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空屋子而已。”叶楚楚朝一边指了指,“奥萨妮娅大妈帮着找来了大木头水桶和淋浴头,我们用炉子烧了水。”
“你们都洗完了?”孙珲顺口又问。
“是啊。”叶楚楚看着孙珲莞尔一笑,“怎么,你还想看啊?”
“没有没有。”孙珲让她取笑得回过神来,指了指她们晾晒的“奇装异服”,“你们顺便就把衣服也洗了?”
“对啊。”叶楚楚这时才注意到孙珲神情的异样,“怎么了?”
“咱们那会儿的衣服……最好马上收起来,不要让人看见,要是给政委们看到,会有麻烦的。”孙珲看着她,严肃的说道。
“团政委不是克雷涅夫大叔吗?我见过啊,很好的一个人,怎么连女人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叶楚楚显然不太清楚权力很大的政委们平时的威风,奇怪的问道。
“当然了,没有他们管不到的。别忘了咱们还在审查期间,都‘失忆’着呢,目前身份不明,这里的政委又不只团政委一个人,”孙珲指了指那些迎风飘扬的黑丝袜,沉声道,“就这些东西,扣你一顶资产阶级思想严重的帽子,轻则烧掉,重则抓起来思想改造……”
“大家都过来收衣服!赶快点!”叶楚楚没等孙珲把话说完,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向另外三个女孩喊道。
三个女孩迅速跑了过来,听叶楚楚说要收衣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看见孙珲和叶楚楚神色凝重,都没多问,而是麻利的将已经半干的“奇装异服”全都收了起来,拿到了屋子里。
“孙哥你也洗个澡吧。”叶楚楚有些抱歉的看着孙珲,“我去再给你烧点水。”她说着,也不等孙珲回答,便跑去烧水了。
孙珲看着她俏丽的背影,想起那些侦察兵们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突然理解了原来时空当中那些整天操心女儿的父亲的心情。
此时的孙珲并不知道,就在远处的一处残破的二层小楼的楼顶,一个男人看清楚了刚刚的一切,正放下望远镜,在一个小本子上飞快的记录着什么。
洗去多日来的一身尘垢,孙珲回到了“kv-1”坦克里(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营房,因为毕竟男女有别,上头分下来的又只有一个房间,他只能让四个女孩子住一个屋,自己住坦克里,因为苏联女兵是有一定的特权的),打开电台,听起广播来。
他的俄语现在仍然不过关,日常简单的会话勉强还可以,看文件和听广播就不行了,但他之所以打开电台,并不是为了去听“慈父”的什么“最高指示”,而是希望听到那个说要帮助他们的神秘女人的声音。
从那天之后到现在,她的声音一直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现在德军的攻势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凌厉,但他还是担心这座要塞随时会陷落。
孙珲根据自己对这段历史的记忆,早在8月21日,南路德军已经占领了楚多沃,切断了列宁格勒通往莫斯科的十月铁路。8月底,北路德军进至距列宁格勒城南仅20公里的斯卢茨克-科尔平诺地区。9月8日,南路德军到达列宁格勒城东面的拉多加湖南岸,占领施吕瑟尔堡,切断了列宁格勒与外界联系的最后一条陆路交通线,将列宁格勒三面包围,只有拉多加湖一边可以与外界保持水上和空中的联系。在德军看来,列宁格勒已经唾手可得。而在伏罗希洛夫元帅看来,列宁格勒已经没有希望了,他甚至跑到前线去,希望自己被德国人打死。
形势严峻到了这个地步,苏联最高统帅部决定组建列宁格勒方面军,由原预备队方面军司令朱可夫大将出任列宁格勒方面军司令。9月10日朱可夫飞抵列宁格勒,对方面军进行了改组,并连夜制定了城防计划。
德军于9月9日上午开始从南面向列宁格勒发起正面强攻,9月13日,德军突破苏军的防御,占领了索斯诺夫卡、芬兰科伊洛沃,逼进乌里茨克。朱可夫意识到列宁格勒的防御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决定将方面军最后一个预备队步兵第10师投入战斗。14日,步兵第10师在炮兵和航空兵的支援下,对德军实施迅猛突击。德军没想到苏军会突然发起反击,一时大乱,被迫放弃了索斯诺夫卡和芬兰科伊洛沃,苏军恢复了原来的态势。
由于希特勒将作战重点转到了莫斯科方向上,等于间接救了列宁格勒。9月6日,希特勒发布了第35号训令,代号“台风”行动,确定10月2日发起莫斯科会战。9月16日,德军从苏军第42集团军和第55集团军结合部突入苏军防御,攻占了列宁格勒以南18公里的普希金城,向左迂回到列宁格勒正南的普尔可沃高地,向右迂回到东南的科尔皮诺。19日,德军的进攻达到**。德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向普尔可沃高地等处发起猛攻,炮兵对列宁格勒实施连续17个小时的轰击,航空兵出动近300架次的飞机对该城进行了6个波次的轰炸。但是,列宁格勒军民顶住了德军的最后攻击。此后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的精锐部队被逐步调离,赫普纳第4装甲兵团和原中央集团军群的霍特第3装甲兵团之第57装甲军均被调往莫斯科方向,不久,第18航空军也转给第2航空队,德军再也无力发动全线进攻了。
现在已经是12月份,双方阵地逐渐稳定了下来,但双方之间的围困和反围困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德军对列宁格勒实行严密封锁,不断炮击和轰炸这座城市,城市周边的一些战略要点也不时遭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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