸡蛋,闻了让人想呕吐,可以的话我想离开。
正想开口要求,德德低笑一声,说:「来了。」
对,回来了,我听到黑羽拍翅的声音,切,还以为它已经被火山给吞噬了,原来是装死唬人,害我差点为它留下伤心的眼泪。
矮身捡了块火山砾石想丢它,地下又一个大抖动,突然间明亮的光从火山底部透出,我的一个想法是,糟糕,火山真要爆发了,快逃!
「回来!」德德揪住我衣领,低声骂:「稳住。」
我脖子被勒的好痛,气,反手也拉住他领口,玩起蒙古摔跤拉锯战,扯、扯、我扯扯扯,闹得不亦乐乎,看我专业的咬人绝技,咆哇呜!
「咬人是犯规的!」德德痛得龇牙咧嘴,紧拉我头发,想把我的牙齿扯开肩膀,骂:「跟你说过,敢吃我就把你给宰了!」
继续咬,怕你宰而不吃肉,不是我曼帝可拉的行事风格。
喔,痛!
「手指头捅人鼻孔也是犯规的!」我跳开,流著眼泪揉鼻子。
他又抓我回来,一脸恶心地拿我衣襬擦他的手。
老妈看不下去了,娇叱:「不是在家里,别这麽没分寸,魔界之王该有魔界之王的威严……昱昱别笑,比你鼻屎更脏的别西卜来了,你也给我摆出凶点的表情。」
「对了,刚才老哥有提到这名字。谁啊?」我肩膀一缩,小声问。
「说过了啊,总想将我取而代之的人。」德德说:「要不是为了调度魔戒大军方便,魔王的位置给他坐也无妨。」
他仔细检查自己的手指头,确认鼻屎都揩乾净了,又忙把自己被扯乱的衣衫给整好,回头看看我的也乱,拎我过来也帮著拉好皱摺。
黑羽刚好从火山里冲出来,像一堆妖魔鬼怪追著它跑,叫:「别西卜早就知道我们来了,装傻呢!」
德德说:「既然知道我回来,还装傻,难道要等我自备门铃喊人来开门呢?妈,拜托你了。」
老妈浅浅笑,两手朝上指天,云雾之外隐隐有电光闪闪,那葱白的指头就像是分叉的引雷针,几秒钟之内,雷声吼吼,跟地底的咆哮对抗似地呼应。
我说过,妈是厉害的女巫,操弄气候正是女巫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本事之一,呼风唤雨打雷闪电对她而言跟小孩玩扮家家酒容易。
电光翻腾如蛇,那是大自然里最毫不做作的能量之一,每一道银白色的电火都如剑,能劈天能辟地,几个轰隆之後,突然间全往我们上头袭来。
我大叫一声,下意识抱住头,妈的声音却更为凄厉,盖住我的。
「雷电荡荡,来!」她叫,鬼魅一般,头顶上雷电全都绕了个弯,集中到她柔嫩的手掌心上,凝成了颗电球。
「掷撼!」又一吼,老妈抛绣球样的把电球给扔到火山口里。
火山会爆发的,快逃吧!这是我心中唯一的念头。
火山如同大地的破口,食物来者不拒,吞吃了那颗两人合抱大小的电球,我可以感受到它喉咙深处吞咽困难的噎音,接著脚下是不规则的颤抖,就像它努力的想把喉头梗塞之物给呕出。
轰!闷雷被引爆在地底深处,火山破口边的粗大砾石不断往山下滚落,我也差点摔跤,踉跄之下,忙抓著德德的手。
「逊咖。」他取笑我。
我不逊!正想继续上前跟他扭打,突然间火山里散出幽光,那光太诡异,害我都忘了要跟德德打架这件事,扭头看这莫名其妙的火山呕吐物。
光线粽横交织,回绕成一个大的魔法圆,圆里一条直线连接等分的五个顶点,成一个闪现五彩光芒的星形印记,里头有代表各式行星的符号、奇异的字母及数字,正中央部位隐隐有几个人影。
被那五彩的光芒闪瞎了眼,我伸臂挡了一会儿,不久还是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眯著眼看,才发觉那不是正常的五芒星,而是顶点朝下的逆五芒星。
据说这种象徵颠覆的逆转符号总被视为邪恶的象徵,总是与地狱或撒旦联想到一块儿,我忍不住又偷瞄了瞄身边的德德。
他半垂著眼,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正在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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