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婆婆还坐在地上,这会儿哭的泪眼婆娑,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断断续续的说,“赔.....赔偿.......我要你们......赔。”
谢宗南冷笑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将弄倒的椅子扶起来。
“第一,小梅的手术是有风险的,一开始我们就跟你们说了,你们也签字了,第二,送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心衰,你们当时说得可不是“救我老婆救我儿媳妇”,你们说的是反正看不好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动手术浪费钱,这话有印象吗?没有印象我告诉你们,一月十一日,下午四点,就在那儿,那个走廊上,我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你们胡......胡说!”老太太崩溃的大哭,扯着路人喊冤,“医生血口喷人,这医院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有没有胡说,监控会告诉你。”谢宗南板着脸,全然没有平时的温和,“要是你们再闹,我会叫保安,当然,动粗对双方都不好,我希望你们自己走出去。”
说完这句话,谢宗南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转身走了。
那男的不服气,龇牙咧嘴的扑上来,撞倒了路过的沈阿姨,沈阿姨腿脚不好,一下就被撞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谢宗南握着病历的手忽然一顿,沉默片刻,转身吸了一口气,“道歉。”
“道个屁的歉,这死老太婆自己站路中间挡......”路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谢宗南一拳揍得倒退了两步。
“操!”那男的眼睛睁得贼大,扑过来跟他扭打成一团。
谢宗南抬脚就是一踹,动作快很准,又揪着他的领子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男人气得失去理智,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手术刀往前一划,谢宗南没来得及躲,手被割了一个大口子,血汩汩的冒出来,滴在雪白的白大褂上。
陆桐捂着嘴巴叫了出来,谢宗南朝她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其他医生把那男的拦住,不一会儿保安就到了。
老太太拍着地板还在哭,非要喊着叫警察过来。
陆桐给谢宗南拿了纱布止血,紧张的说,“赶紧去缝一下,小心感染了。”
谢宗南因为失血脸有些惨白,他烦躁的拧了拧眉毛说,“没关系,他们要去警局,正好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拖着我每天饭都吃不下。”
就怕家属耍无赖,警局对这对母子真是无话可说,可人自称弱势群体啊,病人在医院死了,得让医院负责任,得赔钱,不然绝对不妥协。
顺便一米九几的大哥扮扮可怜,露一张乌青的脸说医生揍人没王法啦。
谢宗南一夜没睡,赶上了这档子事,火从天灵盖窜到了脚底,每根头发丝儿都想打人。
又累又困的呆了一天,还没调解成功,那男的非要告他故意伤害,谢宗南顶着受伤的右手真是哭笑不得。
“不行,得赔钱,他把我腰揍坏了,我老婆还在他们医院死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先生,你也讲讲理行不行......”警察无奈的看了一眼钟,也想揍人了。
“那你想怎么算?”
梁铮带着些许轻佻些许嘲讽的口吻推开了门,“要钱吗?”
谢宗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猛地起身,盯着梁铮没敢移开眼睛。
“你是谁?”那男的抬头等了梁铮一眼。
“我是他哥。”
穿过人群,梁铮直接走到了那男人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大把钱,“这些够吗?要不要私了?”
“要要要。”那男的伸手要拿,梁铮冷笑一声将钱往上举了举,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私了的话我也有条件。”
谢宗南叫了他一声,梁铮没理他。
“跪下跟他道歉。”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来,梁铮勾着一抹笑,眼见着那男的脸色变得铁青。
最后那男的还真跪了,谢宗南有点反胃,梁铮去警察那儿填了下资料,半小时后带着谢宗南出了警局的门。
梁铮高而挺拔的背影有些疲惫,应该是赶了最近一班车过来的,谢宗南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出门就是一片雾茫茫的白色,带着潮湿的冷气。
他怔了怔,沉默了一会说,“下雪了。”
梁铮没有说话,摸出一根烟点着,侧眸盯着远方的雪,一身黑色仿佛要融进夜里,忽明忽暗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在一阵光晕中浮动。
谢宗南下意识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跟平时吵着玩的生气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雪花飘在他受伤的手掌上,冰凉的带着一丝钻心的疼,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梁铮”。
对方的脚步停了,扔掉夹在手里的烟,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朝他吼了一句,“我`操,谢宗南你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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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写到这里了!好开心呀!护犊子梁铮,只准自己欺负小谢的梁铮最好啦!停在这里有点不太好耶可我就爱吊人胃口hhhh下章有点小小的进展(其实这里梁铮生气应该很好理解吧,某人太不注意自己的手啦,受伤了以后梁铮都吃不了他的菜了哭哭)求评论求抱抱(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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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以后梁铮撂下一脸懵逼的谢宗南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边的雪下大了些,纷纷扬扬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梁铮用手拂了拂,远处已经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这儿车很难打,等了很久才拦到了一辆出租,他半个身子钻进车里,超谢宗南喊,“愣着干嘛?回家!”
谢宗南哦了一声,梁铮眼神挺锋利的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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