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抱半搂地将魏杰弄出了大厅,将他放好在上车后,给司机也说好了地址,我便打算走开。
正欲转身时,我的衣角却被人拉住了。一回头,竟是魏杰眼睛迷离地看着我。
“听话。”对着这样的魏杰,我本来想说的放手,神奇地变了个样。
魏杰犹豫地看了我半天,最终在眼睛合上之前松开了手。
“谢了。”我对着前座的于向阳笑着道谢后,不待他回答,便走开了。
今天,我终于发现十年来最悲剧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已经陌生,而是熟悉的人已经熟悉得太可怕了。
对于老昆,他骨子里的那些东西,我一直都清楚。但我更相信,只要我还活着,我还好好的活着,老昆便一定不会背叛我。
因为别人能给的,我一样给的起;别人不能给的,我照样能行。
但世事往往不是全能如人意,在我活的这十年里,多少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七年了。这一场阴谋的死亡带给我的除了一个魏杰,什么也没有了。
爱情,友情,就连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都一个个走得老远,再回来,都已经变了。
我第一次遇到魏杰的时候就像当初捡到老昆一样,在那样寂寞而yù_wàng沉重的黑暗里,我一伸手,就摸到了一双充满了活得渴望的双眼。
“大叔!”正当我在学老人家怀缅过去时,有人却从背后抱了上来,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是谁。
我用力想要拉下圈住我脖子的手,但总觉发现是于事无补。
“大叔,我们约会吧!”魏杰贴着我的耳朵,呼呼地说着话,吹得我难耐异常。
深深地呼出了口气,我将身子往前一冲,便脱离了魏杰的禁锢。转身见着只有魏杰一个人,我疑惑地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还有谁?不知道。”魏杰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我皱起了眉头,推开他,看了看四周,确实不见了于向阳。
“你把他放哪了?”就算豹子受了伤,但还是不能将他和兔子放在一起啊。
“听不懂你的话。”魏杰摆了摆手,转过头。
我将他的板正对着我,像是教育孩子一样,严肃地说道:“如果你是要挑衅我,我可以告诉你,后果会很严重。”
魏杰听了我的话,咕噜咕噜了嘴,接着不高兴地回答:“打晕了,丢车里了。我让司机带去玩了。”
“带去玩了?”我实在不想深度去解析这句话的内在含义,但事实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魏杰眨了眨眼睛,说道:“就那么玩啊,两个人,一起。”
等魏杰话一说完,我对着魏杰就是一拳。
魏杰那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向他袭击,丝毫没有防备,立刻便被打倒在地。他捂着嘴角,对着我吼道:“大叔!大叔是什么啊!他是什么东西啊!大叔为什么要让他送我?还要碰我?简直是垃圾!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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