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唯傲本来准备冲冷水澡的,没想到冷水管里的水居然是热的。容一把电风扇搬过去,让他把浴室的门开着散热。就算这样凌唯傲出来时身上还是一身汗,洗了澡和没洗差不多。
容一彻底没辙,也快速冲了凉,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让电风扇对着脚吹。但电风扇开到最大一档也只能让他们的脚和腿稍微凉快些,上半身仍然热得难受,挨着凉枕的后脑勺和贴着凉席的背都汗涔涔的。电风扇是摇头电风扇,放在床的左边,容一全身都能吹到,但凌唯傲那边却没有一丝风;放在床的右边,凌唯傲能吹到,容一又吹不到。两人把电风扇搬来搬去地折腾,最后还是放在床尾对着脚吹。
凌唯傲干脆把刚穿上的睡衣又脱掉,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他看着容一中规中矩的模样,替他感到热:“你也把衣服脱了。”
容一没理他,决定默念“心静自然凉”五十遍试试。
“都是男人你害什么羞?”凌唯傲半撑起身体,伸手去拽容一的衣服。
容一一躲,凌唯傲的身体失去重心,右手一下按在容一双腿之间的位置。容一腹部下方的热度顿时更连升几度。两人都是一愣,下意识看向对方。
“似乎挺有分量。”凌唯傲戏谑。
容一脸上蓦然更热,左脚抬起一缩一伸,毫不客气地把他踹下床。是男人在涉及到这方面时都有比较之心,好胜之心,他的双眼却不自觉向凌唯傲的那部位瞄了一下,贴身的三角裤鼓鼓的,那东西似乎比他的大很多。
凌唯傲揉揉肚子,爬上床,老实地躺在自己的一半床位上,丝毫没觉得比脱衣服之前好受,摸摸自己被汗湿的头发,彻底认输。
“去我那儿。”
“不去。”
“明天买空调吧。”
“你又不是一辈子住在这儿。”容一回了一句,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下午时他感觉到相当热的那一阵和之前不十分热的那一阵时间上只相隔大约一两分钟,温度至少上升六七度。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温度骤升这么高是非常不合常理的。
“希望晚上能下一场暴雨。”凌唯傲摊开身体,懒洋洋地道。
容一没接话,感觉非常不好。他想起很多灾难发生之前都有细微的征兆,而且确实在人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发生。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印象最深的是他舅舅去世的那次。他和舅舅的感情非常好,在大二上学期的那天早晨,他莫名地醒得很早,心跳非常快,心里又慌又乱,总觉得不踏实。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回家,却得到舅舅几分钟前去世的噩耗。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公交车事件。
容一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然的话,心里一直很不安。
他猛然间从床上坐起身,凌唯傲立即也睁开眼。
“怎么了?”
刚才有什么从大脑里一闪而过,容一没回答他,几步跨到电脑前开机。平常觉得一分多钟的开机时间不算什么,但此时觉得尤其慢。他并不是个急躁的人,也忍不住用手敲桌子。
凌唯傲把手机递给他,他没接。
“很急,用不惯智能手机。”
“想到什么了?又是什么写作的灵感?”凌唯傲有些无奈地把电风扇搬过去,在容一旁边坐下。容一有时构思会走火入魔。以前他和容一一起睡的时候还被容一在梦里揍过,害得他的眼睛肿了两天。他的几个朋友也取笑了他两天,还追问他是谁那么大胆敢对凌少下手,嚷嚷着要给他报仇。其真相是容一梦见自己成了所写修真里的男主角,正领悟到修真功法的绝妙境界所以就下意识地比划起来,而无辜的他成了受害者。
“不是。”容一示意凌唯傲等等,麻利地在搜索栏打了几个字,快速点开好几条新闻,最后从音箱上拿过平常记下灵感的稿纸本,画下一副简单的中国地图,又用红笔在上面点了好几个红点。
“明白了?”
凌唯傲无奈地看着他:“不明白。这画堪称抽象派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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