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突然搅局,本大人的会转移注意力吗?本大人的枪会被抢走吗?本大人会被一个该死的碳基生物欺负吗?
一切都是李子墨的错!
“本大人再也不会把番茄汁分给你喝了!”
家教甚好的许轻凡对李子墨说出了他自认为最为严重的惩罚。
呆立在原地,默默地望着自家少爷远去的,怒火滔天的背影,李子墨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少爷,子墨到底做错什么了????
因为少爷的冷遇而短暂失态后,李子墨清楚地嗅到了空气中未散的硝烟味,以及不断贯进,导致窗纱呼呼作响的窗口,眼底的墨色更深。
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货色闯了进来么?
同样的时间内,不同的地点上。
许轻凡在盥洗室里仰头冲刷着身体。
‘你父母的死,和你如今的兄长有关’这句话在脑海里回荡。
李子墨在屋外细细思考如何抓住那名猖狂的罪犯并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
许谨衍在川流不息的车海中细细婆娑着手中兄弟的合照,冷硬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柔和。
夏沫莲滚烫着脸回到家中,在粉红色的少女系大床上辗转反侧。
傀儡师把□□挂在指尖旋转,歪歪扭扭地踩着路的边沿行走,邪肆的笑意挂满脸庞。
彼此的命运即将在不久的未来交缠碰撞,盘成难解的结。
大戏上演,敬请期待。
二十六章
秋日的午后,阳光和煦而不刺目,在道旁的法国梧桐叶间跳跃躲闪,遗漏下星星点点光斑。枯黄的树叶离了母树,兀自在空中飞舞,生命中最后的舞蹈转瞬即逝,泠然坠落。
夏沫莲顶着隐住大部分样貌的遮阳帽,闲适地混迹在人群中。
哭闹的孩子,柔声安慰的母亲,耄耋之年的老叟,诞生不久的婴孩,强壮的男人,优雅的女士,人声鼎沸,喧闹不休。
这便是红尘世俗的滋味,满满的烟火气也许平庸,却叫人踏实。
夏沫莲的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了笑意,偷偷溜出家门时满心的恼怒不甘也消散了大半。
‘说到底我也才刚满十八岁,那么早考虑婚事干什么,真是烦得要死。’
夏沫莲在心底说道。
‘况且,我有还没遇见心动的那个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出去。’
一念及‘心动之人’,夏沫莲思绪翻飞,竟是想起了那个晚宴。
皎洁的月光,圣洁的歌曲,妖孽的少年,和他落在自己发丝上的吻。
我在想什么啊!
夏沫莲掩饰性地低头抬抬帽子,脸颊绯红。
‘那种任性的富家少爷……’
夏沫莲的神思越飘越远。
“啊哟——”
她直愣愣地撞上一个比她高了半头的人,穿着小高跟公主鞋的脚一扭,狼狈地坐在了地上。
“好疼……”
脚踝处传来了刺骨的疼痛。
夏沫莲用泛着水光的眸子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再熟悉不过的容貌。
披着白色大褂的少年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刺头模样。
“母人类,怎么又是你?”
“许……许轻凡?”
夏沫莲呐呐说道。
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嘈杂声息,许轻凡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群狗皮膏药。”
他‘啧’了一声,颇为嫌弃地朝夏沫莲伸出手。
“你摔傻了吗?还是地上格外舒服?”
夏沫莲讪讪地搭上许轻凡的手,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他的手比我大了一圈,骨节分明,很漂亮,但是有点冷冰冰的。
不过,力气不小,很可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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