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口:于潇,我喜欢你?别闹了,还不如换成于潇,我想跟你做一次比较实在。
客厅的声音早就消失了,我跟司文能说的这么直接,是因为在中途我们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想跟他做,这个说法还是比较容易接受。”我回答他,反手撑着洗漱池靠在那里,有一种想倾诉又无从说起的感觉。
“那就对他说,我觉得成功率不会太低。”他说,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也让我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没有人喜欢被看穿,特别是一个男人,这他妈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离开前,竟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冷,这个人的心理绝对有问题。
他走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沙发上好像留下了根本没有办法隐藏和洗刷的痕迹。这不是于潇第一次这么做,虽然我一直不理解他这么做的意义。难道是因为在别人的地盘上做比较爽?去他妈的。
除了这些让人难以平静的是一种压抑了很多年的情绪,司文的话可能让这种情绪强烈的骚动起来,于潇说过,杨溢可能就是他想要带回到他妈面前的人。
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冲动让我觉得头疼,我又必要,也必须告诉于潇我对他的感觉。
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立刻冲了出去,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站在我家门口?他想干什么?突然的,我就有一些心虚,并且开始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自言自语什么,或者他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我知道自己又犯病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病。
比如我从十九岁就想跟我妈说我对男人有感觉的事儿,都酝酿了七年,我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用于潇的话说,我虽然是个正流氓,却也是个不入流的下三滥流氓。一到关键时刻就缴枪,根本没有任何意志力。
他说的是废话,如果我有意志力,还至于惦记他这么多年吗?
“去我家吃饭。”他堵在门口说,依旧有些随便的把衣服挂在身上,近乎半裸的站在我家门口。
“我不想做饭。”我很明确的告诉他,突然觉得有点窝火,他跟他的小情人做完之后饿了,找我就做饭?开什么玩笑!
他立刻就变了脸,一脸你什么玩意的表情,单手支着门框吊儿郎当的对我说,“杨溢做饭,介绍你们认识。”
其实他就算吊儿郎当的看着我,对我也没有威慑力,虽然他现在有些痞子气,但我还是想起了酒吧那个洒脱又魅惑的侧脸。
“不想认识。”想到那张脸,好吧,还有挂在他身上的腿,我就有点心猿意马,可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占了多数。
“再说一遍。”他沉下来,依旧依在门框上,说话的时候还一脚揣在我家的门上。
突然间我想到了留下痕迹怎么都洗不掉的沙发,“下次乱搞别在我家沙发上。”我没好气的告诉他,看他的脸越来越沉,心里倒是越来越舒服。
“你他妈的下次也别去我家床上搞!”他站在门口对我吼,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于潇,你他妈的才是放屁!”说着我把手放在门上,打算在适当的时机把他无情的关在门外,“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搞过?你以为我是你?我他妈的是你?”
我当然在他家的床上搞过还不止一次,但这些当然不能承认。死不承认才是真男人。
果然,他的那点脾气在我面前还是使不出来多少的,“你到底去不去?刚才那个帅哥呢?”虽然他的语气还是很不好。
“走了,我不去吃,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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