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传来隆隆的雷声,乌云越压越低,大雨霎时磅礴而下,刑还没完,军棍依旧砸在上面,血水混着雨水撒了一地,白灏睿已经昏迷。
齐靖翰有些看不下去,就回去了,石烈和雷炎不作言语,默默。
“报,白灏睿已经昏过去了。”
“真不禁打,算了,这账以后再和他算,打满一百就停吧!丢回他的营帐去。”
“是。”
满天的大雨照着他的悲哀,白灏睿,你真可怜,天,都在为你哭泣。
☆、第五章
届时,已入深秋,雨水冰冷。
行刑完之后,白灏睿就在冰冷的雨水中淋了许久。白风等人想扶他回去,却被濯一濯二等暗卫拦住了。
就这样,淋了两个时辰的雨,天都渐渐黑了,当白风等人把白灏睿送回营帐时,白灏睿已经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呼吸。
白风留下白雨等人照看白灏睿,他去找齐靖翰救人。齐靖翰二话没说就拿着药箱和他去了。齐靖翰找人调查过,白灏睿被魔族吊在杆子上三天,听说重伤到连老师都去了,况且他要是真的叛敌,又何苦回来呢?虽然他和濯煜是一块长大的,情意不是白灏睿能比的,但他是真的可怜白灏睿。
想要求得宽恕,却没有人愿意宽恕他,明明爱上了,那人却很他入骨。
齐靖翰赶到了白灏睿的营帐,看到了几乎只剩一口气的人。他面色惨白,额头滚烫,浑身冰冷,掀开了棉被,身后的衣服几乎打烂了,清理出来估计又是一阵剧痛,伤口血肉模糊,臀上的惨状和背部的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齐靖翰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但即使是昏迷中,白灏睿也疼的发抖,清理完了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他肋骨刚刚接上,内腑像是受到重创,刚刚回复了一点,今天这么折腾就算是熬过去了,怕是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了。
“齐家主,我们家主怎么样?”
“这药两个时辰换一次,我会开一副药,先喝着,能挺过今晚就没事了,不过这杖刑毁了根基,以后阴天下雨,都会不利于行。”
“这,不能治好吗?”
“这次,就算是老师来了,估计也无能为力了。”
“那,还是麻烦您了,家主醒了,我会告诉他你的恩情。”
“这,随便吧。”
齐靖翰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
可这一夜并不好熬,白灏睿凌晨时开始梦魇,一直在说胡话。就这样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伤口虽然没有初次清理时那般惨烈,但也依旧红痛肿胀着,只是不在流血而已。
第四天黎明,白灏睿终于悠悠转醒,但随之涌来的痛楚几乎疼的他再一次昏过去。白风见他醒了就连忙把药端了来,那日淋的雨伤了肺,连日的高烧又伤了喉咙,药几乎没喝进去就吐了,嗓子哑着说不出话,就这样又挨了两天,病在没有一点起色了。
第三天,濯煜听闻白灏睿已经醒了,就命人叫他来主营。
“家主,您不能去啊,您这样根本连地都下不了。”白风劝了又劝。
“是啊!您这身子骨再折腾就垮了。”白雨也在一旁附和。
“我不想去,他就能让我不去吗?”答案当然是不会,濯煜巴不得他死,又怎么会让他好过。白风白雨见拗不过,就扶着白灏睿过去了。
“报告主帅,白家主已到帐外。”此时主营内,濯煜正和石烈,雷炎喝酒,当然没空搭理白灏睿,只不过就是想折磨他罢了。他以为只不过是杖责了他,修养这么多天早就好了,殊不知,这一顿杖责险些要了他的命。
“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是。”
帐外秋风刺骨,冷风的洗礼和身上的疼痛早已让白灏睿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保持清醒听完这些话,白灏睿面上平静,但心中却越发苦涩。
是啦!只要我活着一日,你怎么会让我好过。或许,我死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就这样站了两个时辰,天渐渐泛黑,各个营帐都灯火通明,而主营中更是欢笑声一片,只有他们主仆三人,站在这百镇大营中,遭人耻笑。
其实这雄兵百万都掌握在羽尊手中,但大部分时间都由濯煜,石烈,雷炎等人操练。这濯家和白家的事,士兵们大都知道,以前为了给他们主帅报复也没少给白灏睿使绊子,如今他又多了叛军投敌的罪名,怕是更遭人鄙夷非议了。而且打仗的将士大都心思单纯,也更容易被人利用,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其实这时,白灏睿连保持清醒都很困难了,但他还在撑,他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哪怕最后一丝呢?
时间流逝,就这么熬到了半夜,终于,濯煜出来了。
“呵!我竟不知道白泽一族族长身体孱弱到还要人扶,连站都站不稳吗?”冰冷讽刺的话激起了白灏睿最后一丝清明。
“放开我吧。”他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可白风,白雨听到了却不能放,这一放,不就直接摔在地上了吗?现在的样子哪里还经摔?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白灏睿此时的隐忍和顺从在濯煜眼里就是揉捏造作,满脸鄙夷,心中泛着不耐。
“白灏睿,你别让我觉得你恶心。”这句淡淡的带着不屑的话想一把利刃凌迟着白灏睿的心,心中绞痛,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挣开了白风白雨,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扯动力浑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白灏睿几乎疼的背过气去。
濯煜弯下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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