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人死吗?”
这是我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題,因为在繁华地段发生事故遇难的人一定会很多,假如到达一定的数目,欧阳泽甚至可能会因此住进监狱。
“现在已经发现了20多具尸体了…不知道还有多少…”
当他说出“20”这个数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在颤抖。虽然他平常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商业大亨模样,但是遇到了关于人的性命的问題,他也表现的如同普通人一样惧怕。
这个数字算大吗?沒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有20个家庭会因此而改变,意味着此事会上新闻从而受到全国人的关注,更意味着欧阳泽已经注定要步入监狱…
“真的是材料出了问題吗?以前也沒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啊!”
我拿过那本掉落在地的进货单,仔细地核对着上面的每一条信息,一点点计算着上面数据,哪怕是一块红砖的份量甚至密度我都看得十分的仔细,但却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材料沒有问題,看來应该就是那些建筑工的失误吧。
“幸好不是材料出了问題,幸好不会牵连到你…”
即使是这样的窘境,欧阳泽的嘴角还是勉强的抿出一丝微笑,尽管那笑容看着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绝望。
“牵连?牵连…牵连!”
他不说我差点就给忘了,假如是材料出了问題,那么欧阳泽的公司就不必承担这些责任,我的公司就会成为这起悲剧的罪魁祸首,恰巧这些材料也都是我审核过关的,是我一批批的看着它们运往加利福尼亚的,所以我也是直接负责人…
假如材料出了问題,住监狱的就不是欧阳泽,而是我…
我从來都沒有听过这种事,更沒有亲身经历过。当我想到在监狱的未來,想到那不堪的环境,想到会有很多人对我吐口水,我的心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样,感到无比的压力。
在这压力下,我沒有力气再说话,沒有力气去安慰欧阳泽。我也像他一样,被这重担压得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像是一团棉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沒事,别怕。既然不是材料的问題就不关你的事,你不会‘进去’的。后果现在由我來承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即使是大难临头,他所想的却不是怎样推卸责任,而是在庆幸我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他,真的是一直在为我考虑…
☆、第三十一章:带去警局
婚姻是一条枷锁,它可以将两个不相干的人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它会埋葬两个人的尸骨,当别人看到墓志铭的时候可以知道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但是这枷锁却会是将无辜的人拖向火海的罪魁,这坟墓也会是葬送一个自由人的祸首。在我和欧阳泽之中,我就是那个“无辜人”,就是那个“自由人”。虽然我自愿陪欧阳泽跳火海,自愿断送自己的自由,但是他却要将我推离这段婚姻…
连续几天,我们家都成了媒体的轰炸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记者埋伏在门口,只要欧阳泽一出门,他们就会将他团团包围。
白天,他们就像是看家的门犬,许多双眼睛都注视着屋内的情况;晚上,他们就是猫头鹰,用手中的紫外线望远镜看着屋内的情况…
假如是以前,克里斯桃凭借她那庞大的身躯一定可以拦住那些记者,但是现在,当克里斯桃肚子里怀上了孩子,她便沒有了那强大的力量,也只能跟我一样退在外围,无奈地看着被口水淹沒的欧阳泽,看着他一人应付着些用手中的笔來攻击人的恶魔…
“让开!都让开!”
身为他的另一半,我有义务去维护他,去维护这个无辜的男人。
我努力的冲进人群,挤进欧阳泽被团团包围住的中心。本以为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推开几个人为欧阳泽铺出一条路,但是事情却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
他们的力气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在一层又一层的包围,他们就像是金属造成的锁链,任凭我怎么撕扯,对他们來说都是无用的挣扎。
“睿睿,你回去吧,别管我,我沒事的…”
欧阳泽还是像平常一样的平静,除了被这些无聊的声音激得表情有些愤怒,但他还是尽力压制着怒火用平静的语气对我说道。
虽然我还想继续跟欧阳泽一起呆在这暴风眼的中心,但是那些记者却一心想要将我赶出去,将我拉离欧阳泽的身边。在人中间我用不上任何的力气,就像是只无辜的羔羊的一样,在他们重重过滤下离开了这血腥的屠宰场…
再次被挤出外围的我,只能静静地看着欧阳泽自己走向那被喷了彩漆的汽车,看着他一点点驶离这是非之地…
电视里每天关于这场事故的新闻都在连续不断地播报着,只要一打开电视便能看到那场事故的场景,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以及那些死去人家属痛哭的模样。
假如我与欧阳泽沒有半点关系,那么当我看到这些内容的话自然也会去咒骂这所公司的负责人。但是,知道这事便知道,这场事故与欧阳泽沒有半点关系。不是欧阳泽断送了那些无辜人的生命,他的双手沒有沾染鲜血。
但是那些不知情的人却将所有的罪责怪在欧阳泽头上,让他担上了所有的罪,而现场的包工头,那些建筑工人也都把矛头直指欧阳泽,尽力的摆脱与自己相关的责任…
在关键的时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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