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邦一脸莫名其妙:“干嘛,都瞅我干嘛?”
蔡杨本来心里有点害怕,不过一看到李立邦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他就打心底里受不了,于是忍不住说:“就你这样的,拐你干嘛去?帮助消耗粮食么?”
“嗨,这你就不懂了!”李立邦得意地靠上了旁边一棵大树,抱着胸做扭捏状,“不知道金三角一带盛行做皮肉生意么?就我这么精美壮硕的英俊男子……”
“喂,李二货,你别扭了。”蔡杨打断了李立邦,眼睛直直瞅着他头上面。
“干嘛?被我的美色迷住了?”李立邦邪魅狂狷地挑眉。
“立邦,别扭了。”张嘉也说,眼睛直直瞅着他头上面。
在手机屏幕微弱的泛着青蓝的光线下,张嘉和蔡杨此时两眼上翻的表情实在非常吓人。李立邦心想这俩兔崽子一贯不靠谱,撺掇起来合伙捉弄他的事儿也没少干,只是,怎么郭明远师兄也跟着他们挤眉弄眼?于是心生疑窦,也抬起头,用眼睛往上瞄了一下,只这么一下,就把他吓得差点软倒!
“蛇……蛇……蛇啊……”李立邦想大叫,却又怕惊动了头上那东西,于是半憋着气,用最狰狞的表情柔柔弱弱喊出声,给人感觉像被压到了蛋。
几个人都是城市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哪见过这阵势,都吓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文宇回来了。
“顾文宇!!”李立邦如见到天神下凡,激动得几乎就要给这面瘫跪下来磕头了,“蛇啊……有蛇啊……”
顾文宇开了手电筒,慢慢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李立邦,又面无表情地将手电筒向上照了照,最后,彪悍地徒手将悬在李立邦脑袋上的一条胳膊粗的斑纹蛇拽了下来!
“妈呀!顾文宇你……你……”蔡杨见那顺着树干窸窸窣窣滑下来的大花蛇,吓得往旁边一跳,恨不得立刻撒丫子能跑多远跑多远。
李立邦两眼一翻,差点死过去,无力地瘫软在树根底下。
顾文宇抖了抖手中的大花蛇,淡然地说:“已经死了。”
“咦?死了?”蔡杨一听这东西死了,又探着好奇的脑袋凑过来。
“幸好已经死了,不然可真够悬的。”张嘉也微微松了口气。
“诶?可是……这好端端的林子里,这蛇怎么会死呢?”郭明远围着那蛇转了几圈,用脚踢了踢蛇的身体,纳闷地问。
顾文宇向李立邦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解释道:“嗯,因为你们面前这棵树叫‘见血封喉树’,树汁有剧毒,不论人畜,只要身上有了伤口,再碰上这棵树的树汁,用不了半分钟就会死。估计这蛇刚好身上有划伤,又不慎沾到了树汁。”
“见血封喉树?听着真够霸气!”蔡杨啧啧感叹,完全没有注意到脸色已经白成纸的李立邦。
“很早以前当地的人并不知道这种树有毒,有一次不知是谁家的狗,因受不了蚊虫叮咬,而到树下蹭树皮搔痒,结果就死了,后来人们才知道这是见血封喉树。这种树的树汁可以使牲畜和人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顾文宇声音平板地继续说。
依旧蹲在树下背靠大树的李立邦:……
张嘉、蔡杨和郭明远听了这话神情大变,然后纷纷扭过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李立邦。
“后来村子里的人常利用这种树的树汁打猎。凡被射中的野兽,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无疑,因此被我们称之为‘七上八下九不活’。”波澜不惊地说完这些,顾文宇皱眉看了看时间,便示意大家可以继续上路了。
蔡杨看到新奇事物兴奋不已,睬也没睬李立邦一眼,屁颠屁颠地跟上顾文宇,继续问跟见血封喉树有关的事,而张嘉和郭明远只是万分同情地看了眼李立邦,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李立邦直到这一刻才体会到啥叫世态炎凉,在心里仰天咆哮:“尼玛你们当老子是死人么! ”但该没人理他还是没人理他,最后他不得不讪讪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拍屁股跟上队伍。
但李立邦心里委屈啊,他觉得自己刚刚就是从阎王殿边上过了一回,不想这几个没心肝的居然一点都不为他担心!于是他加快脚步凑到蔡杨身边,压低声音:“我说蔡杨!你太不够兄弟了!怎么能这么对我!”
蔡杨莫名其妙地回头瞥他一眼:“我怎么了?”
“见血封喉树啊!多吓人!你刚刚险些就要永远失去我了!”
蔡杨愣了愣,然后问:“失去你有什么不好的?”
李立邦默了一下,决定换一种方式说话,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担忧地嘀咕道:“我刚刚下飞机的时候被蚊子咬了一口,狠狠挠了两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呢……”
就在李立邦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的时候,张嘉几步走过来,面带微笑地拍了拍李立邦的头,说了句:“幸好,你没有去蹭树皮。”
郭明远听到张嘉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竭力掩饰,搞得自己肩膀抖动如筛子。
蔡杨却没有师兄的好涵养,噗哈哈狂笑起来,转过身手指颤抖地指着依然一头雾水的李立邦:“张闷骚……哈哈,张闷骚他损你是狗啊!哇哈哈……你个傻鸟!”
他笑得投入,又是倒着走路,结果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下,一双有力的手反应极快地从后面将他扶住。
“小心看路。”顾文宇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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