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璋挥开母亲,斥道:“要你管!”又想起方才说皇后问起自己,忙问:“你怎么和皇后说的?”
梁德妃被她一吓,下意识答道:“我说你有些着凉,怕去请安将病过给别人,所以没去。可是母妃担心你啊,托了容王殿下去寻你。他经常出宫……”
周宝璋听见“容王”就炸了,歇斯底里喊道:“你闲吗你,做什么要他去找我?!让他这个贱人看我笑话吗?!”想起庄南对自己的威胁,又恨又气,抓住母妃问:“六弟呢?让他来!”
梁德妃已经泣不成声了:“你弟弟十三岁了,已经不能往后宫来了……你这是怎么……”
还没说完就见女儿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找周端了。梁德妃瘫软在地:“这是怎么了啊?宝璋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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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宝璋跑了,庄南气极,攥着旁边人的手也在颤抖,可是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手感不对。手下扶着的那人,不是余书林那种坚硬地胳膊(余书林教他学武时没少被他摔),也不是东柯那种有些肉肉的(东柯有些微胖,尤其是脸上和胳膊上的肉很多)。
现在手下的感觉却是坚韧又有弹性。庄南疑惑抬头,就见扶住他的是周翎。
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自己遇刺受伤,上上次是被他要挟进了宵香院。两次的记忆都不好,庄南很是不想看见周翎,但是方才毕竟多亏他扶住了自己才没跌倒,此时也不好太过不客气,尽量微笑道:“谢谢你。”
周翎也笑了一下,却没松开,还稍微用力捏了捏庄南的指尖,狭长的柳叶眼也在庄南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一副看不过去的表情,心疼道:“小南,怎么这么瘦了啊?”
周翎太过反常了,庄南直觉不对,面上的微笑也挂不住了,想要用力挣脱他的手,却发现周翎的手劲儿竟然很大,饶是庄南用尽全力也没抽出手。
庄南眼神有些冷:“翎郡王,这是做何?”
周翎左手握着庄南的纤瘦手腕,右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轻佻道:“做何,你说呢?”说完右手指尖在他唇上划了过去。
这一下太突然了,庄南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被他挑起下巴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抹了嘴唇之后才反应过来,脑子就是一轰,像是有把小锤头在脑袋里面“哐哐哐”地一下下敲着,直震得他一阵恶心。
庄南本来就已经三天没进食了,又刚经历了周宝璋那一阵冲击与怒气,此时再见周翎这样,只觉得身体有些脱力,脚底发软,拼尽全力骂道:“你混蛋!”
周翎见他站立不稳,更是得意,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搂住了他细瘦的腰身,还恶意地捏了捏腰侧所剩无几的小肉,嘴唇贴着庄南的耳朵,情意满满地说道:“小南,你跟了我怎么样?哥哥好好疼你!啊……”
周翎惨叫一声,捂着肩膀后退了几步,庄南失去支撑身子一歪倒在了书架上,再看周翎时,他那身素白的锦袍肩膀处已经渗出血来了:方才庄南咬了他一口。
庄南见他怒气冲冲捂着肩膀,嗤笑道:“周翎,你他娘的就不是个人!看着你我都恶心!”说完就扶着书架呕吐起来。
他胃里没东西,只能呕出些水来,饶是如此,周翎看得脸都青了,紧咬着后牙,拳头攥紧又松开,还没说什么就听门外走来几个人,周翎知道估计是余书林他们回来了,此时不宜再说,只得瞪了庄南一眼后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时与余书林三人擦肩而过,东柯上前行礼:“郡王爷……”没说完就被周翎恶狠狠地目光给瞪了回去。
余书林皱着眉头看了眼周翎肩上的伤口,眼中寒光一闪,推开东柯跑进了书房,却发现庄南已经晕过去了。余书林大叫:“东柯快去请大夫!”
后面的长莺还有些没明白,待见到庄南被余书林抱起放到小榻上,脸色惨白的时候才意识到出事了,也急了,原地挪了几下,就是想不起自己应该先做什么。
余书林呵道:“长莺,拿那个小匣子来!”
长莺忙应了,回身去正厅去那个匣子。
那是周辰带来的。
方才,周辰来了,说是寻自己的二弟周翎,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匣子,说里面是几株人参,给庄南补补身子。
长莺疑惑容王怎么不自己交给庄南,周辰解释道:“给他他也不会用啊,麻烦姑娘给他熬些汤。”
长莺恍然大悟,又叹道:“殿下去看看三少爷吧,这次考试,三少爷可是受苦了。”
周辰犹豫了一下点了头,余书林等人就指给他书房的位置都没过来。可是没一会儿周辰又回来了,说是忽然想起来翰林院还有事,就不进去书房了,这就告辞,还嘱咐众人去提醒周翎赶紧回宫。
余书林三人自然点头,起身往书房这边来,只是没想到会见到这么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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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香院三楼,众人急慌慌地给庄南含参片、请大夫,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歇下来,东柯付了诊费,好好将大夫送了出去。
那大夫出了宵香院,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拉进了巷子里,大夫忙要跪拜,却被容王拦住了,他声音很急:“他没事儿吧?”
大夫忙点头:“没事儿,殿下放心,三少爷就是饿得过了,又受了刺激,撑不住晕了过去。养养就好了。”
周辰松了口气,摆手道:“你去吧。”
大夫忙点头哈腰地走了。他是药房的坐诊大夫,方才突然被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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