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愈加忐忑,却不敢抬头,心中暗道,难道皇帝真的生气了,要处罚自己?oa!不要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客气客气,你听完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真呢?
“叶爱卿言重了。”皇帝突然开口,“你如此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朕甚是欣慰,怎么忍心责罚爱卿呢?”
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卿家就变成爱卿了。听得出来皇帝心情很好,好得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皇帝心海底针啊!
叶欢跪在地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陵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帝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真正办事不力的是那神捕司,连个奸细都看管不好。着实可恼!朕若不是看在诸葛神侯为朝廷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绝不会只是罚他半年俸禄这么简单。”
叶欢这才知道刘贲之死已经害得诸葛神侯被皇帝责罚。所以说伴君如伴虎这
话一点都不假。做臣子就算做了九十九件半的对事,只要做错半件,前面那九十九件半便统统作废。
连诸葛神侯这样的南梁名臣,就因为看管的奸细死在了神捕司(还是被人陷害的),在皇帝眼里就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庸臣,实在有些不公平。
不过这些感慨叶欢只是在心里说说,一点也没有替诸葛神侯出头的意思。毕竟凭他的智商能保住自己就不错,哪还有余力再去管别人的事儿?
“不过,此事毕竟是神捕司主责。”皇帝思索片刻,吩咐道,“来人,宣诸葛神侯和楚天涯来见朕。”
传旨太监领旨而去。
皇帝又道:“叶爱卿怎么还跪着?快快平身赐坐。”
叶欢说了句“谢主隆恩”,起身坐在李陵旁边的椅子上。
皇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微笑道:“叶爱卿的伤势看来不轻。太医院调配的外伤用药疗效甚佳,叶爱卿不妨住在宫内疗伤。朕也正好想跟卿家聊聊苏将军的事。”
叶欢傻了。
本来听皇帝前半句的意思,还以为只是赐他点御药神马的。没想到皇帝竟然要他住在宫里!
这是神马状况?!!!
他这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皇帝又接着说道:“就住在厚德殿吧。当年苏大将军辅佐先帝时,便时常留宿厚德殿。先帝与苏大将军,君仁臣忠,亲如手足,实乃五伦典范。想当年,二人经常把臂同游,甚至同床共枕,其乐融融,朕心向往……”
卡,卡,别说了,op!!
叶欢真想找把锁头把皇帝的嘴给锁上。
那sb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其他的都不重要,同床共枕是神马意思?
师父啊师父,您能不能劳驾过来一趟给徒弟解释解释?
还有皇帝他是要闹哪样?难不成他也想跟我同床共枕啊啊啊?!!!!
叶欢的嘴角眼角甚至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再听他使唤,欢快的抽动起来。
☆、盗马贼
李陵缓缓开口,“圣上提起苏大将军,臣弟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昨日臣弟从太妃那里,得知太后也知晓叶将军乃了尘禅师弟子之事。太后还说,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叶将军。叶将军若是宿在宫中,也正好遂了太后心愿。”
李陵的几句话令皇帝微微变色,沉吟不语。诸多往事也随之浮上心头。
当年,他李哲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四皇子,母亲也不过是后宫中一个普通得几乎令父皇记不住长相的妃子。太子虽然昏庸愚钝,不堪继承大业,父皇却也不忍心将其废掉。
是苏岑的一句话令父皇改变了初衷,重立储君,他李哲的命运也从此被改写。
没有苏岑,就没有他李哲的今天。对于苏岑,他一直心存感激,当然也不仅仅限于感激。
只是他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后却不这么想。
苏岑与先帝的关系,一直是后宫所有女人心头的一根刺,太后也不例外。
甚至于,自己的儿子要依靠这个男人才能夺得帝位,对于当今太后来说,不是幸运,更像是耻辱。
所以,倘若太后对叶欢表现出兴趣的话,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更甚者,倘若太后知晓自己对叶欢的心思,那后果……
皇帝掩在袖中的双手悄然紧握。
叶欢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紧张得整个拳头都要塞到嘴里,不时看看李陵。
李陵却又恢复他一贯的表情,双目低垂,如老僧入定。
喂喂!叶欢恨不能直接把他摇醒。这个时候乃怎么能睡觉!劳资还等你救劳资出火坑呢喂!
内侍进来通禀,诸葛神侯与楚天涯正在殿外等候。
“宣。”皇帝淡淡道。
叶欢是否留宿宫中的话题就这样被突兀的揭过。
诸葛二人进殿后,按皇帝指示,叶欢又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
因为内心还在为同床共枕的问题而汹涌澎湃,他这遍讲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在诸葛神侯跟楚天涯的智商都比较高,还算听懂了。
皇帝因为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根本没再听。李陵继续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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