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突然想起一个传说,关于鲛人的。听说,鲛人的泪能做鲛珠,价值连城,且鲛人织得鲛绡,更是引万人争抢的宝物。可鲛人的泪只为爱人流,鲛绡也只为爱人织。
苏止蓦地一阵狂喜,一身轻快,仿佛无病无痛似的跳下了床。苏止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他便胡乱穿上鞋便跑了出去,他要去花地,想问问金鳞,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路上碰到了苏家老夫人,老夫人见着他,一把拉住他,着急地问,“止儿,你可有见到灵儿,这孩子,早上起来就找不着她,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娘,放心吧,妹妹都这么大了,定是去哪里玩了,过会儿便会回来。”苏止随意答道,他还赶着去花地。
“唉,希望如此。”老夫人叹了口气,又说“对了,你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呀?”
“等我回来就告诉娘。”说着,苏止便跑了。
老夫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苏止又折了回来,往她手里拍了一块薄纱,说道,“娘,你把这个给爹,这是宝物,能帮苏家绸缎庄度过这个难关。”
鲛绡是稀世宝物,若他苏家有这,只要保密拿去拍卖所,定会卖得大笔金银,买下整个常州都不是问题。可他太过高兴,却也忘了,只要是宝物,还是极好的宝物,一旦有一丝风声漏出,多的是人想空手夺得……
苏止还未到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心头一紧,莫不是阿鳞受伤了?苏止连忙朝花地跑去,大叫着“阿鳞,阿鳞,阿,妹妹!”
将将绕过草丛,出了林间,便发现地上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有些僵硬了。苏止震惊地看着那尸体,是他妹妹,苏灵。
苏止茫然地跌跪在地上,将苏灵搂在了怀里,无神地看着她,却又在看到她腹间一道深深地裂口时,怔住了。裂口像是被尖利的指甲撕的,都能见到肠子,血流了一地,都干涸了。
苏止想起了人家说的,鲛人有尖利的指甲和獠牙,能徒手撕裂一个成年男子。
“怎么会?”苏止不相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随即像是再也忍受不住,苏止大吼出声,神色间满是痛处,吼完又弯下身子开始干呕起来。
金鳞静静地来到了他身后,鱼尾已经化成了双腿,一身纱衣,像九天的仙子。
“我妹妹……怎么会在这里?”苏止问,他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或许,或许不是金鳞,也许是什么野兽。
“昨晚我送你,她尾随过来的。”金鳞平静道。
“那我妹妹……妹妹,怎么会…”苏止哑声问到,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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