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一惊,打了个唉声:“怎么会!老前天我们不还看到他坐在屋门口乘凉?”
“天气太热了,”石飞虎直摇头,“我们大人都受不了,更不说他一个老人。老爷子今年八十多了,也算高寿。”
石飞龙扔掉手中的烟头,对容父道:“哥哥,有空不?我们都去帮帮忙。”
容父在村里算年纪比较大的,一般人都叫他哥。甚至村里还有不少年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人要叫他叔叔,这是按辈分算的。
容一站在后门口没出去,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小娃子(未成家立业的都算小孩)插手的。石飞龙所谓的“帮忙”就是帮助过世的老人净身、换寿衣寿鞋和出堂以及做其他一些需要帮助的力气活。容一其实不是特别明白,这种事大人一般都忌讳说给小孩听。
容父在村里人缘特别好,村里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找他帮忙或者商量。他也应得爽快:“有空,走吧。”
容母吃完饭,和几个妇女一起去严家,帮忙收拾屋子和院子,顺便带些板凳、桌子、碗和盘子过去。这都是为第二天招待客人做准备。高寿的老人病逝都属于喜丧,要邀请所有有联系的亲戚前来,丧事办得越好表示儿女们对他越孝顺。现在的人基本都很好面子,所以喜丧也越来越热闹。容一记得小时候那会儿还流行放电影,现在电视、电脑普及了,则只请戏班子唱戏。
下午两点多,村北就传来了唱戏班子里女演员的高嗓音,特意用了扩音喇叭,方圆三四里大概都能听到。
“白崖崖的黄沙岗,
挺起颗钻天杨,
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
没有的总想有啊,
得到的还盼望。
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
哦,透心凉——
女人不是水呀,
男人不是缸,
……
牛铃摇春光。
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
命运不是那辘轳,
要挣断那井绳,
牛铃摇春光……”
容一听这歌悲凉得很,只觉心烦意乱,几次往门外看。凌唯傲到现在还没回来。其实如果凌唯傲回来了能听到车响,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向外看。手机早就不能用了,他不能和凌唯傲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气之下会不会真的离开?
“我记得小儿说过他父母在北京?那么远啊。以后他要是走了,我肯定还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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