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路还是没赶上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只好在城外找了处破庙歇下,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田壮丢了几个红薯进去,不时用柴枝拨弄,没一会就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勾得霁月肚子里的馋虫闹腾。
烫得直呼气,霁月左右手把红薯倒腾凉了迫不及待的扒皮,入口即化,香甜软滑,唇齿流香,实乃人间一大极品,霁月吃了大大的三个喊饱才不要了。
灭了火,三人各找地方躺下,夜静悄悄的,白天在马车里睡太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老爷爷早睡了,田壮闷骚一个,问一句答一句,没意思,他觉得自己的人缘挺不错的,最起码在男性中社交不会遇到冷场,男人打交道,不是生意就是女人,总有话题可以聊,到田壮这则是踢到了铁板,甚至还有一种被推拒的隔阂感,至于么,不就是年龄小一点而已。
殊不知田壮早已把霁月归到异性那类去了,男男授受不亲。
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的霁月似乎还没真正参透男男之防这四个字。
一阵混杂着嘶鸣的马蹄声惊醒了浅眠的田壮,只见门外进来身穿玄衣的男子,一脸冷然。
“霁月,醒醒,醒醒。”田壮在推他身体,被一爪子拍开,“干嘛,吶......”他好不容易才睡着,被打扰心情很不爽,霁月喃呢着不肯醒来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两人这种宛如夫夫间的床笫对话让怒火在左甫岳胸腔中翻腾,逃跑,还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么自然无防备的睡觉,他要是不好好管教他的妻就枉为左家人。
“高霁月!”左某人恨得咬牙切齿。
半醒半梦间的高某人被吼了个激灵,顿时瞌睡全飞,愣愣的爬起身和他对视。
“干嘛,大半夜梦游没醒啊。”他高霁月才不怕他左甫岳呢,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他菊花不保。
“我要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左!”
霁月菊花一紧,这种恶狠狠的誓言还是第一次从这张嘴里听见,感觉不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还未挪开步子就被盛怒中的人扯住后衣领提溜出门,半吊在空中晃荡的霁月甩着脚丫子,“你丫的,快放我下来,特么欺负人。”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左甫岳的身高差异那么大,到底是自己太矮了。
耳侧擦过一阵破风的声音,冷不防的抓着后衣领的手松开,霁月惯性的跌坐在地,摸了一下耳朵,被射穿的外耳作痛,温热的血滴在肩头,黏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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