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涯长舒一口气,双手结印、五心朝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开始运行本门特殊心法。
一个时辰后,楚天涯失望的睁开双眸,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心法运行失败。他始终都无法摒除一切杂念,达到灵神合一的境界。
叶欢在梦中嘟囔了一下,痛苦的皱起双眉。穴道未曾解开,周身血脉不流通,睡也睡不安稳。
楚天涯默默注视了他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床边,伸出双指,点了他的睡穴。之后俯□,再次近距离的凝视他。
不得不说,叶欢的皮肤的确很好,如此近的距离,居然都看不到毛孔。不过楚天涯显然不是来找叶欢脸上的汗毛孔的。
他的视线就像一台隐形扫描仪,从叶欢精致的五官上细致无误的慢慢扫过,最后在那张形状完美、鲜嫩饱满的唇上停住,久久不动。像是没电了,又像是在积蓄电力,等待着激情爆发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涯再次慢慢抬起手,仿佛隔着空气在抚摸叶欢的身体一般,而后,闪电般落下,为他解开所有穴道。
大概是身体受到的束缚全部消失的缘故,叶欢在睡梦中也露出个惬意舒爽的表情,吧唧了两下嘴巴,翻过身去,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叶欢便随同诸葛神侯及
楚天涯进宫向皇帝汇报昨晚的经过。作为受害者的叶欢第一个发言,他表示对于柳权的深夜偷袭是完全没有想到的,对于他行为的卑劣无耻是深恶痛绝的,他偷袭是为了挟私报复那是显而易见的。
楚天涯作为整个事件的旁观者及参与者对叶欢的发言进行了技术补充,重点放在了和柳权交手的过程及逃脱的原因分析上。当然神捕司的人都相当尽忠职守悍不畏死,只是跟柳权的等级相差太多,加上怕对方早有埋伏,这才令他跑掉。
对于和柳权一起的另外一个刺客,叶欢和楚天涯的口径一致,就是没看清楚。
皇帝一拍桌子,“诸葛神侯,这就是神捕司为朕办的好差事?!”
诸葛神侯忙道:“圣上息怒,微臣已经派出神捕司所有精干捕快,前去捉拿柳权。此人武功再是高深,一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只要神捕司全力追捕,不怕抓不到他。他这次行刺我大梁朝廷命官,证据确凿,北齐使团只怕也不敢公然袒护他。”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此人一定要抓,不过不要大张旗鼓。北齐使团那边,先不要让他们知晓此事。”
诸葛神侯连忙接旨。
皇帝又转向叶欢,“叶爱卿可曾受伤?”
叶欢道:“承蒙圣上挂念,微臣所幸无虞。”
皇帝道:“爱卿受惊了,不妨多歇息几天。”
叶欢连连摇头,“圣上关心,微臣感激不尽。只是微臣一日不在宫门戍卫,就仿佛一日未听到圣上的教诲,日夜都不得安心。微臣还是早点回和宁门的好。”
皇帝很是欣慰,“叶卿家果然忠心耿耿,堪为众朝臣的典范。”
诸葛神侯:……
叶欢回到南门上岗,左超笑眯眯的看着他,“叶老弟,伤都好了吗?”
叶欢下意识摸了摸屁股,老大不情愿的点头,“好的差不多。”
“受罚的事,老弟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其实大家都看那些北齐鞑子不顺眼,只是没有叶老弟这份胆识罢了。”
叶欢淡淡道:“左兄要有这份心,下次小弟见到圣上,一定举荐老哥去边关,据说那边最近不太平,到时候老哥看哪个鞑子不顺眼上去就直接砍,非但不会受罚,还有军功可立。”
左超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吱声。
到了晚上,叶欢主动提出留下值夜班。左超乐得躲清闲。自从叶欢来了南门,不是受伤就是受罚,左超基本上夜夜守宫门,老婆都有怨言了。
宫门落锁之前,一辆马车驶出宫门。叶欢象征性检查了一下,挥手叫车夫赶路。
马
车却是不动,车帘一挑,露出李陵俊逸冷峻的面孔。
“本王听说叶将军昨夜又遇到刺客了。”
听着这淡漠中略带嘲讽的熟悉语调,叶欢不知怎的就想起昨日白天马球比赛后,李陵与林婉儿谈笑风生的样子。
他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流露过那样温暖亲切的神情。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论的内容,但他的语调想必也是令人如沐春风的。
原来他的尖酸刻薄并非针对所有人,总有人可以令他展现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只是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叶欢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伤感,初夏傍晚本应是和煦宜人的暖风竟有了几分深秋的瑟瑟凉意。
他一时竟开不了口。
李陵微微一怔。叶欢脸上少见的黯然与落寞让他有些不适应,险些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脸庞。
他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所幸理智及时阻止了自己的疯狂举动。
李陵轻咳一声,问道:“你还打算回神捕司吗?”
叶欢道:“末将今晚在宫里值宿。”
李陵点头,“也好。刺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闯到宫里来。”他特意观察了下叶欢的表情。
哪知叶欢对于李陵特意的刻薄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头道:“王爷说的是。”
他今天是怎么了?李陵终于肯定叶欢今天的表现相当反常。只是令他反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和昨晚刘琛的夜袭有关系?
李陵想到刘琛的某些特殊爱好,眼睛倏地眯起。
他不是说除了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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