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次还扫了他面子,看着面目可憎,这会儿他一笑,蔡继安心脏又扑通乱跳,感觉不论他说什么,他都会毫无招架之力。蔡继安知道自己没担当,窝囊怕死怂,但只要少年这样笑着,软语哀求,哪怕给把刀,让他自杀或宰了少年,他都会毫无原则冒着犯罪的风险,傻傻听话。
师宣敛了敛表情,道,“我想让你帮我找个精神医生。”
“给谁用?请医生这点小事跟表姑父说不就行了。”
师宣沉默。
许久。
方说,“……你帮我悄悄的请,不要让人发现。”
“你……”蔡继安。
师宣垂眸,盯着自己脚尖,语气低落,“不妨告诉你,我身体里有两个人格。”
蔡继安瞪圆眼睛!直觉是骗人!缓缓一想,又有些信了!只有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对顾温时而心动时而厌恶,“你怎么就直接告诉我了?!我、我、我管不住嘴的,表姑父知道了吗?那个人格是那个性格阴沉表情又臭又硬的那个,他、他、他不会伤害你吧?你突然就要请医生,是不是他给带来困扰了。”
师宣抬眼,咬着下唇。
这一瞬间少年所展露的,立于悬崖绝壁的孤独无助让蔡继安不由抱住他,“你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你应该看出来了……”
师宣道:
“我与父亲的性格很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格。自从幼年父亲卷款离开,我的生活发生巨变,怨恨我父亲的人欺负冷待我。我想那个人格就是那时候出来的,替我承受了所有灾难,性格越来越阴沉孤僻。我最近发现他变得很危险,憎恨父亲憎恨我,觉得要不是为了替父亲赎罪替我受过,他就不会经历那些悲惨遭遇,他想报复我们,想毁了父亲,还想杀了我。”
蔡继安安抚着微微发抖的少年,突然觉得欺软怕硬的自己都可以无所畏惧,只要能保护这个少年,“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还有,既然他对表姑父也不怀好意,不如告诉……”
“别。”师宣抓紧蔡继安的衣襟,“父亲他本来就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蔡继安没答应,只是拍拍少年安抚他的惶恐。
师宣目的达成,告别蔡继安回了顾宅。
……
顾长技趁着顾温双休,带他去审查一个项目,增长儿子的见识,路上见他不停打哈欠,追问,“怎么,昨天没睡好?不要以为年轻身体好就能乱来,不然等你年纪大了该遭的罪一个不少全都会还回来。”
顾长技难得唠叨,但顾温却并不感激,只是思及师宣的教导,扯了扯嘴角敷衍了个刻板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阴阳怪气的。”顾长技没再搭理儿子,开始阅览这个月的营业额,渐渐皱起眉,问向开车的西装男,“这个月是旺季,怎么生意滑坡这么快?”
“本省那个新兴的小集团抢了咱们不少生意。”
“怎么回事?”顾长技和前座的西装男讨论起来。
顾温望着窗外的狭窄道路出神,不知道现在师宣是睡着还是醒着?他用师宣教导他的方法,渐渐能感觉到识海中那一团氤氲的能量,模糊是团人形,他用意识去触摸师宣身体,仿佛两股交触的神经,触及时,过电的感觉直达头皮,后颈汗毛都立了起来。
神思游离间,他发现前方高速上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衣服鼓鼓囊囊好像装着些什么,没等想明白,师宣被他骚扰醒。
顾温的心思全在师宣身上,等他回过神来,一个携带自制炸|弹,被顾长技的集团骗到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倒霉男人,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往疾驰的车头冲过来,车子急停,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火星,顾温几乎在下一瞬就推开门,把顾长技推出去吸引倒霉男人的目光,从另一门离开。
顾温原本并不惧死亡,却不想危及到身体里的师宣,因此,他现在比谁都要珍惜自己的身体。
然而,师宣恰在此时,再次强行替换了顾温。
……
顾长技这一刻觉得儿子表情像分裂一般。措不及防的顾长技被推到车外,儿子看着他的表情带着被牵连的憎恶厌恨与不屑一顾的轻视,似对他的生死并不在意,顾长技毫不怀疑儿子准备立刻扭头躲离他。然而,顷刻间儿子脸上表情一变,瞥见炸弹瓶被扔了过来,准备离开的身体猛然扭转,扑到顾长技身上,稳稳盖住,震颤了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砰——!
顾长技视网膜映出瓶身碎片和药粉喷溅的画面,瞳孔紧缩——
虚惊一场!
弹药因配置比率与剂量问题在半路爆了,只炸得激动跑来的倒霉男人灰头土脸。训练有素的西装男很快把人制服,解除危险。顾长技松了口气,扶起冲他虚弱微笑的儿子。
这场意外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本省新兴的小集团把顾长技的行程卖了,借刀杀人。再继续调查下去,信息是从顾宅泄露的,出了内贼!最后电脑记录的调查结果摆在顾长技桌上时,他久久说不出话,他怎么能相信,那个舍命救他的儿子出卖他,难道这一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
办公室门被敲响,“先生,您的表侄来了。”
“弄一份假项目资料,我倒要亲眼看看,是不是我的好儿子做得手脚。”顾长技挥手让西装男下去,接待了蔡继安。
没想到这个表侄给他带来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顾长技听着顾温深夜求助蔡继安的经过,听到那句不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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