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传出张贺两家联姻,张侑有意让那个男人和贺心兰订婚的消息流进耳中,秦砚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不想再去仰视,也不想看着那个男人的世界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女人,然后结婚生子,而他只能继续活在幻想里面,当个可怜虫。
所以当张为堃又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答应了,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那个男人踩在脚下,看着对方一无所有,痛苦颓废。
这样他就可以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享受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完全依赖和低声下气。
谁知就在他已经做好准备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精神突然出了问题,见谁就疯狂的扑上去打,差点把贺心兰杀了。
贺家要一个说法,他没办法,只能去找张为堃,却在那时候撞到那个男人被张为堃命人绑在椅子上,像个畜牲挣扎的满身是血,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没过几天,张家一致就把那人送进精神病院。
三年过去,有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人还在深渊里挣扎,谁也不好过。
那些过往铺天盖地的冲进脑海里,秦砚眼底的红色更深了。
“你那个小情人失败了吧?”秦砚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讥讽的说,“别忘了,拿不到那份文件,你仍然还只是代理总裁,那些老家伙是不会承认你的。”
张为堃沉默片刻,“我自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那个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不会善罢甘休的。”秦砚用手盖住眼睛自言自语,很轻的叹息,“阿堃,我们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和张为堃的关系并不亲密,却总是喜欢去寻找张释的背影,默默的跟着张释的脚步。
也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可是他忘了,人心是贪婪的,永远不会满足。
既然选择背叛,就再也回不了头。
这个道理他懂,张为堃也清楚,他们三个人迟早有一天要用最丑陋的一面来迎接彼此。
张为堃沉思着,“他的人已经没了,就算逃出来也做不了什么。”
秦砚把玩着酒杯,没有说话。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人疑心大,应该不可能还有什么信任的人。
“我已经派人去了l市精神病院。”秦砚撑着桌子站起来,“你那边如果有消息就通知我。”
“嗯。”张为堃点头。
在秦砚走后,张为堃脸上的自信和从容一点点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让他自己不想承认的畏惧和焦虑。
他竟然害怕他的弟弟,多么滑稽。
酒杯砸在地上的清脆声音炸开,红酒如同瀑布一样倾泻,红的像血。
张宅
张为堃刚进门就看到老管家握着双手等在那里,一见到他就焦急的迎上来,“大少爷,安先生他还在跪着。”
老管家叹息,在那个青年过来的时候他就给这人打了电话,一句“知道了”让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为堃脸上的表情有些放松,“仲伯,有什么话可以说。”
“安先生人挺好的。”管家顿了顿,“他比以前瘦多了,也没以前年轻,身子骨经不起太大的折腾。”他在这里又顿了一下,“大少爷你晚上别太晚睡。”
旁边的保姆和厨娘也偷偷看他,一脸担忧。
张为堃笑了起来,“他倒是成功把你们收买了。”
仲伯默默翻白眼。
“放心,你们明天看到的还是活的,能不能行动自如就不好说了。”张为堃说完就上楼,往书房走。
在书房门口跪了两个多小时的安逸听到脚步声,狠狠搓了搓脸,摆出乖巧的样子。
张为堃语气温柔,却没有把他扶起来,“来了怎么没让仲伯通知我一声?”
安逸轻声说,“忘了。”
他太熟悉这个人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天真的去相信,也懂的什么时候装傻,没愚蠢的去挑破其中的那些东西。
“进来。”张为堃开门走了进去。
安逸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没有去管青紫的膝盖,一步步走到张为堃面前,跪在他的脚边,头垂的很低,把自己的一截脖颈露出来,额前碎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书房里的气氛很安静,却流淌着让人无法适应的压抑。
张为堃交叠着两条腿,“两年多没回来,难为你还记得回来的路?”
灯光下,安逸眼角眉梢尽是柔和一片。
“仲伯他们都说你瘦了,来,我看看。”张为堃捏住他的脸,轻柔的抚.摸,仿佛是对着最亲密的爱人,却在下一刻,一巴掌甩过去,接着又反手甩了一下。
安逸偏头,手撑着地稳住身子,舌头舔了舔牙齿上的血,那两下让他有些耳鸣。
这个男人在生气,张释就是对方的心头刺,今晚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度过了。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张为堃用脚勾起安逸的下巴,“你说你演技好,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了你三年时间,只要完成任务就还你自由,你是怎么做的,嗯?”
“我每天都顺利给张释下药,他的反抗也越来越轻,本来就要成功了。”安逸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都怪那个江余,是他坏了我的好事。”
张为堃的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了两下,捕捉到一个名字,“江余?”
“对,他平时话很少,说自己拥有仙缘,还说已经得到大仙指点,所以他每天都在打坐修炼,我没想到他是张释的人。”安逸的声音低下去。
当初谭志对他的病情有所怀疑,他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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