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林有感其威猛,从善如流道“那好”,韩誉又开始死作:“你怎么又答应了?!”
顾东林直接回身掐吧死他。
下车的时候顾东林问他,是因为腰很细么?
韩誉
嗤了一声,说粗得跟水桶一样,却红着脸不再看他了,不单不看他,连路都不看,最后一头撞在电线杆子上。
顾东林看他为了面子不动声色,面孔上却齐齐整整印着一道红印,默默地拍了一张照片。
韩誉跟他表哥完全不一样,段榕总是很优雅地扮演着完美情人的角色,殊无纰漏,韩誉就不行了,办个事太肉,讲笑话不逗,吃起酒来没个够,自己想起来都害羞。顾东林倒觉得他坦率又可爱,很愿意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讲娱乐圈里的事,天王巨星就很涕泪横流地向他倒了一大堆苦水,追根究底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虽然我是个天王巨星人又帅又有钱基本上不用看谁的脸色发发脾气也无所谓但是我还是很累很忙很可怜孤单寂寞冷。
顾东林挑眉。
韩誉一拍桌,说你就没个表示?
顾东林干脆利落道:“不。”
韩誉震惊了,被塞到车里的时候还瞠目结舌:“为什么段榕可以我就不可以?”
顾东林打着方向盘敷衍:“段榕也不行。”
韩誉一脸无错:“你明明……”
“捅破了都一个下场,”顾东林淡定道,“他比你精得多。”
“……可我跟他不一样!他要戕害你,我会保护你的!而且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放你一马的!”
顾东林一咧嘴,“这可要谢谢你咯。”
韩誉又要发飙,非得他说出个理由来。
“按照你的说法,你现在有伴儿么?”
韩誉指天发誓,自己现在绝对是单身,然后加上一句:跟段榕不一样,他从来不脚踏两只船。
“没人要的男人我要来做什么?”顾东林轻笑,悠闲地开了左方向灯。
“我……我有!我有的是人!”
“那就没的说了。”顾东林淡定地把车拐进学区。
40、欲盖弥彰
韩誉在副驾驶上颠巴,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云云,顾东林头疼得要命,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段榕,让他找个人等在宿舍楼下,待会儿把他宝贝弟弟和他的车一齐弄走。韩誉在副驾驶上狂吼,你为什么不要我?你凭什么不要我?你是眼睛瞎了么?
顾东林也不回答,只淡定笑:“你奈我何?你无可奈何。”
韩誉大声嚷嚷说我要干死你操死你。
顾东林赶紧把电话挂了,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韩誉:“小小年纪一张嘴怎么这么不干净?粗野!缺乏涵养!太不体面了!每一句话都十足可恶,以至于挑不出哪一个更惹人厌!”
韩誉被如此文绉绉的训斥弄得矮上一截,不禁缩了缩脖子,模样居然有些可怜了,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他醉醺醺地耷拉着脑袋,半晌才说,是啊,你很好啊,所以才喜欢你。你不会因为我有钱,爬的高,就……就想从我这里捞什么好处。
顾东林这时候已经停稳了车,听闻他的话,忍不住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们这些人……你告诉你哥去,咱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大学老师。”这次韩誉没喊发型很贵了,倒是突然伸手,把他狠狠圈了过去。他手长脚长,又是突然袭击,顾东林被他拽出个抛物线,等意识过来,那张高像素的脸已经无尽放大,以至于直接贴他脸上了。韩誉还一脸迷糊:“你……你亲我?”
顾东林这一下撞得眼歪嘴斜,头晕眼花地钻出车外。等到他们公司的人来了,两边确认过身份,才让人把韩誉接走。韩誉走的时候,他盯着手机若有所思。这次,段榕没接他电话,是转到了hew那儿。
上楼的时候没带钥匙,敲门没人应,打电话问了问,一个跟法院的人一道去吃自助,吃到一半又去捞人了;另一个还在军训,回不来。他晃晃悠悠下楼,就碰上春耀累死累活地在等电梯。
“你成天这么筋疲力尽,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顾东林不解。
小孩儿挎着个小包,一副死相:“老师……学画画很辛苦的!这可是个体力活!每天要把布抻到板子上拉平,狠狠定订书针;要背画框,还要省吃饭钱买颜料……上学期我整整轻了三十多斤!现在也好饿哦!成天吃不饱……”
顾东林嗯哼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课不会上到这么晚吧?听艺院老师说,你们课不多啊。”
小孩儿有气无力道在打工呢。
夏春耀小同学前科不大好,银座什么的,于是顾东林斜了他几眼。春耀瘪瘪嘴,拍:“发传单啦……严老师说了,如果还在那里工作,就不让我住了……”
“那打工做什么?”顾东林插着裤袋,云淡风轻,“我们又不多你一口饭吃。”
“我想买个本本和板子!”小孩儿抵着电梯扭动,“本本!本本!”
两人重新上了十四楼,春耀这才发觉也没带钥匙,顾东林简直要崩溃了,给他买了两个肉夹馍就匆匆往学校外走,勒令他跟上。夏春耀在后头啜泣:“累死了累死了……真的走不动啦……”
顾东林半转过头:“本本不要了?”
夏春耀瞪圆眼睛,竖起耳朵,老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刺溜一声跑到他身边:“我……我还没攒够钱!”
“一个本本还付得起。” 顾东林无所谓地插着裤袋。
小孩儿红着脸:“那不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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