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艳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片刻后,问了几句她的家庭住址跟家里的人口情况。
唐蜜不知道这人为啥这么问,可还是出于礼貌,还是粗粗的说了。
果然,在她说了自个是荷花村后,那人脸上浮现了鄙夷的神色。
“妈,你献殷勤可别献错了,这丫头可是个村姑,你别忘了我刚刚跟你说过啥啊,我可不想要个乡下来的土妞,太丢面子了!”
李婉被她这么一说,先前对唐蜜的热络,也淡了几分。
“说够了没?说够了就麻利的往你家走!”秦江一点都没惯着他姐,活了这么些年,真是白瞎了她的年纪。
“哼,走就走!要不是莹莹三番两次的让我说情,你以为我乐意管你呢!”秦红艳觉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话一点不假,她一门心思的为了娘家,可到头来看看,自个的苦心,谁知道?
她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唐蜜一眼。
唐蜜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咋的了,她招谁惹谁了?村里出生的咋的了?往前数几十年,谁不是泥腿子出生的?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表情却拿捏的好。
把衣裳放下,“今个来就是为了还衣裳的,这会衣裳也还了,那我就先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问心无愧就好了。
秦江替她开了门,在李婉不解的眼神下,主动开口解释,“天黑,我去送送她!”
“哎,好,好!”李婉晕头转向的关上了门。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心里突突直跳,终于知道这不对劲从哪来来了,她儿子就是木头一颗,啥时候想着主动去送人回家,而且,那人还是个姑娘?
唐蜜走了几步,身后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人。
她也说不出为啥,心头一阵烦躁,扭过头,一点不客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是个乡下人,你跟我走一块,会拉低你家的身份档次的!”
秦江黝黑的浓眉皱了起来。
“我大姐的话,你听听就算了,她说话不过脑子的”
唐蜜说罢,也意识到自个情绪激动,按捺下情绪后,翻个白眼,“你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反正我只是来还你衣裳的,还了衣裳后,往后再没啥交集。”
她踢着脚下的石子。
以前自个是孤儿的时候,受到的奚落嘲讽一点都不少,可能是因为那段记忆太久远了,这会重新被人奚落一次就患得患失的,这可不应该,要是让某些人误会自个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那可糟了。
“你的衣裳我回去洗了洗,掏了下你的兜你别怪我啊,还有,你也真是大胆,衣裳口袋里还装着百十来块呢,就这么大方的给了我,你也不怕我心思坏,贪了你的钱,让你找不到?”
秦江双手插在兜里,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身躯完全笼罩住,无端端的给人一种安全感。
听她说罢,他并未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会吗?”
“我肯定不会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她说话时候,声音一直高高的,又亮又清脆。
意识到自个说罢后,没人回应,唐蜜有点不大好意思,“你跟着我做什么,回你家呗,要不你妈跟你大姐又得担心了!”
左一口乡下人,又一嘴乡巴佬的,她可不想跟那女人打交道。
渐渐的,她发现自个说了跟没有一样,他只敷衍似得的说了句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搪塞了她后,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走的快,唐蜜就踩着他的影子泄愤,他似乎是察觉出这种幼稚行为,当无意识的走到前面,甩开她一段距离后,又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她。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到了卫生所。
唐蜜虽然是在生气,但见人家又把自个送回来,心底有处角落还是挺感动的。
她站在台阶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那将她送回来的人,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利落的转身,回去了!
“死木头!”
唐蜜心底那股小感动也没了。
李爸见她回来后,一直高高吊起的心,也放了下来,见二哥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她带着李林业去招待所了。
李爸一开始还纳闷闺女带他去干啥呢,直到走到招待所的大门后,他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在写着抗拒。
“咱来这地方干啥啊,今个夜里隔壁床不是空下来了?你在床上睡,我去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将就一晚就成了,做啥要花钱来招待所住?听话,咱回去啊!”
唐蜜拉着他不让他走。
这几天,其实最折腾的人,就是他了,夜里睡不好,赶路,白天还得帮她照顾二哥。
他在牛棚这么些年,身子骨早就不比当年了,这么折腾几天,没准过几天就垮了。
她掏出裤兜里先前准备好的介绍信,“放心,你姑娘现在手里有钱”
李林业争不过她,只能任着她交钱办了手续。
唐蜜领来了毛巾跟脸盆,催着李爸去洗澡,自个则是把白天他洗净晒干的衣裳拿出来,本来想着等他收拾干净了,再带他去剪头发,可这会都天黑了,过去人家也是关门。
李林业胳膊不得劲,收拾好还得好一阵呢,她翻出纸笔,说自个先回医院了,让他先休息,休息好了,下半夜去医院换她的班。
就这么坚持了三四天,俩人都累的够呛,加上医生说,这会二哥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不用再继续守着了,父女俩这才有空会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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