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皮因为发狠而大幅度的翘起。
顾棠默默看着,面色沉静,忽然伸出手,大着胆子去揽顾赵东的腰,触摸到紧实的肌肉,顾棠眼底暗光涌动,他手上不自觉加了劲儿,迫使顾赵东整个上半身与他贴合,凑过头俯在顾赵东耳边,声音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子冷气儿。
“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说完他双手一错,将顾赵东往旁边推去,从他身侧擦过,动作做得太过连贯,让人以为他只是为了推开挡在自个儿面前的顾赵东才出手揽的人腰。顾棠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现在特想扇自己几大嘴巴子,不为别的,就觉着自已个儿特么忒没本事,纯粹一大麻烦。他印象里的顾赵东,是能在团团包围中还能手持根管叉杀出一条血路的爷们。没人能让他吃亏,他也从不给人这机会。总是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狂妄,像头高傲的狮子。
可自己偏偏就他妈是个碍人的锁链,束缚着顾赵东的手脚。
他到现在都还能清楚的记起在河坝子上的那晚,顾赵东俯趴在地上被一只只脚踹着踢着,爬都爬不起来。
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自己装逼当刺头儿,却没本事承担造成的。那天晚上,顾棠没命的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再依附与顾赵东,能够独当一面的去收拾自己所有的烂摊子。
所以他找到了程红军,再苦再累都坚持下来了,到今天才发现这些全都算个球。
当他知道顾赵东为了自己腆着老脸去求别人帮忙的时候,顾棠终于明白,光是身体上的强大根本没用,他需要武装的还太多太多。此时此刻,顾棠特怕看到顾赵东,只要顾赵东黑漆漆的眼珠子望着自己,他就会觉得自己更没用,更窝囊。
顾赵东站在原地,看着顾棠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莫名的,他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觉得顾棠正一步步远离他,终于顾赵东忍不住喊了出来。
“他妈的你要上哪去,教室在那边,给我左拐!”
“……”
坏菜,想太出神忘记了拐弯!
顾棠猛的刹住脚,在那木楞楞的杵了会儿,哽着脖子一步步往后挪,全程后脑勺对着顾赵东,退到岔路口,朝着左边大步流星地走了。
顾赵东这两天为顾棠的事忙得团团转,家里的装修差不多收工,装修师傅联系不到人结算,把电话打到江竺君那里去。小江护士正端着屎盆子给一刚做完手术的大妈往屁股里插开塞露,手机在裤兜里哇哇响,一激灵手上把不到轻重,戳得大妈缩着屁股直叫唤。
装修师傅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喊,打电话给顾赵东半天不见人,材料没法结算,老板不给工钱。
江竺君昨天一晚上的值班,上完今天的早班就能回家休息,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江竺君找到让同诊室的护士,让帮着她顶一下,自己匆匆赶了过去。
结果到了建材市场,老板要她对一下材料单,江竺君抓瞎了,平时这事儿都是顾赵东来张罗的,她就只负责监工过两三次。
江竺君打电话给顾赵东,顾赵东正在学校给顾棠办入学手续走不开,这边又催得急,没办法,江竺君这边挂了电话,坐车赶回小二楼去拿单子,接着又马不停蹄坐车回来,可算是把材料钱给付了。
陀螺似的折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轮的假呼啦去了一半,小江护士午饭都还没吃,又饿又累,趿拉着疲惫的步伐走在大街上,突然就有点委屈。
顾赵东这人上有老下有小,要顾及的实在太多,虽然她就是爱的顾赵东能担当,可女人么,谁不希望自己能在爱人心里占据个稳当当的位置,顾老爷子就不说了,铁定排第一位,那自己怎么着也该排上个二把椅吧。可平时相处下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老子后面还有儿子,儿子后面还有外甥女,自己都不知道被安插到那个犄角疙瘩去了。
一想到这些,江竺君那心呀拔凉拔凉的,真想现在就把顾赵东那混蛋给揪出来,狠狠骂上他几句再踹他几大脚才解气,赶巧了,还没想完,顾赵东自己往枪口上撞,打电话过来了。
顾赵东也是忙到现在才松活,路上经过海鲜市场,想到十月份正是吃螃蟹的好时机,车头一转,晃到市场里去。挑螃蟹的时候看到旁边盆子里盛着刚打捞上来的河田螺,江竺君那货最爱吃他做的麻辣田螺,一人可以吃满大碗。
江竺君在电话那头口气很是不好,“有事?”
俩人处对象这么久,对方撅起屁股来都知道要拉什么屎,顾赵东一听就知道江竺君正为今天替他忙活了一下午闹脾气呢,他还就喜欢她这不饶人的劲儿,“忙完了?”
“怎么你还忙着?”
“我这不也刚忙完么,累不,我今儿回去做螃蟹,你来吃不?”
江竺君冷哼哼,“不吃,别以为这套就能摆平我。”
“你确定?那这刚买的田螺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家可没人爱吃这玩意儿,退了算了。”
小江护士可怜巴巴地吞了口唾沫,“……你就天天这样整我吧!你要来接我我就跟你去。”
顾赵东乐呵呵的,“成,在哪呢你。”
……
小两口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家,顾大爷刚从外面溜达回来,看这俩人恩爱的劲,心里甭提多欣慰了,以前还担心这秃娃仔老跟着别人在社会胡闹,回不了头呢,现在看来终于是懂事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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