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着你丫的赶快给我接水,洗头!
小县城没有病床餐桌,所以贺溪想要洗头,必须得移动一下全身,光歪着脖子朝桌边的脸盆洗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这也是之前他一直没洗头的原因,害怕牵扯到还受着伤的腿。
可是俞放的手还没放到贺溪的右腿上,他就已经开始喊了:“啊!你轻点啊!”
“我还没碰到。”
“哦哦,”贺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或许是你手上的气功惊到了我。”
“那我的九阴白骨爪还有可能戳穿你的腿骨,还要吗?”
“要,怎么不要,”洗头的决心让他坚定自己!
俞放小心翼翼地抬他的腿,呼吸都放慢了,上次不小心摔到贺溪的腿,他红肿的眼睛和委屈的脸现在还在他脑海里晃。
“啊啊啊~”山路十八弯遇到贺溪音调三十六弯的嗓门也没辙了。
“你这是学的那本《晚晚365》领悟出的的欲`火焚身叫喊声吗?”
“啊?哈?”贺溪睁开眼看着纹丝未动的腿,觉得自己已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实在是当初从山坡滚下的时候和石头的亲密接触让他有了阴影,晚上不碰到腿那孙子都想着法让他疼,更别说现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小断腿指不定怎么想着法让他疼嘞。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贺溪噘着嘴,无比憋屈地说。
俞放看着他翘起的可爱迷人的唇和让人不自觉心疼的可怜小样,无奈地松手,走到床边脱鞋。
“你要干嘛?”不会撒个娇就要打他吧,以前不是百试百灵吗?
俞放上床跨腿站着,居高临下看他。
贺溪一脸紧张跟个可怜巴巴躲在墙角的小白羊,试图逃避大灰狼的血盆大口。
俞放笑了一声,在他诧异地目光中曲腿坐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直着身子,并没有实打实地坐在他腿上,只是轻轻碰在一起,然后端过脸盆捧着,跟个全自动机器人似得说:“洗。”
贺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脸盆,高度合适,距离合适,平平稳稳比病床桌还好。
“不能帮你递毛巾了,洗完第一遍你就赶紧拿着桌子上的毛巾擦头,别再把自己给冻感冒了。”俞放不大自然地说,似乎是察觉自己冲动之下干的事,实在有失风度和过于亲密。
贺溪鼻子酸了酸,低声说:“嗯,我知道。”
然后就一头栽进水中,沉默不言地洗头。
“洗这么猛干嘛,”俞放叮嘱,“你慢点,小心一点,别把后衣领都弄湿了。”
“嗯嗯。”
盆里传来嗡晕的回答,很是听话。
洗完头发,贺溪还是把衣领和被子都弄湿了,还有一点水珠溅在了俞放的身上。
“要不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他低着头小心道,生怕俞放皱着眉露出点照顾他真麻烦的意思。
“换什么衣服,”俞放皱了眉,但不是因为自己的衣服,“先把你的被子换一下,别一会真感冒了。”
“噢噢。”贺溪十分老实听话。
“呵。”看着他这股乖实劲,俞放不由笑了一声。
他拿来备用的被子,拿掉贺溪身上的被子后赶紧盖上,嘴上还调侃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
“你说的什么话。”贺溪不忿地嘀咕,你说话我什么时候不是老老实实听着。
“你低着头说我的坏话,难道声音就不会绕过你的下巴传到我耳朵里?”俞放说。
“没,”贺溪立马抬头,“我可没说你坏话,我是在想,我的衣服湿了是不是也该换换,而且老是穿着病人服,都快臭了。”虽然之前还害羞不想俞放帮他换衣服,但现在后领湿着难受,他也顾不上了。
“可是医院并没有发备份的病服,而且你的衣服也不再医院放着。”
“柜子里……”
“在床上躺着你就别糟蹋那些衣服了。”
“那你去给我买!”贺溪横眉,“你去给我买个睡衣,我想换衣服。”
他其实想的是俞放肯定会给旅馆的助理打电话,交代他买件衣服送过来,到时候他就死皮赖脸说只穿他自己买的衣服,俞放就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他。
但是,现实总是在打脸,俞放果断地说:“好。”
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
大魔王绝壁是抓走了小魔王俞放。
这个听话体贴,温柔和善的小白兔不是俞放,快把他高傲冷漠,冷淡疏离,对他爱答不理可爱又可亲的俞放还回来!
睡衣买回来之后,贺溪捧着它,泪流满面。
这风格怎么会是俞放看得上的,系统肯定装错了,快快重启啊~
他的手上,是一个上身主打红色大花瓣红艳艳为风景的图案,下.身一团团绿色大叶子摇曳在一盘红中。
赛狗屁啊赛狗屁!
他以后在也不随随便便侮辱狗屁了,他要是穿上这件睡衣,他就是狗屁之王。
曾经,他是个王者。
后来,他穿了件睡衣,就成了狗屁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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