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媱立即行礼说道:“奴婢只求时刻伴随陛下左右,别无他求。”
苻生笑着摸着她的脸,说道:“若是封妃之后,无朕召见不可见朕。你对朕之心意固若磐石,其心可鉴。也罢,没有封号亦如何?只要朕将你视作妃嫔,谁敢不敬?”说完俯身抱起张慕媱,伴随着三名囚犯的哀嚎走向大殿。
苻生宫中所作所为不胫而走,苻坚气愤地说道:“得想办法尽快救出慕媱,否则其性命迟早毁在昏君之手!”
苻法一听此话,急忙关上门窗说道:“幸好无人,否则后患无穷。”
苻坚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言语莽撞便低头不语。苻法知其救人心切,所以走到其面前轻声说道:“文玉,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况且我们已经招得百名壮丁,慕媱定会救出。”
苻坚只好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丞相雷弱儿悄悄地来到梁府,与梁楞,梁安密谈。雷弱儿说道:“先帝西去未久,而当今陛下却又如此行事。倘若晋国燕国趁机攻打秦国,恐怕。二位皆是陛下近亲,不知可否劝导一二?”
梁楞与梁安互看一眼,而后梁楞为难地说道:“梁家虽是皇后母家,但您亦看到朝堂之事。我们恐怕人微言轻,且惧陛下全然不顾近亲之谊。”
雷弱儿点头说道:“只是若长此以往听之任之,任由陛下胡闹”他还没有说完。
梁安突然眼前一亮,说道:“陛下不听你我之言,可若上天之言会当如何?”
两天之后,苻生正抱着张慕媱与其心腹赵韶和赵诲在飞羽殿喝酒。席间,苻生对赵韶赵诲说道:“待朕寻机封其官职。”善于阿谀奉承的两人立即从座而起,向苻生行礼谢恩。苻生笑着让其坐下。
这时,一名太监走进殿内行礼说道:“监胡大人求见。”
苻生说道:“宣。”
太监行礼称是下去。
片刻之后,胡文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看见苻生竟然抱着张慕媱居中而坐,小人赵韶和赵诲两兄弟坐在一旁,心中暗自说道:“苻生,你与亡国之君有何分别?”他走到大殿中央,跪地行礼。
苻生一边拿起桌上玉盘内的一枚鲜枣放进其嘴中,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夜色已深,何事见朕?”
胡文回道:“启禀陛下,臣夜观星象,竟见客星孛于大角,荧惑入大井。大角乃为帝坐,东井秦之分野。不出三年,国有大丧,重臣戮死。唯愿陛下远追周文,修德以禳之。惠和群臣,以成康哉之美。”
谁知,赵韶和赵诲听完之后宛然一笑。不明缘由的苻生生气地说道:“如此大事,岂能笑之?”二人从座而起并跪下说道:“如此之事,董大人手到擒来。”
苻生这才明白,当年是董荣想出‘三羊五眼应苻’的谶语迷惑父皇。难道今日之事,乃有人故意为之?何人胆大竟敢扰乱圣听?普通官员断然不敢做出此事,唯今朝堂之上,武安王苻安一言未发,只剩那七名顾命大臣。段纯刚刚被杀,辛牢,王堕等人不敢为之。如此看来,便只剩雷弱儿,毛贵,梁楞与梁安能做此事。雷弱儿一介书生不足为患,倒是那几人十分棘手。因为中宫皇后乃是梁家中人,而梁楞更是手握兵权。
想到这里的苻生恼火不已,梁家依仗皇亲国戚且手握大权,竟敢做出此事操纵自己。如此看来,还是父皇深谋远虑。于是,他开口说道:“皇后与朕对临天下,足矣应对大丧之变。然毛太傅,梁车骑,梁仆射乃受遗命辅政,可谓重臣也。“胡文疑惑地看着他。
苻生却说道:“退下。”
胡文不敢多问,行礼退下。
而后苻生对赵韶说道:“朕不愿再见此人。”
赵韶心领神会地起身行礼下去。
苻生又对赵诲说道:“现带禁军两千,抓捕毛贵,梁楞,梁安三人,且就地处决。”
赵诲行礼称是下去。
张慕媱心中暗自说道:“单凭一己分析,便如此草率处死顾命大臣,无疑草菅人命。”就在她分神之际。苻生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宠溺地说道:“何事分神?”
张慕媱急忙一笑说道:“明日乃奴婢初次拜见皇后,不知应穿何衣?”
苻生则哈哈大笑道:“美人不必劳神,此后宫中再无皇后?”
张慕媱睁大眼睛,吃惊地说道:“陛下,您欲”
苻生点头一笑说道:“朕去去就回。”
正在品茶的梁皇后突闻宫人来报,陛下来了。故而高兴地快步走出殿门,迎接苻生。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苻生见到她后立即抽出腰间宝剑将其刺死。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苻生却平淡地说道:“料理后事。”然后转身离去。缓过神来的宫人们这才将梁皇后抱到床上,为其更衣。
这一夜,注定非比寻常。
独坐屋中思考如何才能再次以天象示警,劝诫陛下要行仁政的胡文突见房门开了,从外面闯进以赵韶为首十多个人。胡文本能地站了起来并向后退了几步,说道:“欲做何事?”
赵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挥手,其身后众人蜂拥而上将胡文按在桌上。其中一人手举大刀向其脖上砍去,鲜血四溅,胡文的人头滚落在地。赵韶不屑地用脚将胡文的人头踢到一旁,自鸣得意地说道:“回宫复命。”
与此同时,赵诲带领两千禁军出了皇宫之后,先来到毛府并将府邸围住。太傅毛贵听到下人禀报此事之后,心怀疑惑地带着几名家仆来到府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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