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看着天权惨白如雪的脸色,雅尔海晴坚决摇头表示反对:“你的身体承受不了的。”药物的刺激虽然可以加快产道扩张,缩短分娩时间,但同时也会加重天权心脉的负担。
“海晴……帮我。”天权虚弱却坚定地道:“我不想失去我们的孩子。”
宛若夜空般深邃的漆黑眸子闪耀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般神情的天权是雅尔海晴无力拒绝的。最终,就像他们以往的每一次,雅尔海晴还是选择了天权的选择。
药效很快上来,天权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原本蠕动不休的肚腹动得更加厉害,尖锐的刺痛从腹间透过脊背窜入心脉,身体不时痉挛,披散在肩头的乌黑长发被汗水帖服在惨白虚弱的脸上。
雅尔海晴将手抵在天权的后心,专注地凝神聚气以保护他的心脉。本来就没有好全的内伤加之药物强烈刺激之下孱弱的心脉,天权现在的身子可谓是强弩之末,若是没有雅尔海晴的内力相助,他根本扛不过这般到极致的痛楚。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雅尔海晴再次检查天权的下体,发现产穴终于全开,正当他准备松下一口气的时候却讶异地发觉,胎儿仍在最开始时的位置竟似一点也没有移动。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床褥上触目惊心的鲜红与天权脸上毫无血色的惨白形成了鲜明对比,雅尔海晴非常清楚地明白,孩子和天权都不能再拖了。
从背后抱起天权让他半坐着靠在软枕上,同时将他未愈的右手用软布固定在胸前,想了想又将一块干净的湿巾塞入天权口中,做这一切的时候雅尔海晴湛蓝的眸中写满了不舍。
感觉到腹中胎儿的动作已没有此前那般有力,天权竭力抛却掉脑海中关于压胎的恐怖记忆,用左手抓住床头的栏杆借力,双腿努力张开到韧带的极限。
先是温柔得抚上天权高耸隆圆却不断颤抖起伏的肚子,陡然,温柔的抚摩变成了残忍的推压。雅尔海晴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在天权高挺的肚腹上压抚,往下顺着胎位。
“唔……”天权立刻睁圆了眼睛,瞳孔收紧,虽然口中塞着布巾无法呼喊出声,但支离破碎的呜咽声仍然从他嘴边不断逸出,俊美的五官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感觉到手下的皮肤突然一紧,坚硬有如磐石,雅尔海晴更是狠狠发力往下推压,手上力道不减反加了几分。虽然心疼于天权的痛苦,但他知道孩子越晚生下来就越危险。
“唔……”天权突然把头向后仰去,抬起身子用力推挤着胎儿,灼热的撕痛中,胎儿随着外部与母体的推力一点点往下挪动,柔嫩的甬道被撑到极至而裂伤开来,血水淅淅沥沥地混着羊水流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胎儿终于被推进产道。
由于刚才的压胎,羊水已经流失殆尽,胎儿在失去羊水润滑的产道里不安扭动着,每一寸移动都带来几乎撕裂身体的痛楚令天权窒息,他蜷缩在雅尔海晴的怀中,一动不动,神智似乎渐渐脱离控制。
“海晴,海晴……”伸手扯掉口中的布巾,天权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念着雅尔海晴的名字,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次数都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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