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办法,韩田田正眼巴巴的等着呢。
韩骞两口就喝光了茶水,一边的韩田田立刻转动转盘将水壶移过来,韩骞抢在她下手前将水壶拎起来给自己续杯。
“田田。”
“诶!”韩田田早憋不住了,立刻应了一声。
韩骞继续道:“吕老这事吧,他老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不过这事本来也是个意外,谁能料到会这么发展,对吧?”
韩田田点点头。
“吕老现在肯定有点火气,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怎么办,要不我回头找机会看看他去,到时候看吕老心情再说。”
韩田田听到韩骞要去找吕牧就知道韩骞把这事担下了,脸上立刻就一扫愁云拨云见日了。
“谢谢谦哥,这个情我承下了。”
韩骞等的就是她这句,出力逃不掉,总也要收点苦力费,当下也不推脱:“嗯。”他侧着脸对着韩田田笑得春分和煦,一点也看不出心里把人家爹骂成了猪头。
韩田田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太不地道,但没办法,台里这次摆明有人想整她,特地把要换主持人的说法透露了出去,天知道她压根只是在闲谈中和人提了一句。
当时也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没想到隔墙有耳,这句话还是漏出去了。原本换了新主持让节目热度激增的事就已经下了吕牧的面子,这会吕牧再一听这种说法,韩田田几乎想象不到吕牧得多生气。
尤其原来他来这节目还是为了来替自己撑场子。
她打了几回电话给吕牧,都是他经纪人接的,没办法,她回去跟她老爹韩野平一合计,才想出那么个祸水东引的方法。
她看着面带笑容的韩骞,对方在她的注视下还很自然的抽走了她手上的酒杯给换了杯茶,韩田田下意识的喝了口,茶水带着味苦的清香在嘴里发散开来。韩骞的人也许也没爸爸说的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一顿鸿门宴吃下来,陈峰又将韩骞和费楠生俩人拉回了公司。
费楠生一晚上除了开始与众人寒暄了下外,几乎没有开口。坐在韩田田旁边的时候虽然为了礼貌稍微躲开了些,不过到底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当陈峰将车停在宿舍楼楼下时,费楠生终于开口问韩骞:“我觉得这件事你并不应该答应下来,我不觉得我们有做错了什么。”
韩骞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回去收拾收拾行礼,过两天跟我出趟门。至于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你再好好想想。”
韩骞转头走了两步,又回头:“这两天你也别去公司训练了,好好在家看看怎么泡茶。用点心。”
第三天一早果然陈峰便载着两人去了机场。
费楠生一看机票,是飞往z市的。
韩骞见他看着机票发呆,以为他长期在国外不熟悉国内,好心解释道:“这里有国内最大的影视基地,吕牧正在那拍戏。”
费楠生点了点头,将机票收好问韩骞:“我们是要给吕牧去解释么?”
韩骞点点头:“也不算解释,严格来说,应该是赔罪。”
费楠生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解:“我回去想了两天,没有觉得应该到赔罪的地步。”他清了清嗓子,对上韩骞的视线,“事实上我也不明白我们有得罪过吕老的地方。”
韩骞在心里嗤笑,心想老子黑锅背得那么明显,还用你思考两天,真是个书呆子。然而这人多年装逼装习惯了,面上还是一派和气:“人情世故这种事,哪有什么对错之分。”
见费楠生还是一脸的无法苟同,韩骞也懒得说太多:“你对娱乐圈不熟悉,吕牧之所以被称为吕老而不是老吕那是因为他是有本钱的前辈。作为前辈他可以为了提携后辈屈尊降贵的去主持个破节目,但是作为后辈,不等前辈开口就主动提出要让前辈走人是没有任何道德立场的。”
“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资格可以换下他。能够发令换下他的人是……”
“所以,”一直走在前面的韩骞一个转身,恰好与费楠生面对面,原本就上挑的眼睛现在看起来一片冷意,语气里却满是戏谑,“你要让一个小姑娘去做这种事么?你的骑士精神去哪了?”
随即也懒得再去理会费楠生:“走吧,该过安检了。”
费楠生一路无话,他对韩田田的印象不差,他回忆起韩田田说起吕牧时的坐立不安的担心,和当时饭局上几个年轻人无意间谈到这话题时禁忌的表情,忽然想起当年他在课堂上当场指出教授一个参数引用错误,因为当时没有注意语气,用词还颇有点不客气。教授查了资料发现果然是自己记错,还道了歉。
和闻佳佳闲聊时,他无意将此时带了出来闻佳佳当时便羡慕的说过:“果然是象牙塔里的人比较单纯么,这在我的圈子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费楠生脑子里回想着闻佳佳的话,看着韩骞的背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临到酒店前,韩骞拿出一盒东西塞给费楠生:“一会记得给吕老,安溪茶所出来的铁观音,你买的。还有,”韩骞看费楠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又不放心的提一句,“待会你少说话,看我眼色。”
费楠生看着手上的茶叶盒还没缓过神来,已经被拉着坐在吕牧面前了。
费楠生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吕牧真心是个重量级人物,心宽体胖得要两个沙发位才能坐舒坦。此刻吕牧正听韩骞寒暄,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
“韩小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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