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堡毁了?”无春城城主完全没有白天的文雅雍容的风度,声音微微颤抖,神情焦虑,额头细密的汗珠在夜明珠莹白的光辉下闪光。“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俯到银面人对面,半握拳轻击桌面问道。
这个密室不过半丈之长,宽是长的一半,中间放上一张小桌子,城主与银面人就只能挤在桌子与墙之间的缝隙而坐,城主略微俯身就能把鼻息凑到银面人的脸上。
银面人很本能的向后退却,不过半尺已经头靠墙壁退无可退。
“你将木堡发生的事跟我说一遍,仔细讲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城主面色冷峻,双眼阴鸷深邃。
银面人将木堡大火,狼群退却之后的事与无春城城主详细叙述一遍。
城主脸色阴晴不定。
“水家余孽还在雪狼原游荡,你不尽快组织人手剿灭他们,跑到我这里所为何事?”城主质问道。
“我的本命魔兽被杀,神魂震荡,元气大伤,战力急降,而水家的那波探路者实力犹存,我不是对手,才努力摆脱跟踪混入城中与你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是求助。
城主目光阴沉。“关于木堡与无春城还有花家的关系,泄露多少?”
“至少他们知道,死去的三娘是您的妹妹,死去的花千石和花千红、花千紫都是花家的人!”
“花千红和花千紫没死!”
“怎么可能,她们两个在应邀之列,而且有眼睛亲眼看到她们离城。”
“可惜,那双眼睛未能看到她们回城。你说的那位断腿的残废正跟他的徒弟在城主府的别院做客。而且小的还携带三百妖狼招摇过市,被呼猎狼英雄,名动全城。”
“这可有些棘手,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可不容易。”
平天盯着远处,试图发现这个神出鬼没的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搞不好阵眼所在与他有关。他改变方向朝着自称赢哲的家伙出现两次的方向御剑遁去。
“是仙?是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平天御剑以日行千里的速度极限向前,神出鬼没的赢哲却在平天身后出现与追上来他平行而遁。
“是魔!”诚实不欺的平天话音未落,弑魔刃出手便是刚学到手的落燕式,手法虽不够娴熟,但这突然一击,却效果显著。当的一声,弑魔刃钉在对方黄金一般的绚烂盔上,那人摇摇晃晃从半空坠落。
“噗……”平天长吐一口胸中闷气,原来那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但又有一点不对劲,这一位的实力和气势比前两位弱了不止一点半点。
“现学现卖!算你有点眼力劲。”至尊手抚小旗,冷眼旁观,“不过先下手为强,可就不讲规矩了。”他抖动漆黑小气,森森黑影道道没入阵中。
平天刚召回弑魔刃,那个身披黄金战甲的少年低空一转身,脚踏虚空如攀阶梯拾级而上。“正好,看我赢哲,斩妖除魔。”宝剑脱手而出,剑招曲折繁复如金蛇狂舞。
“盘蛇式!第三式!”平天差一点坠下飞剑,才躲过黄金宝剑的绝世锋芒。
一边战斗,一边御剑,对他来说极具挑战。他毫不犹豫地决定降低高度,飞剑紧贴着地面遁去。
事到如今他基本肯定这个幻境阵法,不是城主的黑手,而是至尊在搞鬼。而且每次与敌对战皆有收益,他也顾不了许多,暂时放下心里担忧,只想多接几招,提升战力。
背后一剑,紧追不舍,势若奔雷,轰鸣不止。“这是第四式!就叫奔雷式!”接下来一式,大气磅礴,力能断山被平天命名为第五式劈山式;至于堪堪抵住剑锋,将寒霜冰熊甲差一点切割成破烂乞丐的装的第六式,被称为破甲式,第七式剑气浩荡,如飞龙翻滚,碾压一切,被形象的叫做滚龙式,第八式锋芒毕露,一撩云破天开即为撩天式。
这八式在那位自称赢哲的家伙手里展开,剑剑有特色,招招有特点,让平天受益匪浅。同时一剑追一剑,招式连续,杀意连绵,揍得平天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当漫天剑雨,四四方方百百上万剑,从天而降时,身疲力竭的平天,心有灵犀呻吟一声第九式箭雨式,张开双臂准备拥抱一万黄金宝剑,也就是准备再死一回的时候,光华暗淡,上万飞剑光华散尽,变成流星,化为流萤,散做晚点火星,星星点点落在身上,没有痛感,不起波澜。
眼前白玉地砖,贴金墙壁,名贵的毛皮地摊上坐着至尊,烛光摇曳中景物与白天无异。
但平天站立门口,本应掌握在手,锋芒上扬的弑魔刃仍然金柄在手,倒立紧贴臂弯。
“师尊,这是什么东西。”平天将门把手仍在至尊脚边,问道。鉴于上一次歼灭群狼,垂垂欲死的时候躺倒,被至尊臭骂一顿,他硬撑着没有倒下。
即便他大汗淋漓,浑身湿透,仿佛噩梦一场,不但体力耗尽,极其疲惫,而且头痛欲裂,神魂如同撕裂硬撑着,比下午与老炼丹师一场斗圣识,损耗剧烈百倍。
与形容颓废的平天相反,至尊笑容朗朗,眼神明亮:“战神惊魂阵!为你准备的练习斗战之用,怎么样,是不是十分熨帖妥当。”
至尊捧起炫黑青铜银白金黄四色小旗子得意地挥舞。“本至尊有三件事最为自傲,战力无敌,炼制神兵,阵法通达。这个战神惊魂阵!战神也惊魂。普天之下只有我这个天上无敌,地上无双,超俗绝世的天才人物才能炼制如此神阵。”
前两件事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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