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看着眼前这个敢胆自称是青行灯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尽管看到自己的ssr碎片从一块小碎片变成了整体十分有成就感,茨木也觉得自己率领ssr式神统治妖气封印的时期不远了。他毕竟也是与青行灯相处过一段时间,先不谈及这相处是否愉快,但任谁看到曾经露着两条大白腿的美女忽然有一天变成了个男人,都会觉得世态炎凉。
要是细细观察,眼前这个男人与青行灯还是有不少相同之处,比如头发与和服的颜色,比如几乎要藐视他的身高,比如手中那一盏青灯,和脸上迷之熟悉的微笑。
男人觉得茨木或许是在质疑他,也不恼怒,笑容温和,声音带了些沙哑的磁性,格外动听:“或许你想要现场听一段你与酒吞的小故事?野外,遇到雨女,有篝火,有酒,你询问他——”
“可以了,青行灯。”
茨木迅速承认了对方身份,镇定自若地打断了他,“你怎么在这里?等等,那酒吞是否也在此处?”
青行灯加深了笑容,他表情愉悦的很,仿佛知晓茨木心中所想何事:“你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
茨木硬生生地从记忆中又拔出了那段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亲吻,仿佛嘴唇此时还有些疼痛。他的脸色无法维持住淡定模样,毕竟酒吞从未与他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或者说这样的行为,不该出现于他们之间,而是要换个对象……比如酒吞与那个名为红叶的女妖。
但茨木却无法忍受自己所想象的画面了。一旦说起亲吻,他只能想起老妖怪糟糕的传递爱的理论,和他与女妖交缠的身影,若换成酒吞与那女妖——茨木心平气和地把回忆拉到了方才的幻觉中,尽管如今回忆起来,大概只剩下酒的味道,灼热滚烫的味道,和似乎带了舌尖咬破的血腥气味。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讲了太多奇怪的东西……吗,青行灯。”
茨木思前想后,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要归结于眼前的这个妖怪,而又因为青行灯变成男人的身高有些微妙,导致他不得不稍微抬起了些视线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幻境所困住的时候,或有被偷了与酒吞一同喝酒的梦境,醒来全然不记得这个梦,或有在征服其他妖怪时,在幻象中自己变得弱小,对手变得强大,大干一架时,似乎无论如何也赢不了对方。而自从拥有了青行灯碎片后,他所遇到的幻觉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是酒吞一言不合便亲吻他,就是换个地点换个方式继续一言不合的亲吻。
“哦?我有说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东西吗。”
青行灯表情有些无辜,他若有所思,左手摩挲着下巴,茨木却把他的套路当了真,还当他讲了太多,自己也记不清是哪个,不得不细细回想,说道:“就是我跟他先是大打出手,然后就开始打到床上去的那个。”
“打到床上去?那又与我何干?”
青行灯满脸茫然不解。
茨木有些不耐烦,心想这家伙平时脑子里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己讲出口的,竟然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又补充道:“就是你说随后压倒墙壁上,开始亲来亲去,随后又扒了衣服,这样。”
青行灯那握着灯柄的右手在颤抖,他着实快要笑出声来,心想茨木童子与酒吞相比,果然是小天使,说话直接,让人浮想联翩,又问道:“那你与酒吞亲吻是什么感觉?”
茨木皱了眉,陷入了苦思当中,
“不好说,我以前没试过。”
青行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澎湃的笑意,并且直接表露在了脸上,茨木有些古怪地望了他一眼,“你怎如此兴奋?”
青行灯心想他如何不兴奋,茨木竟然将他编造的小故事记住了,还记得如此仔细,他不耐烦却又认真的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有趣的让他终于明白酒吞为何多年来始终无法放开,也让他不由想替酒吞那个无聊的家伙试上一试。青行灯微微低了视线,灯光笼着他的面容俊美,五官精致,笑容无端生出了份轻佻,话语中带了些哄骗意味,道:“既然没有试过,那不妨与我试一试?”
比丛云剑还直的茨木自然毫无畏惧,甚至觉得这个主意可行,“那就试试。”
他动作极快,竟是毫不犹豫,要去抓住那青行灯的衣领靠上去,而两妖原本便是贴的近,青行灯没料到自己花式开车炫技术,调戏调戏直男妖,却遇到个不怕死的,然而他怕,毕竟酒吞的怒火他不想接,也接不下,只想安安静静地讲着他的小故事,督促督促两位当事人——青行灯迅速地往后退了数十步,又是数十步,几乎快要贴到了墙上。
他们身后虚掩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口站了个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大天狗,额前的刘海在他脸上落下了可怕的阴影,和满脸惊奇又忍不住赞叹的狐狸。
“厉害了,我的兄弟。”
狐狸动作矜持地为他鼓了几下手掌,在这静谧之处,声音清脆无比,回荡开来。
大天狗紧抿了嘴唇,他抬起脸来,神容平静地看着茨木,茨木回他以茫然的眼神。大天狗的嘴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几下,忽然问道:“你在做什么,茨木童子。”
茨木看了看贴着墙壁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茨木童子自己扑上来的青行灯,又看了看大天狗,忖度地给出了一个回答:“在亲他,你不是去打那城里的妖怪了么,大天狗?”
而几乎是在他眨眼瞬间,大天狗便开始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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