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这我好像还真不知道。
高大胖脸上顿时充满了“你都不知道去哪儿他让你走你居然就跟他走”的鄙夷。
电梯门开了,凌霄回头看我,我拍拍高大胖的肩赶了上去。电梯门合拢时我看着大胖冲我翻白眼的样子,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话不能这么说呀大胖,毕竟是我对他有好感,我想和他套近乎,我在比赛场上虐过他,那我的姿态放低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回头问凌霄:“我们去哪儿啊?”
“五楼。”凌霄说。
“哦~”我按了五楼,也不懂这个时候不下楼吃饭,还往楼上走是什么道理。
五楼一到我就明白了,五楼是医务室,我完全忘了我崴了脚的事了。柳医生正在那边付外卖,转头看见我们,一脸怪异的表情。
“他的脚扭了,给他看看吧,下午还有高强度的训练。”凌霄说。
柳医生给我看了看脚,喷了点药,说这种程度的扭伤没什么大不了,说完就亟不可待地去吃他的外卖了。
“可我还痛啊,医生。”我对这庸医说。
“痛肯定要痛啊,感冒都要七天才能好呢。平常训练时注意点,那种脚下负荷比较大的训练就别参加了,每天常揉揉,多热敷,过几天自然会好,你以为给你上那么多药是好事啊?……啧啧,美香居的海鲜烩饭,香不?”
我把脚收起来,说:“不好揉,脚一抬就痛,揉起来费力。”
庸医说没让你自己揉啊,是让别人帮你揉,说着意味深长地瞥瞥凌霄,对我说:“自个儿怎么揉啊,你又没有触手。”
“哦,”我十分遗憾,“要别人揉啊,那算了吧,这里没有别人。”
站在门边的凌霄沉了口气,走过来提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把我的脚抬他腿上,问:“怎么揉?”
庸医就教他。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会儿坐我面前低头帮我揉脚踝的人是凌霄,这要不是因为医务室是恋爱的福地,就是老胡这队长选得太好了,被扣上了队长的名头,凌霄就开启了队长(奶妈)模式。
凌霄低着头没看我,只不时说一声:“痛的话告诉我。”
我含泪道:“队长谢谢你,你真是个好队长!”
人家压根不理我。不过ai不愧是ai,集人类文化智慧之大成者,连做起按摩来都那么舒服,节奏力度刚刚好,比触手还好用。关键那是握佩剑的手啊,触手那么丑哪能和佩剑选手的手比呀!
庸医出去接电话了,我被按摩得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就听见凌霄说:“说点什么。”
“啊?!”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
凌霄依然低着头:“说点什么,不然这样很怪。”
也是,医务室里没人,阳光又正好,我们安安静静地做着马杀鸡,气氛是有点暧昧。
我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笑吗?”
还挺挑的你!“那要看对象,”我说,“对你来说,我也不知道哪种程度才好笑,我得试试。”
凌霄点点头:“试吧。”
简直像太子伴读啊我,于是我就开始讲了:“有一天,三只小猪为了躲避大灰狼建造了三间小屋,分别是……”
“换一个。”
“啊?”
“换一个,这个我听过了。”
我不信:“你什么时候听过的啊?这可不是童话故事,是我独创的!”
“总之听过了,而且不好笑,换一个。”
我郁闷,换一个就换一个呗。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对了,要是我把你逗笑了怎么说?”
凌霄停下来,抬头看我:“你想怎么说?”
阳光从我背后的窗户照进来,满当当的,如一汪清透的水彩,蛋清色的日光下一切都变得特别清晰,好像拿了显微镜在看世界,然而这并不有损凌霄的美貌,我甚至觉得看着他的眉毛和睫毛一根根纤毫毕现,舒展又优美,都那么让人心跳。
这个时候我要是不耍个流氓,真是枉来国家队走一遭:“那……要是我把你逗笑了,你就帮我揉一周的脚?”
我本来想用陈述句,显得潇洒自然一点,最后怂神上身又沦落成了一个请问句。长这么大第一次耍流氓,还是对个男的耍,我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见凌霄神色难测地看着我,我干咳一声:“主要是你的手法太好了,我怕被老七高大胖他们公报私仇,我的腿就废了!”
我不敢看凌霄,就怜爱地看着自己的脚,这时听见凌霄说:“一周太长了,你的脚要不了一周就能恢复。”
“那五天?”
“三天。讲吧。”
说完就继续低头给我捏脚了,简直谈判专家啊!我这边活像在跟电脑对话框对话,话都是它在问,我只有点yes或no的份儿。
讲什么笑话好呢?我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得先试探一下,不能一下子抛出杀手锏。
“你听过的第一个3d环绕立体声音乐是什么?”我说。
凌霄:“丢手绢。”
“……”我张嘴瞪着他,这个答案该我说,不是在问你!
唉,果然这人不好逗,接下来的笑话他不是猜到梗,就是说我说的笑话是逗三岁小孩的,讲真,三岁小孩听得懂我的笑话?我不服,就说那好我就跟你说一个三岁小孩听不懂的。
“愿闻其详。”
还挺淡定,我看你等会儿淡不淡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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